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這樣的把戲不過是段夫人在替段月開脫。
    如同她自己一開始說的那般，她還要找婆家，不能壞了名聲。
    所以段夫人一個健步走到桃玉面前，狠狠的甩了她幾巴掌。
    “賤婢！”
    桃玉不敢反抗，只能任由段夫人抽的她面皮發腫。
    偏偏段夫人還要討好的對姜綰說：“姜姑娘。
    一切都是這個賤婢的錯，現在我將她交給你了，你看著處理吧。”
    眾人微微蹙眉，尤其是劉夫人，她眼里的反感幾乎快要溢出來。
    其他人也議論紛紛，“我還以為是護膚品的原因，沒想到是段姑娘賊喊抓賊啊。”
    “方才我也用過，確實沒其他感覺。”
    “那…我……，你再給我擦一次。”
    “抱歉姑娘，只有一次免費試用的機會。”
    “……”
    鋪子里的女伙計也分外懂事，姜綰說不能給那些人用，她們果斷將人拒絕。
    這下子眾人也想到姜綰之前說的話，不信任她們的，往后護膚品不賣給她們。
    這些人瞧著許凝煙漂亮的臉蛋，頓時就急了。
    “段月，你好好的故意抹黑這些護膚品做什么？”
    “看吧，現在害得我們也不能買護膚品啦。”
    “我看你就是嫉妒吧，嫉妒許凝煙變得那么漂亮，怕我們太漂亮你找不到好婆家？”
    “……”
    各種各樣惡毒的話轉換了一個方向，直接沖向段月。
    段月被罵的整個人搖搖欲墜，恨不得昏死過去。
    偏偏姜綰還要對李大夫說：“大夫，您仔細瞧瞧這位姑娘。
    她的臉色這么難看，可千萬別在我們鋪子昏死過去，不然又得賴在我們鋪子上。”
    “綰綰姐說的沒錯，畢竟段姑娘找茬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宋九璃嘴毒的話讓段月喉嚨一腥，似是真的咯血了一般。
    桃玉還在不斷的磕頭求饒，“姜姑娘…姜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求您…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別人打狗還得看主人，我是不會動手的。”
    姜綰遞給桃玉一個放心的眼神，“畢竟你主子剛才確實應承過大家。
    倘若不是我們鋪子的原因，她就承包在場諸位今天的所有消費。”
    “段月，你該不會耍賴吧？”
    許凝煙是段月的死對頭，被她一激，段月更是氣的咬牙，正要答應，卻被段夫人死死拽著手腕。
    “月兒，別答應，你爹會打死你的，他真的會打死你的！”
    “段姑娘，段府不至于這么點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我也不買多的，據說這護膚品限購，就一套而已。”
    “段姑娘應該不是這種言而無信的人。”
    “……”
    這些人為了免費的東西，自然不遺余力的刺激著段月。
    劉夫人同其他夫人沒再說話，像是在默認姜綰的行為。
    段夫人哀求般看向劉夫人，劉夫人卻避開她的視線，氣的段夫人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我段府還付不起這點銀子？”
    段月眼眶發紅，不顧段夫人的阻攔，大聲說：
    “她們的消費先記賬，回頭姜姑娘將賬本送過來，我會履行承諾。”
    “好，那我就等著段姑娘啦。”
    姜綰眉眼輕揚，對一側的秋娘以及羅掌柜說：
    “記著，千萬別記錯，不該段姑娘掏的，咱們也不能占人家便宜。
    該讓人家拿的，也莫要忘記。”
    “東家放心。”
    羅掌柜露出一個躍躍欲試的笑容，分明是對此事頗為看重。
    段夫人差點當著眾人的面狠狠打段月，到底還是忍住了。
    “月月，咱們回！”
    “娘。”
    段月瞥了一眼跪在原地的桃玉，雖然需要對方頂罪。
    可到底是照顧了她多年的丫鬟，段月有些舍不得。
    然段夫人因為此事煩惱，不能記恨女兒，自然將怒氣全部發在桃玉身上。
    “桃玉擅作主張，既然姜姑娘不處置你，我便將你重新發賣！”
    至于發賣到什么地方，自然她說了算。
    桃玉嚇得腿一軟，差點暈過去，卻被段夫人的丫鬟直接帶走。
    段月縱然偷雞不成蝕把米，卻也急著回去治臉，跑得飛快。
    段家人一走，鋪子里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姜綰讓羅掌柜給李大夫結算銀子。
    他望著姜綰有那么幾分眼熟，卻一時間想不到在哪里見過她。
    怕他認出來，姜綰匆匆上前去招待劉夫人。
    “幾位夫人，可要試試妝容？”
    大家紛紛看向劉夫人，雖然想賣姜綰和宋家一個好，但方才段月的臉還是給大家造成了不少的沖擊。
    還是劉夫人先開口，她撫摸著略帶皺紋的眼角。
    “好啊，姜姑娘先前可說過要親自替我試的。”
    “自然。”
    姜綰對秋娘招手，她便拿來需要用的護膚品。
    宋九璃和齊楚二人則自然的替姜綰招待著許凝煙這些熟客。
    她們去了二樓，綠水有眼色的跟上去伺候，羅掌柜將李大夫送走。
    眼看著鋪子里恢復正常，然而那些女伙計卻沒管先前置喙姜綰的姑娘們。
    她們熟練的開始替幾位夫人試妝，有人忍不住道：
    “我…我還沒試用完呢？”
    “姑娘，方才是您自己說怕爛臉，所以不試用了。”
    秋娘細聲細語的陳述著事實，也不和她爭論，反而讓對方有些沒臉。
    但她們都舍不得走，心里已然開始后悔。
    這么好的東西，倘若買不到，確實是損失。
    姜綰正替劉夫人擦著臉，劉夫人眉眼帶笑。
    “宋夫人說是在家中照顧夫君，托我多照顧著你點。
    我這還沒說什么，你就什么都解決好了，怪不得宋夫人對你贊不絕口。”
    她說的宋夫人自然是宋大娘子，這會兒宋清正是身子恢復的關鍵期，所以姜綰自不會怪她。
    “夫人謬贊了，不過是段姑娘來勢洶洶，我總不能讓多日的辛苦毀于一旦吧。”
    這鋪子，耗費了她和秋娘諸多心血，姜綰自不會讓人破壞。
    說話間姜綰已經替劉夫人做好基礎護膚，她輕輕撫著面頰。
    “好舒服呀，肌膚確實嫩滑不少。”
    “上妝也會服帖不少。”
    姜綰笑容滿臉的繼續手里的動作，她給劉夫人用的可是自用款的護膚品。
    效果杠杠的，這可是活招牌，不能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