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跑!
“給老子回來!”
我怒吼一聲,顧不上那些飛向我的玻璃碎片和刀子,對著空猛的一指。
頓時,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電聲驟然響起。
一道手腕粗的雷電轟然而至。
那紫色的閃電‘轟’的一下,狠狠的砸在了魏蘭的背上,當場就把她劈的灰飛煙滅。
與此同時,那些即將刺中我的玻璃碎片也失去控制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叮叮當當?shù)牡袅艘坏亍?br/>
我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心臟似乎都要從胸膛蹦出來。
用自然之力引來雷電,也是我剛學(xué)會的,沒想到威力竟然這么大。
僅僅是劈下一道閃電,就差點耗空我身體里的靈力,累得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氣,感覺身體被掏空。
可我曾經(jīng)見過張龍虎同時召喚出五道閃電,那一道閃電和腿那么粗。
看樣子我距離成為大師還很遙遠,也不知道五年后會怎樣。
不過這些年和張龍虎全國各地的歷練,實力沒增長多少,心境倒是磨練的沒有那么脆弱。
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橋頭自然直,一直東想西想不但修為止步不前,可能還會產(chǎn)生心魔。
休息了會兒,我才去查看昏迷倒地的陳瀟。
先是翻了翻她的眼簾,又給她把了脈搏,心里懸著的石頭才落下來。
魏蘭上她的身時間并不久,對陳瀟身體的傷害也不算特別大,頂多發(fā)個高燒。
更讓我頭疼的是,等會陳瀟醒起來我該怎么和她解釋這些爛掉的家具?
還有地上被閃電劈爛的地板和起火的窗簾。
“滴嘟……滴嘟……滴嘟!”
刺耳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聲音越來越近。
我飛快的往窗外看了眼,發(fā)現(xiàn)下邊已經(jīng)圍滿了吃瓜群眾,一個個抬著頭仰著脖子朝著陳瀟的家指指點點的。
遠處,幾輛消防車急速趕來。
剛才的動靜太大了,也不知道是誰報的火警。
趁著藍朋友趕到之前,我抱著昏迷的陳瀟奪門而出。
要不然等會兒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
等抱著陳瀟離開人群,我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般。
正是街上人最多的時候。
吃完飯出來散步的大爺大媽,放學(xué)后出來約會的情侶,和帶孩子出來坐搖搖車的一家三口,街道上人來人往。
我抱著昏迷的陳瀟在街上走也不是這么一回事,萬一被人誤會我給她下藥就麻煩了。
想了下,我最后還是抱著陳瀟去了一家自建房改裝的旅館。
這種旅館最受沒錢的年輕歡迎,最便夷二十塊錢就能開一間房。
房間里啥也沒有,就一臺閉路電視,一張一米五的木板床,廁所是共用的。
旅館的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肥胖中年婦女,穿著網(wǎng)狀的黑色絲襪翹著腿坐在柜臺后嗑著瓜子追劇。
“單人房20,大床房帶廁所60……要哪種?”胖老板娘頭都沒抬起來。
單人房和大床房有啥區(qū)別?
不過聽到是帶廁所,我忙把六十塊放在桌子上。
“等會兒!”
胖老板娘點了下暫停,把鑰匙遞給我。
我剛要伸手去接,她眉頭突然皺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背上昏迷的陳瀟。
“這姑娘她……”
我心里猛地一咯噔,忙:“她是我女朋友,她喝醉了。”
“沒房了!”胖老板娘把鑰匙收了起來,繼續(xù)看劇。
剛才還有現(xiàn)在就沒了?
我知道她是見陳瀟昏迷,以為我給她下藥了,所以不敢給我開。
我心疼的把一百塊錢拍在她面前:“大姐,幫個忙,這真是我女朋友,不相信的話我把名字告訴你,我還知道她在那個班。”
“還是學(xué)生?”
一聽這話胖老板娘眼睛都瞪直了,望向我的眼神除了鄙視還有些憤怒。
我知道她是誤會了,忙我們是大三的,最后還鬼使神差的補了句,大學(xué)就可以結(jié)婚了,不是未成年。
完我又掏出兩百塞到她手里:“大姐,幫個忙!”
“這……”
胖老板娘看著桌子上的三百塊有些心動,一臉為難的道:“老弟,不是我不幫忙,也不是錢不錢的事情,現(xiàn)在查得嚴,這姑娘還喝醉了,這要是出了事,我這不好交代啊!”
“最多五百,不行我換地方!”
我也不和她啰嗦,又拿了兩百拍桌子上。
這可是我半個月的生活費。
雖然這一行賺的錢多,但張龍虎是個摳逼,半個月給我五百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胖老板娘飛快的把五百塊收走,板著的臉也換成了笑瞇瞇的。
“大姐一看你這孩子就實誠,相信也不會做出那種違法的事,大姐這細細一看啊,發(fā)現(xiàn)你們還真有點夫妻相,你登個記就行了,算了,我?guī)湍恪!?br/>
著她拿出登記簿在上邊刷刷的寫了個名字和一串身份證號。
還笑瞇瞇的告訴我如果真碰到查房的,告訴人家我是她侄兒就行,著還把她的名字和她侄兒的名字寫給我。
這就是這些旅館的好處,要是去星級酒店,看到我?guī)е鴤€昏迷的女人,估計就沒這么順利了。
不定等會兒就有穿制服的叔叔來查水表。
在上樓前,胖老板娘又神秘兮兮的把一個藍色的東西塞給我。
“伙子,要是不夠用的話在下來取。”
當我看到那四四方方的袋子上寫著的三個字時,臉都燙了起來。
看樣子我這居心不良是做實了。
我和她道了聲謝謝,慌忙背著陳瀟上了樓。
可一想到五百塊就住這種地方,我這心疼得不校
五百塊都可以住星級酒店了。
這房間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有一張一米五的床,床單被套也不知道多久沒換過了,有一些地圖印在上邊。
在床腳的位置還發(fā)現(xiàn)了兩張揉成一團的衛(wèi)生紙。
電視也是那種很老式的磚頭電視,好在衛(wèi)生間有熱水可以洗個澡。
將陳瀟放在床上后,我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拆開了陳瀟給我買的芙蓉王點了一支。
剛抽了口就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不過那種眩暈感讓我不平靜的內(nèi)心得到了些許的緩解。
不知不覺一支煙就見底了。
望著床上和睡美人一樣的陳瀟,我有些頭疼,不知道她起來以后該怎么和她之前發(fā)生的事。
她家里都成那樣子了,總不能不解釋吧。
直到想到了半夜三點多,我還是沒想出來有什么借口解釋。
想了下,我給張龍虎打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別的法子。
電話剛接通,我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勁爆的音樂聲。
“虎哥,你在哪呢?怎么這么吵?”我把手機遠離耳朵。
“哦,我在幫人做法事呢,有事嗎?沒事我掛了啊!”張龍虎的聲音伴隨著勁爆的歌聲傳來。
隱約還聽到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張師,人家全身好熱啊,你幫人家看看是不是被燒死鬼上身了,熱的人家總想脫衣服呢。”
好家伙,這真是去驅(qū)邪了?
我也懶得管他的破事,忙問他知不知道怎么消除饒記憶,著我快速的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簡單的了遍。
“這個簡單,咬破中指用血在她胸口畫一道失憶咒!行了,沒事掛了,我要給人驅(qū)邪!”
還沒等我開口,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在胸口畫一道失憶咒?
看著躺在床上沉睡的陳瀟,我心臟不爭氣的怦怦直跳。
這畫咒,是要脫衣服還是穿衣服啊?
猶豫了下,我顫抖的擰開了她胸前的第一顆紐扣,精致的鎖骨露了出來,在往下,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橫溝。
不用看鏡子我也知道,此時我的臉肯定是紅到耳朵根了。
除了十年前在古墓里,我?guī)鸵国L姐縫針那一次,我還沒有和任何一個女性有過這么近距離的接觸。
更別陳瀟還是個出了名的美人兒,腰細腿長,胸前的宏偉呼之欲出,典型的S型身材。
我深吸口氣,在心里默念了幾遍靜心咒,等待心境平緩,我才緩緩的解開第二顆口子。
可就在我準備解開第三顆口子的時候,陳瀟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了那水晶般的眸子。
一時間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