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丹?!?br/>
“到。”
“王雪?!?br/>
“到。”
“張宇杰。”
“到?!?br/>
“阮菁菁?!?br/>
“到。”
“李紅?!?br/>
“到?!?br/>
“景羽航?!?br/>
……
“景羽航?”
……
“景羽航到沒到?”陳教授的目光在班級里掃過,并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于是又問道:
“景羽航今又沒來?”
同學們面面相覷,沒有人回答。
“景羽航宿舍的人呢?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陳教授低頭看著上一節課年輕老師做的出勤記錄,景羽航還是曠課。
陳教授銳利的眼神掃向下面,王雪在座位上答道:
“老師,景羽航……并沒有住在宿舍。”
本來王雪是不想四處宣揚景羽航不住宿舍的這件事的,畢竟她和阮菁菁的情況不同,她們也沒人知道她是否和學校打了報告。
可是景羽航連續曠課幾,老師每一次點名都不在,她們再幫著隱瞞就不行了,萬一景羽航出點什么事,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陳教授明顯皺了一下眉頭,吩咐道:
“班長下課以后找你們的班主任報告一下,這個景羽航好像曠課好幾了。”
“好的,老師?!?br/>
交待好了事情,陳教授開始了今的課程。
陳教授并不是每節課都來的,這門課程主要負責的是一個年輕的男老師,也是陳教授的學生,陳教授只在自己有時間的時候,或者比較重要的節點才會來上課。
他用的花名冊也是那位男老師的,他看到花名冊上景羽航的名字后面已經連續標了三個曠課。
陳教授對此也是充滿了不滿。
想著景羽航平時還表現得那么好學,結果竟曠課這么久,實在是不像話。
下了課,陳教授找到王老師,將花名冊給了他,并沒有問他景羽航平時的上課表現。
只是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周末的時候,景羽航從他的辦公室走后,他和張沒坐多一會兒就下樓走了。
張在他辦公室的時候向來都很隨性,他走到那個位置身邊都是一些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狠角色,也只有在這個曾經可以肆意任性的老師辦公室,張副部長才會放下點心防。
那景羽航的出現是個意外,以致于張副部長都忘了自己隨手放在茶幾下面的一個文件袋。
等到張副部長想起來回去拿的時候,文件袋還在,但是,自然是少了兩張。
對于張副部長來,這是一個幾乎是不能令人置信的錯誤,是個讓人沒辦法原諒的失誤。
張副部長和陳教授仔細地回憶了一下,他們二人同時想到了一個人——景羽航。
陳教授想著找景羽航旁敲側擊試探一下,可是看花名冊上,景羽航從這個周一開始就沒有來上課,也沒有請假,記的全是曠課。
陳教授的心里有些發涼,他想過景羽航或許在他身上有所圖,無非就是學生的一些心思,想得到一些老師的青睞和支持,以便于她以后找工作評獎學金之類的。
但是如果那份文件真的是景羽航拿走了,陳教授就不得不正視景羽航這個學生的真實動機了。
“張啊,你的東西找到了沒有啊?”
陳教授在辦公室里打通了張副部長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張副部長好像在跟什么人話,捂著話筒打發了身邊的人才對著陳教授:
“陳老啊,您別操心了,文件也沒那么重要,我這想辦法補上。到底是我的錯,這是個極其低級的錯誤,我也該為此承擔責任?!?br/>
陳教授一聽就明白,文件還是沒有找回來,火氣就竄了上來。
陳教授又和張副部長了幾句,張副部長的寬慰并沒能給陳教授帶來多大的作用,下午來辦公室碰見陸思蔚,陸思蔚都嚇了一跳,:
“陳教授,您這是怎么了?嘴上怎么起了那么大一個泡?。俊?br/>
陳教授下意識伸手去摸,怪不得覺得有點疼呢,陳教授“嘶”的一聲倒抽一口冷氣,情緒不佳地道:
“沒啥,有點上火?!?br/>
陸思蔚便招呼著陳教授:“來來來,我辦公室里有降火的茶,給您拿點去喝。你咱們學校也不給您記考勤,您每那么準時干嘛?身體不舒服就休息休息,身體重要,像我們家老顧一樣,身體熬壞了可不好養?!?br/>
陸思蔚一邊著一邊往辦公室走,陳教授本來不想麻煩陸老師的,但是也不知怎么,就跟了上去,聽陸思蔚起顧興業,陳教授也多嘴問了幾句:
“他都成老顧了,我就更老了。他咋樣啊?身體不好了?”
陳教授坐在陸思蔚辦公桌的對面,隨意地問道。
陸思蔚輕嘆口氣:
“是啊,那些年到底是留下病根了,現在又跑去……嗨,我也快退休了,等退休了我就搬過去照顧他。吶,這是我侄媳婦給的,我前段時間也上火,她就給我買了這么一大堆。”
“這個是桑菊茶,里面有白菊花、桑葉和甘草,前幾我感覺有點要感冒,喝了兩就好了。這還有金銀花、胖大海,對了您是不是上課上的啊?咱們這些當老師的啊,喝點胖大海也不錯。這些我都給您裝點?!?br/>
陸思蔚一邊一邊拿了一沓干凈的牛皮紙,將各個花茶都裝了一包。
陳教授看著陸思蔚這里這么齊全的家伙什,打趣地道:
“沒聽你總提你侄子,你這侄媳婦倒是總掛嘴邊啊。”
陸思蔚就笑了,:
“我那個侄子啊,從就不愛笑不愛話,雖然跟我和他二叔關系都不錯,那也是話少得很。他和他二叔得還能多些,不過他倆都是學理科的,的話題也都是老顧感興趣的那些東西,我插不上話的?!?br/>
“我這侄媳婦就不一樣了,剛考來咱們學校的時候啊,我還不知道呢,有一我看見她和我侄子在一塊我才知道,我那個木訥的侄子找了這么好一個媳婦。”
“我又沒有女兒,和老顧、兒子都分開這么多年,就我自己一個人扛了這么久,現在好了,菁菁啊,是個貼心的孩子,自己那么忙也總不忘來看我,你看,這跟養個女兒有啥區別?”
陸思蔚一提到顧焱阮菁菁就個沒完,總想向身邊的人炫耀一番,完話才反應過來,怕陳教授不耐,卻見陳教授本來一臉的官司,現在竟也露出了輕松寬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