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菁菁聽著王雪有些單純的話語,并沒有反駁,而是勾起唇角笑了。
兩個人這么一耽擱,上課的鈴聲在她們還在上樓的時候就響了。
阮菁菁和王雪同時住了嘴,邁開步子趕緊去教室上課去了。
阮菁菁并不在意論文的事,她自有她的辦法保護自己的成果。
這個年代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所有的一切都依靠手寫的稿件,一早她就有所準備,哪怕丟了也不怕。
阮菁菁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景羽航那里看到自己丟失的內容。
這一節(jié)課,景羽航曠課了。
想想也不奇怪,這個時候的景羽航幾乎就快要崩潰了。
倒霉的事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她現(xiàn)在已經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所有的事都異常棘手,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先處理哪一件。
到底是要修復和錢程錦的關系,還是要找尋丟失的文件,亦或是想辦法解決阮菁菁發(fā)現(xiàn)的論文?
景羽航目送阮菁菁和王雪離去之后,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干了一樣,癱坐在長椅上。
她回憶著這兩發(fā)生的事,就好像一場噩夢,將她從原本就不見陽光的地方,推向了更加黑暗的地獄。
景羽航獨自在長椅上呆呆地坐了一會兒,眼見著日頭越來越高,景羽航一身的棉衣已經越來越熱了。
這么寂靜的校園,大家都去上課了。
周一的第一節(jié)課,好像沒有人還在宿舍里。
景羽航看了看狼狽的自己,想著錢程錦肯定已經走了,景羽航準備回去換身衣服,也給自己好好洗一洗,她現(xiàn)在需要冷靜。
果然,錢程錦已經出門了,景羽航順利地打開門進了屋。
屋子已經被錢程錦收拾干凈了。
在這一點上,錢程錦確實不錯,從來沒見過錢程錦有邋遢的時候。
即便是昨晚喝零酒,今早也早早地起床,收拾了屋子扔掉了垃圾。
景羽航癱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腦子亂得幾乎就要炸開了。
直到肚子上又傳來一陣隱隱的刺痛,她才忽然驚醒,強打起精神進了衛(wèi)生間。
燒了熱水,景羽航給自己沖了個澡。
這個時候的房子能有個獨立衛(wèi)生間都是極為奢侈的事了,也就是錢程錦在國外生活講究慣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在這里擁有一個衛(wèi)生間呢?
但是就算有了個衛(wèi)生間,但也是條件有限,外面太陽再大,在屋里洗澡也是太冷了。
景羽航冷得受不住,匆匆擦干了身體就出來了。
至少身上好受多了,昨晚那種黏膩的感覺不見了,景羽航心里好受了一點點。
只要李哥不再出現(xiàn),她倒也不是那么在乎昨發(fā)生的事。
如果錢程錦這里能找到合適的理由得過去的話。
景羽航在家中翻找起來,她的棉衣扣子掉了,她需要找兩個備用的扣子給補上。
一般家里都有一些針線包和零散的扣子,可是這里是錢程錦租的房子,錢程錦壓根就不是那種過日子的人,而景羽航也沒把這里當成家,自然也沒有普通人家過日子該有的東西。
找了一圈一無所獲,景羽航敲開了隔壁鄰居的門。
鄰居住了一大家子人,老兩口和兩口又加一個孩子。
平時交往不多,見了面都不一定認得全。
不過景羽航想著白的時間,老人肯定會在的,借個針線扣子應該不是難事。
開門的確實是個老太太,可見到是景羽航,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景羽航本就氣悶,被這個老太太如此不客氣地甩了臉子,當下也忍不住生氣了。
“哎,你什么意思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你這樣的鄰居嗎?”
老太太也不甘示弱,隔著門罵道:
“呸,誰跟你是鄰居?早知道房子租給你這種人,我都得找老李去,租的這是個啥人?還跟我是首都大學的學生,我呸,不夠你丟人現(xiàn)眼的。”
景羽航氣得直哆嗦,咣咣咣砸著門和老太太對罵:
“你個老太太話不要這么缺德,我怎么了?我怎么著你了?你話這么難聽,不給你孫子積點德嗎?”
老太太一聽景羽航罵到她孫子了,立馬就急了,開了門也不跟景羽航廢話,拿著把掃帚劈頭蓋臉地就砸了過來。
“你個不要臉的,少提我孫子,你還是給你肚子里的野種積點德吧,你趕緊給我滾,再上我這來給我添堵,我就找到你們學校去。你和男人不結婚就住一塊,還懷了不知道誰的孩子,我看學校開不開除你。”
景羽航心想自己的孩子怎么就成了野種了?她和錢程錦結不結婚她們去哪知道的?老太太憑什么這么罵她?
她想回嘴,可是她哪里是老太太的對手?
一句話都插不進去,手上還忙著去擋老太太打過來的掃帚。
景羽航的肚子一陣陣的抽痛,終于在老太太又砸過來一下掃帚的時候,景羽航額頭冒著冷汗順著墻滑了下去。
這一下,老太太可嚇壞了。
忙丟了掃帚,慌張地道:
“哎哎哎,你可別訛我啊,我……我……我也沒使勁,那那那……那掃帚可是軟的,打人不疼的,你趕緊回自個屋去,別在我門口坐著啊。”
見景羽航不搭理她,老太太也慌了,砰的一下關上了門,還在門里喊著:
“那個,老太婆話,你……你別往心里去,你老實住你的,但是你別來找我啊,我孫子正剛懂事呢,你別帶壞了我孫子,我什么都不計較。”
景羽航聽到老太太的聲音,忽遠忽近,有些聽不大真切,好像自己的耳朵里被塞上了什么東西,不僅聽不真切,還有點悶悶的。
景羽航胸口喘不上氣,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身上的力氣回來了一些。
可是景羽航的肚子還是有些發(fā)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肚子上好像有點疼。
景羽航想起昨開始肚子就時不時地有點不舒服,她也拿掉了肚子上綁著的束縛帶,景羽航以為這樣就能好過一些了。
可是剛剛被這老太太一頓辱罵和毆打,景羽航覺得自己的肚子更疼了。
這次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