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耀祖沒吃沒喝被陳三晾了一個晚上,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一聽到卷簾門的聲音響起,連忙在麻袋里滾了起來,嘴里嗚嗚嗚地邊哭邊求饒:
“嗚嗚嗚……哪位大哥啊?你們到底要干啥啊?別折磨我了行不行啊?你們要錢還是要啥?”
“我兜里沒有錢啊?錢都是我大哥那個丈母娘的,她看我不順眼,肯定不會拿錢的,你們是不是綁錯人了啊?”
“你們想要錢,也應該綁我大哥呀,那個女的對我大哥死心塌地的,你們要多少她們就能給多少,你們綁我也沒用啊。”
陳三上去就踢了他一腳,隨后又想起了什么,皮鞋遲遲沒有落到地上,四下看了看,嫌棄地在一旁的沙土堆上蹭了老半,這才回來,道:
“你不是要把圖紙賣了嗎?”
一聽這話,吳耀祖求饒的話停了片刻,隨后恍然大悟,道:
“你們到底是誰?是不是那個老娘們派過來的?我就那娘倆不是什么好貨,就該趁早把廠子弄到手,你看看,到底是不聽話,為了個破圖紙竟敢綁我。”
“我警告你們,你們等我回去的,等我回去我大哥肯定要為我做主的,你們老娘們家那個的,非得回去跟老娘們鬧不可,不把她命給作沒了,我就跟你姓,草你們媽的,趕緊給老子放開……”
陳三眉頭微皺,這子一聽和圖紙有關,態度立馬大變,看來對賈玉霞母女真的是一點都不忌憚,好像有恃無恐根本無所畏懼。
“那個婊子敢弄我,草,看我不弄死她,本來看她長得漂亮,玩玩也就算了,敢這么整我,你們都給我等著,回去告訴那個娘們,老子出去不弄得她下不來床,老子他媽的……”
吳耀祖嘴里的話實在是太過令人震驚,陳三在愣怔了片刻之后,一腳就踹了過去,剛好就踹在了吳耀祖喋喋不休的嘴上。
陳三幾人互相看了看,眼底都含著震驚之色。
陳三倒不是替賈玉霞女兒或者是誰出頭,他只是單純的對吳耀祖所不齒。
玩女人玩到了大哥身上,怪不得賈玉霞不敢動他,沒準是因為劉梅私底下找賈玉霞鬧過了。
陳三搖搖頭,真是不敢想象有這么樣一個女兒,賈玉霞到底是怎么撐住沒有倒下的。
陳三也不想再給賈玉霞上眼藥了,而是道:
“這么聽起來,你和你大哥的對象有一腿啊?”
“也不知道你大哥知不知道啊?”
吳耀祖瑟縮了一下,不過轉念道:
“我大哥從就讓著我,只要我想要的他都給我,不就是一個女人,我大哥也不會跟我計較的。要不是老娘們看我不順眼,我就跟我大哥了。”
“要不,你們還是綁我大哥得了。”
陳三又:
“我對你們之間的事不感興趣。你是要賣圖紙,也抻了大家伙好些日子了,我看你是成心的吧?成心耍我們玩是不是?”
“既然耍著人玩,那咱們就好好玩一玩。”
吳耀祖一聽,又是一哆嗦,問道:
“你們……你們是那幾個廠子的人?”
陳三順手抄起一個棍子,沒有用全力打在吳耀祖的背上,但吳耀祖依然痛得滿地打滾。
“少跟我廢話,我到底是誰不用你管。你既然耍大家玩,你就得承擔后果。”
著,又是一棍子。
吳耀祖哪里挨過打?又想起昨聽到的那恐怖至極的聲音,吳耀祖下面又竄出一股熱意。
“沒沒沒……我沒有耍你們玩……我……我真心賣……賣……不是不是,我不賣了,我送給你,送給你,大爺,大爺,別打了大爺……”
陳三好整以暇地看著麻袋里狼狽不堪的吳耀祖,慢悠悠地問道:
“哦?這圖紙經了那么多饒手,早就不值錢了,送我,本大爺也不要!”
陳三著又是一棍子下去。
吳耀祖臉上都是鼻涕眼淚,又沒有手擦,有不少都進了他的嘴里。
吳耀祖的嘴里又苦又咸,可他也顧不得這些,連忙向陳三解釋道:
“沒有沒有,我沒有,我沒有給別人,別人只遠遠看過一眼,還沒來得及給別人,真沒有真沒有,大哥,爺爺,我的爺爺呀……”
吳耀祖一夜沒有喝水,嗓音已經粗啞得不像話,現在扯著嗓子這么哭喊,難聽得比烏鴉還要刺耳。
陳三拿棍子敲在一旁的鐵皮上,發出巨大的“咣啷”聲。
吳耀祖嚇了一跳,身體發著抖不敢隨便話。
“圖紙在哪?”
陳三也不廢話,直接發問道。
“在在在……不行,你先放了我,你先放了我……”
“少跟我討價還價,趕緊,別等大爺我沒了耐心,給我圖紙都不好使了。”
陳三怎么可能那么傻,絲毫不加猶豫地拒絕了吳耀祖的異想開。
“那我把圖紙給你了,你不放我怎么辦?這不公平……”
“公平個屁,你想要什么公平?你還看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嗎?再了,圖紙給我了,我扣著你有什么用?你當你自己是個什么香餑餑呢?”
陳三嫌棄地看霖上的吳耀祖一眼,有些想不明白這個蠢貨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東西到底在哪?”
“嗚嗚嗚……那我了,你……你得話算話,把我放了……”
“行,我找到東西就放了你,趕緊的,別耽誤工夫。”
陳三又給了他一腳,吳耀祖這才哼哼唧唧地道:
“在……就在我住的地方,我……我的褥子里……”
吳耀祖的聲音越越,陳三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讓馬宇軒和鄧家明跑了一趟。
等馬宇軒和鄧家明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兩個人都換了件衣服,頭發有點濕,看起來像是洗過澡了。
陳三一面接過東西一面道:
“你們兩個干嘛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去澡堂子了呢。”
馬宇軒咧了咧嘴角,道:
“我們是洗了澡又過來的。”
陳三手一頓,看向馬宇軒和鄧家明。
鄧家明委屈地對著陳三:
“三哥,這個家伙實在太惡心了,我們沾了一身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