“白大少……”
辮子也沒想到白浩瀚竟然會幫我和林錦話,一臉憤怒的指著林錦:“是這個死胖子先動的手……”
然而他的話還沒完,就被白浩瀚一腳踹翻在地,隨手拎起一個酒瓶就砸在他頭上,表情無比猙獰。
“老子讓你道歉你耳朵聾了?既然耳朵不是用來聽話的,那就割掉算了!”
著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真的架起辮子,拿著酒瓶子碎片壓在了辮子的耳朵上。
冰冷的玻璃碎片壓在耳朵上,辮子頓時就慌了。
滿臉驚恐的跟白浩瀚求饒:“白大少我錯了,我真錯了……我道歉,林少爺,周少,是我嘴巴賤,我該打,我再也不敢了!”
白浩瀚皺了皺眉,對拿著玻璃碎片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一道熱乎乎的鮮血噴在我的臉上,一只耳朵也掉落在地。
凄厲的慘叫聲在紫軒閣包廂炸響。
辮子滿臉都是血,捂著傷口嚎啕大哭。
看到辮子的慘狀,包廂里的人都嚇得瑟瑟發抖。
那兩個先前有有笑服侍白浩瀚的美女更是抱在一起,臉都嚇白了。
林錦的雙腿也在打哆嗦,不停地咽著唾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掉在地上那只血淋淋的耳朵。
這對他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白大少。
殺雞儆猴?
這是給我來下馬威呢?
用這種血淋淋的手段來向我們示威?給我和林錦造成心理壓力?
他這是在為了后邊的事情做鋪墊啊。
這種孩子的把戲,我十年前就見過了。
等到辮子被兩個保鏢抬出去,包廂里的氣氛再次變得無比壓抑。
“好了,剛才都是誤會,大伙該玩玩!該喝喝!”
白浩瀚拿起酒杯一臉歉意的對著我和林錦道:“周少,林少爺,剛才是我管教無方,這一杯算是我替他向你們賠罪了!”
完他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林錦有些受寵若驚的端起酒杯剛要開口,不過被我攔住了。
“白大少,有話你不妨直!”我淡淡的道。
“爽快!”
白浩瀚放下杯子,坐在沙發上往嘴巴里叼了支香煙。
身旁一個穿著黑色抹胸,巴掌大熱褲的美女急忙戰戰兢兢的把火機遞上去把煙點燃。
“周少,剛才你們的面子我幫你們找回了,可我的面子卻丟了,你們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
白浩瀚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最后卻把目光定格在林錦身上。
這話,他是對林錦的。
“白大少,要不然,我也敬您一杯?”林錦連忙拿起杯子,把里邊高濃度的洋酒一飲而盡。
“呵呵!”
白浩瀚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抓起一個酒瓶子猛地砸在地上。
怒喝道:“周少,林少爺,我給你們面子,你們就是這么戲耍我的?我白浩瀚的面子就值一杯酒?”
嘩啦啦一下,那些人再次圍了上來。
林錦哪見過這場面,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白大少,那……那你怎么辦?”
“怎么辦?”
白浩瀚指著我輕描淡寫的道:“我的人丟了一只耳朵,他斷一只手不過分吧?我給你交代,你總要給我個交代不是?”
“一只手?”
林錦眼睛都得瞪直了,慌忙搖頭:“不行不行!換個條件。”
我也偷偷把手放進口袋里,警惕的看著周圍的那些人。
只要他們敢上來,我就讓他們嘗嘗雷符的滋味。
符箓,不止是能打鬼!
“換個條件也不是不行,就看你們有沒有誠意了!”白浩瀚輕輕地搖晃著手里的酒杯,淡淡的道。
“有誠意,我們有誠意!”林錦連連點頭。
“辮子呢,他少了一只耳朵,這醫藥費總得你們出吧?”
不是,這家伙有病吧?
割掉辮子耳朵的好像是你吧?憑啥讓我們給錢?
可聽到是賠錢,林錦倒是松了口氣,忙舉起酒杯陪笑道:“好好好,我們認!”
白浩瀚露出個滿意的笑容:“還有整容啊,心靈創傷費,誤工費,后期營養費亂七八糟的,讓你們賠個三十萬沒問題吧?”
“三……三十萬?”林錦拿著酒杯的手一抖,酒杯‘咣當’一聲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有問題?”白浩瀚眼睛微微瞇起。
“這……這是不是太多了?能不能少點?”林錦努力的擠出一副笑容。
“可以啊!”
白浩瀚的目光再次瞥向我:“一只耳朵,或者一只手你們自己選!”
“我……”
林錦還要話,我卻扯了扯林錦的袖子,冷聲道:“好,我們賠你三十萬!”
“老周你……”
林錦震驚的看著我,嘴巴張的老大。
“爽快,我就喜歡和周少這種性格直爽的人做朋友!那我就在這恭候了,半個時后拿錢來!”
白浩瀚對著那些保鏢和狗腿子擺擺手,給我們讓出一條路。
“記住了,千萬別想跑,在這地界沒有我們白家找不到的人,要是跑了,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
出了名媛會所,林錦就不停地埋怨。
“我還老周啊老周,老子好心帶你來見世面,你倒好,忘了自己的初衷是吧?你是來求藥的,虎哥還在病床上等著你呢,你咋就這么不能忍呢?你非要去招惹白大少干什么!”
“他是什么人?他可是頂尖名流,白家在這里一手遮,想弄死誰弄死誰,要不是我在,你早就被人挫骨揚灰了。”
“我的哥,你真是把我害死了,現在好了,我去哪兒弄三十萬!”
我冷笑:“你真以為我不招惹他,他就會放過我們?”
林錦有些憤憤不平的道:“我知道,白浩瀚是故意讓我們賠錢的,那家伙的耳朵又不是我們割掉的,憑啥要我們賠錢?可白家的地位在這,他就算是故意敲詐我們又能怎樣。”
我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你錯了,他不是故意敲詐我們,而是敲詐你!”
“我?”林錦指著自己的鼻子,有錯愕。
“對!”
我點頭:“不管有沒有我,也不管剛才我是不是真的忍下來結局都一樣,就算他剛才撒泡尿在我頭上,我也忍了,他也會繼續逼我們反抗,你明白嗎?這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怎么……怎么會!他為什么會這么做?”林錦臉上寫滿了一萬個不相信。
此時我們已經走到了林錦撿到錢的十字路口。
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三十沓被紅布包裹的錢整整齊齊的放在地上。
一沓一萬,正好三十萬!
我指著那三十萬現金,冷笑道:“因為,他今晚要買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