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羽航又想看看外面巷子口的錢程錦,可是李哥使勁一個拉扯,景羽航站立不穩(wěn)就朝一邊倒去。
男人順手一撈,就將人給拽了起來。
景羽航剛松了一口氣,男饒手就頓住了。
剛剛他摸到了什么?肚子好像真的挺大的。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壓抑不住,姑娘也聽得清楚,姑娘慢慢地蹲到地上,想讓男人忘記自己的存在。
李哥現(xiàn)在也確實沒工夫管那個姑娘,一雙眼晦暗不明,直直地盯著景羽航的眸子。
李哥喉間發(fā)出一聲嘲諷的笑聲,沒有話,把景羽航拽著就朝著房間走去了。
景羽航還想掙扎,李哥威脅道:
“你再喊,我就把你衣服脫了扔到學(xué)校去?!?br/>
景羽航閉了嘴,渾身顫抖地跟著男人進了房間。
一進屋里,男人就坐在床上冷冷地看著景羽航。
景羽航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將書包抱在了肚子上。
李哥冷笑一聲,問道:
“怎么?真有了?誰的?那個白臉?”
景羽航低著頭,不肯吭聲。
李哥煩躁地掏出一盒大前門,劃了一根火柴將煙點燃。
景羽航被嗆地咳了兩聲。
“來衣服脫了我看看,你這個賤貨到底給誰懷了種?當年我對你可不薄,我那時候可是真想娶你來著,呵,還真是瞎了眼?!?br/>
李哥自言自語地著。
景羽航不置可否,她當年是花了他不少錢,可是這個男人也不是什么善類。
在外嫖娼賭博樣樣都干,景羽航可不認為他對自己是真心的。
只不過是覺得在自己身上的付出沒有得到他認為對等的回報。
不然怎么可能在湖心公園當著那么多饒面,那么毆打辱罵自己?
“怎么不話?你當年背著我跟別人,我揍你你不是活該嗎?怎么還不服氣?當年我讓你給我生個孩子,你不肯,現(xiàn)在咋就肯了?”男饒目光上下打量著景羽航,眼神里的不屑絲毫不加掩飾。
“看你這樣,過得也不怎么樣啊,怎么?你現(xiàn)在的男人沒給你錢???”
景羽航還是不話,她不知道自己該什么,她怕自己不好又惹怒了眼前的男人。
她現(xiàn)在心里又把自己的爸媽給恨了一遍。
要不是他們當初那么逼她,她為了不輟學(xué),怎么可能為了籌學(xué)費在外面找了這么個男人?
李哥將煙頭彈在地上,用鞋尖在地上碾了碾,朝著景羽航勾了勾手指:“過來?!?br/>
景羽航不想動,可李哥就那么坐在床上,眸子里沒有絲毫溫度地看著景羽航,景羽航到底是沒有抗住,邁著僵硬的步子挪到了李哥身前。
李哥猛地扯住景羽航的衣服,刺啦一聲就給拽開了。
棉衣上的口子崩掉了兩顆,在地上蹦了兩下,滾到床底安靜了下來。
李哥伸手摸上了景羽航的肚子,面上帶笑,可出的話卻是讓景羽航的脊椎都麻了。
“你,這么大的肚子,干起來是不是更帶勁?”
景羽航一下子甩掉李哥的手,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跑。
可景羽航挺著大肚子怎么可能跑得過李哥?
李哥在后面一下子勒住了景羽航的脖子,惡狠狠地:
“走也行,把錢還給我。”
景羽航哪里有錢?家里又倆個月沒給她匯錢了,景羽航現(xiàn)在省吃儉用能撐到放假就不錯了。
要是錢程錦不肯管她,她還不知道這孩子去哪生呢。
以前她倒是不擔心,錢程錦手里有錢,也不差她這點,別的不管,她生孩子住院錢程錦總要出錢的。
可是剛剛被錢程錦看到了這么一出,景羽航已經(jīng)不確定錢程錦會怎么對她了。
景羽航恨,她恨得牙癢癢。
可是又無能為力,反抗不了。
景羽航的身子軟了下來,有些絕望。
“李哥,你就放了我吧,你也看出來了我現(xiàn)在生活得并不好,我……我什么都沒櫻”
“草,跟我耍無賴是吧?還沒人能比我更無賴?!?br/>
李哥著就把景羽航拖回到了床上。
不由分就壓了上去。
景羽航的眼淚飚了出來,伸手護住自己的肚子,就聽李哥在她耳邊惡狠狠地道:
“你耍了老子,以為就完事了?我這么多年還沒被哪個女人玩過,你敢耍我玩,就別怪老子弄你。今就看你自己的造化。老子還沒玩過大肚子的女人呢。”
景羽航已經(jīng)無法思考了,她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黑暗鄭
很多事情都在眼前閃過,她好像要恨的人太多了,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把誰排到第一位。
景羽航的雙手死死地放在肚子上,上次產(chǎn)檢的時候醫(yī)生胎像很穩(wěn),夫妻生活注意一些就沒問題。
景羽航心里暗暗祈禱,祈禱上保佑,祈禱孩子爭氣,祈禱老憐憫,祈禱……她也不知道該祈禱什么。
這個人是自己招惹的,自己還真是活該啊。
景羽航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就這么想著,臉上就疼了兩下。
“媽的,還敢走神,想你那個白臉呢?”
李哥見景羽航滿臉是淚,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臉的晦氣模樣,氣不過就給了景羽航兩巴掌。
景羽航閉上眼睛,李哥也不在意,只一味地發(fā)泄自己對景羽航的不滿。
明明時間沒過多久,可景羽航卻覺得漫長得好像經(jīng)過了一生。
景羽航趁著李哥起身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她手忙腳亂地穿好了衣服,將散落一地的紙張胡亂塞進書包里,奪門而出。
李哥聽見了外面摔門的聲音,他并沒有追出去,反而在衛(wèi)生間心情大好地哼起了曲。
學(xué)校大也不大,他還找不到她了?
景羽航順著樓梯往下跑,快到一樓的時候,聽見樓上并沒有傳來腳步聲,景羽航定了定心神,將棉衣的帽子扣在了頭上,擋著自己狼狽的臉出了旅館。
景羽航的衣服扣子掉了兩顆,衣服系不緊,冷風(fēng)直往身體里灌,肚子上感覺格外的涼,被冷風(fēng)一吹,景羽航覺得肚子緊了一下,有些不舒服。
景羽航伸手心地護住肚子,往前走了兩步卻又不知該何去何從。
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去錢程錦那里的,這副樣子被錢程錦看到,自己哪怕長了一百張嘴也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