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長，我們校委會覺得，五十個名額已經是我們最大的限度了......”
    第二天一早，周安安不知道第幾次接到那位馬校長的電話，對方話里的誠意十足，就是沒有什么干貨。
    安靜地等對方說完，周安安語氣略微舒緩地說道：“馬校長，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決定和海州外國語合作了。”
    “什么？”
    正想著和對方互相討價還價一下、搞定六十個名額就可以定下來的馬敘愣了一愣。
    什么情況這是，對方剛剛說的啥？
    和海州外國語合作，有沒有搞錯？
    他們雙方不是都要快要談妥了，這個海州外國語學校怎么突然就插進來了？
    “是的，我昨天沒有等到您的確定答復，就和海州外國語的郁校長簽訂初步協議。不好意思了，以后有機會再和您合作。”
    雖然之前被對方的拖沓弄得有些火氣，此時的周安安說話卻很委婉，禮多人不怪。
    現在因為和海州外國語學校的協議不能與對方合作，但是誰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合作。
    也正是因為他和對方的商談在進行中，海州外國語學校的合作誠意才會給得那么足，對方也算是給他做了助攻，很辛苦。
    就是來他培訓部學習的學生，海州外國語初中部考不上，也可以去參加鹿城外國語學校的選拔嘛。
    這個，是沒有沖突的。
    “......”
    直到掛斷電話，馬副校長都有些懵。
    原本即將確定好的事情，竟然被他們一直視為趕超目標的海州外國語學校截胡了。
    要知道，目前鹿城的培訓機構里，狀元教育絕對是最具規模和口碑的一家，其余幾家備選的根本就無法相提并論。
    失去了和對方合作的機會，他們小升初的考試選拔，至少會被海州外國語學校拉開一大截。
    這一刻，馬副校長對那拖拖拉拉的校委會充滿了怨念，更多的是心累。
    不用說的，他跑上跑下這么多天，白費了口舌不說，這一次失誤的鍋，肯定是他這個負責人背的。
    算了，這件事，讓別人去管，愛管不管。
    嘆著氣，馬副校長撥通了校長的電話，臉上充滿了微笑：“張校長，跟您匯報個事......”
    上午第三節課，周安安讓人幫忙點到，開車去了海州外國語學校，與郁副校長正式簽訂了合作協議。
    當然，這份協議，不會有外人知曉。
    而狀元教育培訓部，也開始了第一輪宣傳。
    首選的自然是培訓部如今正在就讀的六年級小學生，能花錢送來這里輔導的學生，家里都算有點錢。
    如果條件允許，不少人都會想將孩子送到私立初中，畢竟民辦初中考上重高的機會大多了。
    之后，再做一下小規模的宣傳，基本上第一期就沒什么問題了。
    拿到這個招生考試的權力，還有內定的名額，生源什么的，根本不用愁。
    “什么事情這么開心啊？”
    軟軟地靠在男孩懷里，史明暇好奇地問了一下幾經折騰的男朋友。
    她能感覺到男孩的興奮，動力十足。
    “今天和海州外國語學校簽訂了小升初的招生合作協議，這筆業務，若是開展得好，一年至少能賺幾百萬。”
    對于美眉，周安安也沒有隱瞞，說出了那項業務的利潤。
    估計現在都沒有人操作過，不知道這一項業務的利潤有多大。
    就是麗州那個小縣城，15年之后，一家捆綁民辦初中的小升初招生業務，一年的利潤都有上千萬。
    更何況是海州外國語學校這所輻射整個海州的私立名校，影響力不是麗州一個小縣城的民辦初中可比，其中的利潤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
    雖說現在還是07年，收費標準比不得八年后，但是打個對折，也有個五百萬不是。
    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個業務會不會招人眼紅。
    不過，在這海州地界，若是有人虎口搶食，周安安不介意真的招來大佬幫忙。
    誰搶他的錢，他就敢亮爪子，呵呵。
    “這么多。”
    饒是知曉培訓部一般利潤的史明暇，聽到男孩白天簽署的那份合同能賺這么多錢，都驚訝地挺直了身子。
    她不清楚那幾百萬象征的具體意義，但是她知道，她們班上的女生在狀元教育兼職，一個月能拿到一千多塊，就足以讓旁邊專業的女生羨慕不已。
    幾百萬，那該有多少。
    “不......”
    短暫的驚訝之后，史明暇再次陷入了那驟然刮起的狂風暴雨之中。
    “怎么回事？”
    周六一大早，還在長城上晨跑的周安安接到陳柔的電話，加快速度跑到了培訓部。
    他們培訓部的大門，竟然被人堵了。
    “怎么還不開門啊？”
    “是啊，聽說今天報名，我一大早就取了錢過來了。”
    “我連班都請了，這么多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報上。”
    “我還以為知道的人不多，幸好今天過來了。”
    “聽說那個什么人才班只招幾十個人，大家這么多人，怎么分？”
    “就是，幾十個名額，是不是內定了啊？”
    “我家小寶平時就在這里讀的，不知道能不能報上名？”
    ......
    剛到培訓部門口，周安安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一堆人，粗粗一估計，至少有上百人之多。
    他們培訓部的大門，真的被人堵了，還堵到了大馬路上。
    這么多人議論紛紛，聲音嘈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家長要鬧事呢。
    從后門上了二樓，周安安叫來先前趕到的陳柔問了一下。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和我們昨天發的考試通知有關。只是，很多家長都不是我們小學部的，我也不知道她們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站在二樓樓梯口，陳柔也是有些疑惑，更多的是驚喜。
    身為負責人，陳柔對于小學部的家長都是有印象的，下面的人群中，很多都不是她們原先學生的家長。
    看這情形，特色人才班根本不愁招不到人。
    “有些家長對名校的執著，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丟下一句話，一臉笑意的周安安讓人把家長安排到會議室，對他們的問題進行統一解答。
    不回答清楚他們的疑問，可沒那么容易從他們的兜里掏錢。
    回到校長辦公室，周安安拿出很少用的銀框平光眼鏡，戴上之后在鏡子面前看了看。
    氣質，滿分。
    整理了一下休閑衣服，周安安滿意地走出房門。
    “各位家長，你們好，我是狀元教育的負責人……”
    “請問一下，海州外國語學校初中部以后真的在你們這里招考了嗎？”
    “是的，海州外國語學校會在下周一公布這個消息。”
    “那你們這里的培訓班有針對培訓嗎？”
    “有的，這個學期的六年級特色人才班……當然，報名的考生需要經過我們培訓部的測試才能進入這個特色人才班……”
    “報了你們這里的特色人才班，是不是就一定能進海州外國語學校？”
    “這個問題，我不敢保證，畢竟招生考試是公平公正的。但是如果能被我們選中進入人才班，那考上海州外國語學校的概率肯定比一般人高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