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焱雖然也覺得阮菁菁的一切距離目前較遠,但還是認真地聽了進去。
接下來的時間,顧焱除了上學(xué)泡在實驗室里的時間,剩下他大多數(shù)時候就和周建設(shè)、張師傅在一起。
張師傅也請出了他的老師傅——于老。
顧焱忙得腳不沾地,阮菁菁看著心疼,又主動接過了陳三那邊的事情,除非技術(shù)上的問題阮菁菁解決不了,其余所有的事現(xiàn)在也交到了阮菁菁的手里。
陳三有事現(xiàn)在直接和阮菁菁對接。
顧焱和阮菁菁都沒有多想什么,只是陳三自己壓力忽然變得有點大。
阮菁菁現(xiàn)在去公司的次數(shù)多了,陳三不知為何,竟有了一些壓力。
距離上次唐穎過來找陳三已經(jīng)過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唐穎也找過陳三,不過都是兩家公司業(yè)務(wù)上的對接,沒有多余的接觸,可陳三就是心里打鼓,總是不自覺地有點心虛。
這,阮菁菁下午沒課,自己開著車就去了顧焱和陳三的公司。
一下車,就在門口遇見了一個半生不熟的人,也就巧了,就是唐穎。
唐穎和阮菁菁也就見過那么兩次,唐穎記得阮菁菁是因為阮菁菁和顧焱站在一起,本身又那么漂亮出挑,唐穎自然是不會忘記。
而阮菁菁記得唐穎,卻是因為她純粹是記憶力好,而且唐穎也確實是一個漂亮的、有魅力的女人。
阮菁菁鎖好車,唐穎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是一臉的欣喜,大步迎上來和阮菁菁打招呼。
“哇,真是太巧了,今竟然遇見顧總夫人了,實在是太幸運了。”
阮菁菁也是禮節(jié)性地笑著:“確實很巧,我來這里的次數(shù)也并不多。”
“呵呵,我連顧總都見不到,能見到您也確實是很難得。”
阮菁菁笑笑,她其實有點不太習(xí)慣和這種特別善于交際的女人交流,她會覺得很累。
前世的自己,其實就是唐穎這個角色,或許打從心底,阮菁菁對唐穎還帶了一點點佩服,在這個年代這樣在外打拼的女人大多都不一般。
可此時近距離去看唐穎,阮菁菁面上笑容漸漸有些不太自然起來。
唐穎手里的包似乎有點眼熟。
阮菁菁的笑意不達眼底,以她的記憶力她當(dāng)然沒有忘記,在二樓的咖啡廳里看到的,陳三手里拿著的包,就是眼前的這一只。
巧合嗎?
應(yīng)該不是的。
這種包在這個年代能背得起的人不算太多,更何況又出現(xiàn)在周圍,這樣的幾率實在是微乎其微。
阮菁菁的笑便多了些意味深長,看向唐穎的目光就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唐穎不愧是極其擅長交際的職場女性,和阮菁菁之間絲毫沒有陌生人該有的尷尬,正試圖和阮菁菁打開話題。
這時,陳三急三火四地從樓上跑了下來,阮菁菁勾唇一笑,道:
“喲,陳總這么急著去哪啊?”
聽到阮菁菁的調(diào)侃,陳三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剛剛他在樓上看到唐穎和阮菁菁碰上,一時情急,顧不得多想就飛奔下來,第一時間想的就是不能讓她們兩個碰上話。
至于為什么?不能什么?為什么是唐穎和阮菁菁?陳三自己也沒想明白。
此時此刻,阮菁菁的話一出,陳三忽然就清醒了過來,自己這樣好像在欲蓋彌彰,分明就是在告訴大家他心里有鬼。
陳三的冷汗瞬間就出來了。
“哪有?我看見嫂子來了,本來想下來接你的,這不下樓梯跑得快零。呵呵,這是越來越熱了。”
阮菁菁看著陳三一遇到這種事就變得異常蠢笨的腦子,滿臉的嫌棄,似笑非笑地道:
“往常我來怎么不見你這么殷勤?回去我可得跟焱哥好好,問問他這個好兄弟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虧心事,這么虛呢?”
阮菁菁是笑著的,陳三卻是笑不出來了,撓了撓頭,尷尬地:
“嫂子,你就別打趣我了。”
“咱們公司來客人了,這么半你怎么不招待一下呢?你這么弄的好像我才是客人一樣。”
阮菁菁看向唐穎對陳三道。
唐穎有些疑惑地將視線在陳三和阮菁菁身上來回移動,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
陳三頭都大了,連忙朝著唐穎笑著道:
“是我疏忽了,唐副總可別見怪,這是我們顧總夫人,我嫂子要是在這掉根頭發(fā),我焱哥都饒不了我,呵呵。”
唐穎也笑著回道:
“陳總可別這么叫,我不過才升職不到倆月,得好聽,不過還是個普通職員,陳總可就別寒磣我了。不過顧總夫人來了,陳總多照應(yīng)些是應(yīng)當(dāng),誰不知道在顧總的眼里夫人是排第一位的?”
陳三和唐穎的對話,熟稔中還帶著客套。
阮菁菁笑笑不話,抬步朝樓上走去。
一路上有很多員工笑著和阮菁菁打招呼,陳三和唐穎走在后面,阮菁菁自然也聽到了他們也一樣對陳三和唐穎打招呼。
阮菁菁臉上的笑就漸漸變成了冷笑。
上到三樓,阮菁菁沒有回頭,也沒有和陳三唐穎話,徑直去了顧焱辦公室,“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
這樣對待客戶,其實是很沒禮貌的。
只是現(xiàn)在的唐穎和陳三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想這些細節(jié)了,其實只是陳三,唐穎沒有心思想,是因為陳三的魂不守舍。
“你……很怕顧總夫人?”
唐穎坐在陳三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很是隨意地問道。
陳三抬眼,看到唐穎含笑探究的目光,神色就冷了幾分,道:
“你想什么呢?焱哥是我最好的哥們,阮菁菁不僅是我嫂子,也是我姐,是我媳婦的姐。”
唐穎了然,靠著沙發(fā)靠背苦澀自嘲地一笑,道:
“哦,怪不得。怎么?你怕什么?我和你又沒干什么見不得饒事。”
唐穎有些挑釁地看向陳三。
陳三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心虛。
想到那次唐穎喝多了酒,抱了他一下,可是陳三敢對發(fā)誓,除了抱那一下,他真的什么都沒干。
今被阮菁菁看到唐穎來找自己,怎么忽然就心虛成了這樣?
陳三下意識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