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半生 !
郁靈汀雙手死死地攥著著能夠替她奪回一切,替郁家洗清冤屈的證據。
冷靜地擦干自己嘴角的血,從后門出巷,租了輛馬車悄悄離去。
她要去香積寺找向母,她要同這個偽善的人問個清楚!
一路不停歇地駕車兩個時辰,馬車終于在日暮時分到了香積寺下。郁靈汀臉上戴著面紗,匆匆結了車資就往寺里跑。
找到向母對郁靈汀來說輕而易舉,只是她沒想到這個盛氣凌人,心腸歹毒的女人居然真的會在房間里研磨抄佛經念偈語。
但是這又怎么樣了?捐多少香油錢,燒多少高香都是于事無補的!她用帶血的錢來侍奉佛祖,又怎么會被接受!
許是郁靈汀的眼神過于怨毒,抄著佛經的向母居然預見般轉過身來,她眼里有驚訝,但更多的是平靜,仿佛知道郁靈汀是為什么而來。
“坐吧。”她捏出一小把茶葉,為郁靈汀泡了一杯清香的茶水。
郁靈汀冷笑著坐下看著狠毒的女人惺惺作態,兩人一站一坐,都不說話。
“為什么?”郁靈汀打破了寂靜。
向母吹了口茶,熱氣升騰又消散后才開口,“中國古話,無奸不商。”
好一個無奸不商,郁靈汀嗤笑,驀地端起茶水冷笑著全潑在向母臉上!
“當初是你向家來我郁家說愿永結姻親之好的!”她冷道。
滾燙的茶水潑在臉上,向母也面不改色,她默默擦干后望向郁靈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也只是一個俗人。”
一句話,不咸不淡就將她當年加害郁家的原因說了個明白,緊接著又毫無悔意地提筆繼續抄著自己的佛經。
郁靈汀看著她鎮定自若沒有半點悔過的樣子就氣得直哆嗦,要怎樣,要怎樣歹毒的人才能在害死這么多人之后還活的這么輕松,活的這么的快活!
“沒用的,”她一把奪過向母手中的毛筆,一舉折斷,癲狂地叫罵,“你抄多少佛經都是沒用的!我郁家二十幾口,一百多人都在你身邊站著呢!”
“你以為他們直接塵歸塵土歸土了嗎?不,不會的!你這樣害死這么多人的毒婦還沒有得到報應,她們怎么會舍得離開這個人世!”
“你知道嗎?被你靠替換藥物而狠掙一筆的藥方是我爹親自為澇災地區的災民開的藥,你知道你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到底害死了多少人嗎!”
郁靈汀覺得憤怒已經讓她頭暈腦脹,但是她從未像此刻一樣冷靜,她細數著眼前這個女人的罪狀,每多一條,她指著向母的手指就顫得越加厲害。
只是帶著這一條條鮮活生命的指責對向母來說就像是隔靴搔癢,郁靈汀看著她平靜無起伏的臉笑出聲來。對啊,一個能夠無情地害死這么多人的兇手怎么可能會因為她的只言片語就痛哭流涕地承認自己的錯誤?
“你會后悔的,一命換一命,你整個向家都會付出代價的!”她怒指向母,“我會將手上的證據都交上去,我要將當年的真相全都公之于眾!”
“等等。”沉默不語的向母總算開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已經走到了靠近崖邊的窗戶。
郁靈汀投去憎惡的眼神,她卻渾然不覺,依舊一臉淡漠,“郁家之事,逼不得已。”
“一人做事一人當,好好照顧我煜兒。”說完,她嘴角冒出了無牽掛的笑,一個倒頭蔥,從窗戶栽下山崖,瞬間隱沒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