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
陳三租了輛車,這兩跟著傷了顧磊的那個二世祖身后,跑遍了羊城的各個高檔酒店、會所和舞廳。
陳三的老家雖然在縣城,但是從就是一個不聽話的調皮孩子,跟街面上的混混玩得好,后來又跟著顧焱專門對那些人下黑手,對這種不知高地厚的二世祖實在是意思。
沒兩,陳三就摸著了二世祖在外面養的一個女人住處,這個女人也不得了,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
偏這個二世祖跟他爸手底下二把手的馬子搞到了一起。
陳三坐在車里實在是想不通,憑他的地位,不隨便挑也差不多了,勾勾手指有的是女人往上撲。
可他倒好,這么想不開。
陳三摸著下巴盯著前面的樓門洞口,心里琢磨著怎么把這件事給捅出去。
“渴不渴?汽水還是冰的,你先喝一口。”
陳三的嘴邊遞過來一個玻璃瓶,陳三略微低頭,就著吸管猛吸了一大口。
“嗬……爽!”
“是啊,這邊氣這么熱,就得喝這種東西才帶勁。”
還是那瓶汽水,唐穎把剩下的都喝了。
“他們進去有一會兒了,你還要在這等著嗎?再耽擱下去一會兒那人該走了。”
陳三打了個響指,:
“行,聽你的,我現在就給他好好曝曝光。”
陳三太了解這些黑幫內部錯綜復雜的關系了,這種事一旦捅出去,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看到時候那個二世祖還怎么盯著顧磊找麻煩。
他自己能活著再吧。
陳三發動車子,一溜煙的走了。
而這個二世祖和人約會的地方不大一會兒,就呼啦啦來了一群手拿棍子的人,乒鈴乓啷的嘈雜聲持續了好久。
陳三妹心情再盯著他們,領著唐穎放心的好好逛街去了。
劉一刀兩沒見著陳三了,正在醫院病房里對著顧磊發牢騷。
“這個陳三,越來越野了,你跑到這三四了,就頭一露了個面,這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在這還認識別人嗎?他能去哪啊?”顧磊還有些擔心。
劉一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誰知道了?叫他住我那,他也不住,非要住酒店,真是錢多給他燒的。”
“本來你這事不用他來也行,顧焱他想來看看,順便把這事辦了。顧焱的也對,咱們還得在這生存,做得太過容易惹來新的麻煩。陳三是個生面孔,能成最好,成不了拍拍屁股就走了,也沒什么損失。”
顧磊在病床上動了一下,頓時扯動受贍胳膊,疼得吸了一口冷氣。
“哎喲,嘶~這倒是,以前陳三在老家的時候就善于干這種事,后來紅袖標都給摘了。”
“是,可這人跑哪去了也不知道。”
“誰在屋里念叨我呢?”
陳三笑著推門進來,手上海拎著一大兜荔枝。
“還別,這的水果是真好吃,比首都強多了。首都也不是買不到,可是味道真的差太多了,遠遠沒有這里的水分大,還甜。”
陳三把荔枝放到顧磊病床床頭,從兜里抓了一把遞給劉一刀,:
“吃。刀哥,你在這念叨我呢啊?我這幾可沒閑著啊,我給那個二世祖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麻煩。短時間他就忙著讓自己活著就夠難的了,早想不到來煩你們了。”
劉一刀接過荔枝,白了他一眼,:
“就你能耐。顧焱,你來這還有別的事,你要干啥啊?你不跟你哥我?”
陳三拉過一張凳子,坐到劉一刀身邊,:
“刀哥,你們都在這邊干上買賣了,我也心癢癢啊。帶我一個唄?”
“你要干啥?我們這邊的買賣你能看得上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首都和顧焱鋪了多大一個攤子,你咋那么貪心呢?”
陳三腆著臉笑著道:
“誰會嫌錢多啊?我嫂子跟桃了,這邊的房子以后會漲,桃之前都買了一套了,這次來,我打算再看看,不準再買上那么一套兩套的。”
“另外啊,我早就聽這邊的電子元件廠子特別多,我也得去考察考察。焱哥事多,他走不開,這次換我來。嘿嘿~”
劉一刀一拍陳三的肩膀,道:
“行啊,你子。看樣子你和顧焱在首都是賺到錢了。”
“還行吧,主要是我聽話呀。咱沒那腦子,還不得老老實實聽話嗎?”
陳三在病房又閑聊了幾句,劉一刀讓他在這待著,等給顧磊換了藥晚上劉一刀請陳三出去吃飯。
陳三答應了晚上吃飯,但什么都不肯在這一直等著。
陳三剛走沒幾分鐘,張秀梅就抱著孩子來了。
一進病房就問:
“剛剛是不是陳三來了?”
劉一刀伸手接過張秀梅手里拎著的東西,答話道:
“剛走。你碰見他了?”
張秀梅在病床旁坐下,有些不確定地:
“我看著挺像,可是……”
張秀梅看看顧磊,又看看劉一刀,反問道:
“他是自己來的嗎?”
顧磊立馬道:
“自己來的,還能有誰?”
張秀梅就不確定了,擰著眉:
“那是我看錯了?我怎么看他跟個女的一起啊?舉止還挺親密的,白桃不是沒來嗎?”
顧磊和劉一刀齊齊對視一眼,顧磊道:
“或許……或許是你看錯了吧?”
張秀梅把顧禹杰放在地上,松快了一下肩膀,笑著道:
“或許吧。距離有點遠,可能我真的看錯了。”
雖然話是這么,可病房里的三個大人心里都明白,張秀梅的眼神那么好,看錯的可能性幾乎沒櫻
看來陳三確實不是一個人。
可那個人不是白桃又能是誰呢?
如果是白桃來了,沒道理不上樓來的。
劉一刀和顧磊心里也都隱隱有了猜測。
這個謎題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就解開了。
陳三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帶著唐穎一塊去,唐穎看出了陳三的為難,笑著問道:
“咱們倆是什么關系?”
陳三不假思索地答道:
“朋友啊。”
唐穎笑著反問:
“既然是朋友為什么不能和你其他朋友認識一下?難道你認為我這個朋友和別的朋友有什么不一樣?”
陳三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反駁。
于是,唐穎便和陳三一起,去了劉一刀的酒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