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珩眼里閃過很多,很多東西,最后眼里變得堅定,“你親了我,那我就得對你負責。”
嫵媚歪著腦袋,“所以你不喜歡我?”
話語里似是失落。
謝司珩趕緊上前抱住嫵媚,“我喜歡你!”
隨著一句視死如歸的表白,是一個輕柔純潔的吻。
嫵媚睜大眼睛,驚呼道:“你流鼻血了?”
謝司珩茫然的睜眼緊閉的眼睛,唇上還殘留了溫軟的觸感,聽到嫵媚的的話,抬手抹了一下鼻子,然后就暈了過去。
一個大男人,嘭的一聲,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嚇得嫵媚趕緊上前查看,結果竟然是太激動了才暈過去的。
“噗嗤”嫵媚笑的不行,這小書生,也太有意思了,獨屬于她的小書生啊~
第二天醒來的謝司珩羞的根本不敢看嫵媚,即便是狐貍形的嫵媚,哪有人第一次親密就暈過去的,還是留著鼻血暈過去,那樣子一定很糗。
生怕小書生羞憤而亡,嫵媚先變成了狐貍形態。
兩人捅破窗戶紙后,嫵媚就開始化形越來越“順利”。
之前一會兒狐形一會兒人形,也是為了捉弄小書生罷了。
時不時用變形之術吃吃小書生的豆腐,看著小書生的臉、脖子、耳朵一一變紅不是很有意思嗎?
年后嫵媚還化為狐形跟著謝司珩去了錢家拜訪。
錢家不愧是有錢的商戶,那院子里是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假山大樹美不勝收。
錢家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
謝司珩去的時候,嫵媚藏在謝司珩的衣袖里,看到了前來迎接的錢老爺。
雖然在這個世界,文人的地位比商戶高很多,但也用不著這么諂媚吧,看看錢老爺那小小的眼睛都已經笑沒了。
不愧是和錢盛是父子,諂媚的模樣是一模一樣。
錢盛和錢老爺一同在府門口迎接,兩人的外貌簡直就是粘貼復制一樣。
一樣的圓臉小眼睛,一樣的嘴角最小的弧度。
錢老爺身邊還跟著一個清秀的美人。
美人率先開口,聲音溫柔又有些威嚴,“瑾之來了,快進來。”
謝司珩躬身作揖,“錢伯父,錢伯母。”
嫵媚這才知道那美人是錢盛的親娘,錢老爺的夫人。
“哎~”一聲伯父叫的錢老爺那是喜開顏笑。
嫵媚:“……”該說不說,錢老爺的基因是真的強大。
錢老爺高興的拉著謝司珩說話,“我就知道瑾之必會榜上有名,哪像我家這個不知好歹的。”說著又狠狠地撇了一眼身后亦步亦趨的傻兒子。
錢盛揚起敷衍的笑臉,他已經習慣了父親夸瑾之,扁他了。
錢老爺子本名叫錢升騫,這輩子最崇拜的就是讀書人,可惜祖祖輩輩都是商人,即便出過皇商那又如何。
幾人走過那些亭臺樓閣,到了一個很大的房子,房子上還有各種鎮宅的神獸,這讓嫵媚好奇的看了看。
錢夫人抬手吩咐下人把謝司珩帶來的東西放下去,又吩咐下人帶上茶水點心,一舉一動都和錢老爺不相配,就像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小姐和胖乎乎的商人不相配一樣。
后來嫵媚了解到錢夫人還真的是大家小姐,可惜家族犯了事兒,跟錢老爺在一起也算是高攀,古代就是這樣,身份不一定什么時候就發生了巨大的顛覆。
不過別看錢老爺不著調,竟然只有一個夫人。
幾人在桌上說話,一般都是錢老爺說,謝司珩回應,錢夫人一直安安靜靜的。
當然還有個時不時被拉出來教訓的錢盛也很安靜。
錢老爺看著只知道吃的兒子,皺著眉問謝司珩:“瑾之啊,你說再讓盛兒考一次如何?”
錢盛瞬間一改敷衍的笑臉,大聲喊:“什么?不是說好了,不考了嗎?秀才已經很不錯了,真的考不上了。”
錢老爺沒管大呼小叫的蠢兒子。
倒是錢夫人一個眼神讓他息了聲。
謝司珩思索一二:“若是阿盛想考的話,我那里的書本可以給阿盛用。”
錢老爺一下子就答應下來:“好好好,伯父就在此謝過瑾之了。”
錢盛心如死灰的坐了下來,他就想當個米蟲怎么這么難啊,咦?
低著頭正好看到瑾之的衣袖鼓了鼓,錢盛眨了眨眼難道看錯了?突然一個狐貍腦袋鉆了出來,還對著他眨了一下眼。
嫵媚聽著錢老爺那些廢話,實在聽不下去了,還感覺越來越悶,忍不住把腦袋伸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正巧撞上低頭emo的錢盛。
嫵媚給錢盛使了個眼色,希望錢盛別說出來。
錢盛果然沒說話,此時他腦子里在想,瑾之什么時候這么喜歡小動物了,走哪帶哪。
此后錢盛又要開始備考,很少來孫家了。
之后半個月的時間,相當于嫵媚和謝司珩的二人世界。
冬天的最后一場雪,嫵媚在雪里撒歡的跑,院子里只有嫵媚和謝司珩。
因著天冷,身體不好的謝母很少離開屋子。
嫵媚大膽的變為人身,開始推起雪人,謝司珩此時到沒有拿著書本,反而很有情操的畫著畫。
嫵媚感受到謝司珩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便知道他畫的是誰。
嘴角彎起大大的弧度。
謝司珩的畫里,有紅艷艷的梅樹和絕色的美人。
好一會兒后嫵媚來到謝司珩的身邊,雙手摟住謝司珩的脖子,看著他畫。
謝司珩的畫技高超,一筆一畫間,一個活靈活現的美人戲雪圖便躍然紙上。
不過美人的臉被雪遮掩,不甚清晰,但卻給人一種神秘且美麗的感覺 。
被摟住的謝司珩筆一抖,差點一幅畫就毀了,無奈的失笑。
“瑾之,你的耳朵又紅了。”嫵媚原本看著畫的眼睛不知何時轉移到了書生的耳朵上,伸出涼涼的小手捏了一下,“我給你降降溫。”
自從從錢府回來后,嫵媚對他的稱呼就變成了更親密的字,一開始聽見嫵媚叫他瑾之,謝司珩都會羞怯。
被冰涼涼的小手作怪的一冰,謝司珩落下最后一筆,伸出手把小手握進自己的大手里,用大手的溫度給她溫暖。
并把嬌人兒摟緊懷里。
書生經過嫵媚的種種親密已經變得大膽許多,雖然還是不敢親親,但已經能摟摟抱抱了。
“媚兒,別鬧。”
嫵媚就喜歡聽書生無奈又寵溺的聲音。
這聲音讓她的耳朵癢癢的,心臟酥酥的。
“嘻嘻”
謝司珩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喜歡一個人,不,是一個妖,“媚兒,等我考中狀元我娶你可好?”
聲音有著說不出的忐忑,明明想著再晚一點做好更多的準備再說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看著嫵媚狡黠的雙眸,話語就脫口而出。
“可是我是妖呀,你不怕我嗎?”
謝司珩握緊了嫵媚的小手,有種被冤枉了的委屈感,“我何時怕過你?”
“那你不嫌棄我是個妖嗎,萬一別人知道了你和一只妖混在一起,會不會說你?”
謝司珩不喜歡嫵媚話語里自貶的意思,“妖又如何?你有沒有傷害過人,人又好人壞人之分,妖也有好妖壞妖之分,這兩種又有何不同?更何況...我就覺得媚兒好的很,比所有人都好。”說著又有些害羞。
轉而又反問:“我還害怕你會嫌棄我,以后我若老去,你卻年輕,會不會嫌棄我...”似乎是看到了那個畫面,原本是安慰嫵媚的話語,竟真的覺得自己這樣會配不上嫵媚。
嫵媚愣了愣,沒想到書生的話題跨越度這么大,因著愣神的時間。
書生從忐忑到有些失落,他安慰自己,沒關系的,他之后會打動嫵媚的。
“好呀,那你要快點考。”
書生正想著以后要做的更好的時候,就聽見了嫵媚的回答,這回輪到他愣神了。
媚兒,答應他了?媚兒,答應他了!
書生興奮的抱起嫵媚轉圈,嫵媚忍不住笑聲下起來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雪下完后,天氣漸漸回暖,二月中旬,隨著過年消失的殺人案又發生了。
原本的郡守根本沒有抓到兇手,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抓到,這要是被上面的官員甚至皇帝知道了,這不就代表他無能嗎?
沒辦法他只能隨便找個替死鬼得了,幸好隨著替死鬼死了,殺人案也沒了。
郡守也是狠狠地松了口氣。
可是年一過完,這殺人案又發生了,還死了一個秀才,這下子可控制不住輿論了。
太原郡的郡守在自己的府里走來走去,頭發都掉了一大把了,七天死了四個人,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大人,大人,有一個自稱玄禎道士的人前來拜訪。”
一個下人小跑進來稟告。
郡守煩躁的呵斥,“一個道士來拜訪打告訴本官干甚,一天有那么多人想見本官,本官還能誰都見嗎?”
下人腰更彎了,小心翼翼的說:“可是大人,那個道士說能解決最近的挖心干尸一案。”
郡守更煩:“一個道士有什...”么
等等,道士?
郡守的眼睛一轉,又穩穩的坐在椅子上,整理了一下衣服,聲音恢復威嚴,“既然如此,就叫他進來吧。”
下人低頭,“是,大人。”
一會兒功夫,下人就領著一個穿著道袍仙風道骨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本就不太拿準兒的郡守看著眼前這個俊美年輕人更加失望。
語氣冷漠,“聽說你有辦法為本官解決殺人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