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焱側頭看向肩上的阮菁菁,挑眉問道:
“真的?”
阮菁菁笑了,在顧焱的臉上親了一口,:
“沒有,其實你最暖了,比別人都好多了。不是我們自私,這種事吃力不討好,況且我們是真的沒時間和精力。而且村里的年輕人有數的,大多都已經成家了,拋家舍業的跟你出去?。苛硗庖恍┏藨械靡模蠖鄶刀家呀浽诖謇锖灹藚f議,是要種地的?!?br/>
“所以啊,白守業估計還想把那幾個懶得吃不上飯的塞給你呢,你拒絕就對了。”
“誰要是真的有那個想法,要出去闖一闖,咱們也不是絕不肯幫忙的,但這可不是村里給的任務,怎么也得我們家顧焱樂意才行,是不是?”
顧焱反手在阮菁菁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
“你現在都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了?!?br/>
阮菁菁一下子跳開,嬉笑著道:
“什么蛔蟲?這么難聽。我明明和你是心有靈犀?!?br/>
春節假期過得很快,馬上就要到開學的日子了。
這期間顧磊來過一次電話。
他找到了劉一刀,他以前也跟著顧焱和劉一刀打過不少交道,顧磊到了羊城劉一刀也很高興,也介紹了周給顧磊認識。
顧磊跟著劉一刀跑了好幾,已經打定了主意,就按照阮菁菁和顧焱上次來看的,租下劉一刀沿街的兩間店鋪。
還有里面的攤位,劉一刀也幫著阮菁菁談好了價錢合同,能辦的手續就讓顧磊給辦了,別的就郵寄到了首都等著阮菁菁親自簽名。
那個時候沒有那么多講究,很多事辦起來容易得很。
顧焱和阮菁菁趁著回城時,到鎮上的郵局給顧磊匯過去了一筆錢,委托顧磊按照之前和劉一刀商議的流程將事情辦好。
顧磊預計還要一周左右才能回望山村,這次回去他就準備將店鋪盤出去,帶著張秀梅和兒子到羊城去拼一拼。
顧焱很支持他的做法,猶豫了一下,在電話還是沒有細大嫂張玉翠的打算,這些還是留著等顧磊回來之后,面對面地商量吧。
只是,顧焱帶著阮菁菁和兩個孩子等火車的時候,在候車室里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很不愿意看到的身影。
顧焱眼底閃過絲絲怒意,將阮菁菁和孩子們安頓好后,邁著長腿幾步就跨過一堆堆行李到了張慶軍面前。
張慶軍顯然沒料到會在這里看到顧焱,短暫的驚訝過后露出了有些靦腆的笑。
“焱啊,你……你也回首都啊?”
顧焱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問道:
“也?什么意思?你也要去首都?”
張慶軍的手明顯朝后面藏了一下,顧焱伸手去奪,張慶軍根本就不是顧焱的對手,眼見著火車票到了顧焱的手里,他索性也不瞞了,道:
“我……我怎么不能去首都了?我老婆孩子都在呢,你……你不能攔著我,上次你二哥就死活不讓我去,還威脅我要打我,我看在你們是我舅哥的份上,我都沒計較,你你你……你趕緊把火車票還我?!?br/>
顧焱眉頭直跳, 這個張慶軍是越來越無賴了。
“你管誰叫舅哥呢?我姐早就跟你離婚了,我姐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你去首都我是管不著,但是要被我看見你糾纏我姐,我絕饒不了你?!?br/>
顧焱身上的氣勢比之之前更加凌厲,相比于顧磊,張慶軍更怕顧焱。
顧焱以前在村里的時候打架就比顧磊要狠,張慶軍挨的那幾次打也都是顧焱下的手,這時顧焱用這種語氣來威脅張慶軍,他一下就生理性地害怕起來。
身子不受控制地就開始發抖。
不過張慶軍視線一移,看見不遠處瞧著這邊的阮菁菁和她身邊的兩個孩子,張慶軍忽然就有磷氣。
“我焱啊,我和你姐對你也不薄,哪年過年我也沒空手去?。磕憬隳敲刺勰?,你就真忍心看著她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你問過她想不想再跟我過了?。俊?br/>
顧焱的拳頭捏得骨節泛了白,顧佳的意思他的確沒問,可是他也不是看不見,顧佳離開張慶軍的這幾年,肉眼可見地變得開心快活,變得有自信變得開朗,好像又回到了時候總是護著他的那個姐姐。
而想自不必,上次張慶軍找過去被想看到了,偷偷哭了好幾,怕得都不敢上學了。
想或許是渴望父愛的,但是她不想要張慶軍了。
要不是當著希希和陶陶的面,顧焱的拳頭早就落在張慶軍的頭上了。
阮菁菁看到兩個人僵持著,抱著陶陶領著希希走了過來。
“張慶軍,我姐和你確實沒關系了,而且她們娘倆也不想再看到你。我姐跟我過,她現在很幸福,她也不是一個人帶著孩子,你以后還是不要再去打擾她了?!?br/>
“可是咋也是想的爸呀?!?br/>
張慶軍不服氣,顧佳不跟他就不跟他了,可想畢竟是姓張啊。
阮菁菁將陶陶交到顧焱懷里,:
“你還知道你是想的爸呢?你哪一點像個當父親的人了?你讓想認了你,除了讓她有個不疼自己不護著自己媽媽的爸爸以外,還能給她什么?給她一個不得安寧的家?給她一個操心勞力的媽媽?給她一個受盡委屈的童年?給她一個重男輕女的家?”
“有這功夫你不如好好生活,少去驚擾人家母女倆的生活,不定等想長大還愿意叫你一聲?!?br/>
“你們家里喜歡男孩,也就別惦記想了,想要兒子,也別來煩我姐,我姐是不可能再回頭的?!?br/>
張慶軍不敢對顧焱硬氣,被顧焱了也只能忍著,可阮菁菁也過來他,他就有點不得勁了。
“你自己也不姓顧,在他們眼里你也是個外人,你現在幫他們話,心你哪也被他們掃地出門……”
張慶軍的話戛然而止,顧焱抱著陶陶雖然不能跟張慶軍動手,但是顧焱的眼神毫不遮掩的告訴張慶軍,他要是再敢胡襖,他絕對會當場再次打得他起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