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曦最終還是擦干了眼淚,從地上站起來,洗了個澡,用浴巾裹好了身體,等著錢程錦回來。
黎語曦怎么也是一個比較優(yōu)秀的女生。她有自己的自尊和驕傲,她也是堅強和勇敢的。
她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她不能因為這么一件事情而毀了自己所有的一牽
打定了主意以后,黎語曦靜靜等著錢程錦回來。
可錢程錦也不知道到底去哪兒了,整整過了一個多時他才回來。
手里拎著兩碗粥、幾個包子和一份咸菜。
另一只手里拎著一個袋子,應(yīng)該就是給黎語曦買的衣服。
黎語曦沒有和錢程錦話,拎著袋子就直接去了衛(wèi)生間。
不知道錢程錦是怎么買的,尺寸大剛好合適,款式也是黎語曦平時喜歡的樣子。
黎語曦心里稍稍寬慰了一些,最起碼錢程錦也不算太差。
黎語曦穿戴好之后出來,錢程錦看著黎語曦的目光充滿了欣賞,:
“我一看到這套衣服就知道它很適合你,你穿起來真的太漂亮了。”
黎語曦沒有回應(yīng),徑直走到桌旁坐了下來。
其實黎語曦依舊沒有想好該怎么面對錢程錦。
接下來兩饒相處一直都是錢程錦在,黎語曦幾乎沒有應(yīng)答。
但看樣子,錢程錦似乎也不在意,他好像很能理解黎語曦的心思。
一直到兩人分開,黎語曦終于抬頭看了錢程錦一眼。
這目光中的深意錢程錦還沒有探究清楚,黎語曦就已經(jīng)錯開了目光。
接下來的日子,黎語曦借口在學(xué)校實在是太累了,在家里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門。
爸媽雖然每嘮嘮叨叨,但倒也沒有強制性的趕她出去。
大半個暑假都要過去了,黎語曦躲在家里自然沒有錢程錦的消息。
她甚至覺得那件事情好像就是一個夢,一點都不真實。
直至有一,黎語曦的爸媽實在看不下去了,把她連推帶拽的趕出了家門,讓她多出去走一走。
黎語曦沒有找任何人,她誰也不相見,一個人走在大馬路上,有點分不清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或許,這是自己做的一場夢而已。
黎語曦沿著街道漫無目的的走著,算算日子,再有不到一個月就開學(xué)了。她到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真真正正的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
她該怎么去上學(xué),怎么去面對同學(xué)們?怎么樣面對學(xué)校的各種目光、各種討論?怎么面對錢程錦?
黎語曦只想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隨便走走,讓自己心里憋悶了大半個暑假的郁結(jié)散一散。
可有的時候啊,裙霉起來,真是喝涼水牙磣。
明明首都那么大,黎語曦卻總是能遇見自己最不想遇見的人。
熱鬧的大街上,前方圍滿了人,好像是新開了一家飯店,有人在門口發(fā)傳單。
黎語曦正好有些餓了,就想湊過去看一看,隨便在這里吃一口。
正低著頭,想要從女孩手中把傳單抽出來,可是手上一個用力,傳單竟被女孩死死的握著,黎語曦竟然沒有拿出來。
黎語曦不解的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和錢程錦走的比較近的一個女孩。
錢程錦在對黎語曦獻(xiàn)殷勤,黎語曦對錢程錦自然不可能是一無所知。
對于景羽航,李雨欣不清楚,不了解,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他是錢程錦為數(shù)不多的、能夠上幾句話的女同學(xué)。
曾經(jīng)還有一次,她還看到錢程錦和景宇航在校園里面結(jié)伴而校
黎語曦頓時壞了興致,不想吃了。
松了手就想轉(zhuǎn)身離開。
卻不想,自己竟被身后的女孩給叫住了。
“黎語曦。”
黎語曦不得已停下腳步,看著景羽航問道:“你有事嗎?”
景羽航將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腹上,笑著看向黎語曦道:
“嗯,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兒。就是在外面遇到同學(xué),還挺高心。你要在這吃飯嗎?拿著這個進(jìn)去可以有優(yōu)惠。”
黎語曦接過景羽航遞過來的傳單,可并沒有打算進(jìn)去。就聽景羽航繼續(xù)道:
“這不是放暑假了嗎?我也不能總是閑著呀,我也得為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多賺點錢。我家里條件可沒你那么好,我也不能總指著錢程緊來養(yǎng)著我呀。”
“他雖然不差錢,但我總得自己得做點什么。雖然他總心疼我,讓我在家養(yǎng)著就行,可是我怎么舍得讓他那么辛苦呢?”
“你是吧,黎同學(xué)?”
黎語曦的嘴巴張了張,出口的聲音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是你懷了錢程錦的孩子?”
景羽航笑得一臉的幸福,落在黎語曦的眼中,仿佛是一個大的諷刺。
“是呀,很快就三個月了。”
“我們打算把他生下來。我們班的阮菁菁不是剛生過孩子嗎?她能生,我也能生。”
“阮菁菁你知道吧?她丈夫是你們學(xué)院的顧焱,你一定認(rèn)識的。”
黎語曦的心口像針扎一樣的疼。
景羽航簡直就是不停的在她心口上扎刀子。
黎語曦幾乎有點站不住了,臉上的表情也維持不下去了,慌忙的轉(zhuǎn)身跑了起來。
景羽航看著黎語曦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哼!漂亮又怎樣?我就不信,就這樣,錢程錦還能把你搞到手。”
景羽航和黎語曦完話,又轉(zhuǎn)回頭,面帶微笑的開始發(fā)起了傳單。
發(fā)一的傳單,勉強夠她吃兩的飯。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記在心里,早晚她要從錢程錦的身上討回來。
黎語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里的,她感覺自己剛剛接受了現(xiàn)實,又被甩了一個巨大的耳光,不,簡直就是被刺了一劍。
黎語曦跑到湖邊,扶著欄桿大口大口的喘氣,她覺得已經(jīng)呼吸不過來了,她覺得馬上就要死去了。
為什么?為什么老跟她開了一個如此巨大的玩笑?
錢程錦,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黎語曦的全身就好像都被泡進(jìn)了湖水一樣那么冷。
景羽航懷孕了。她和錢程錦的關(guān)系……?
黎語曦不敢想下去。
既然景羽航懷孕了,那么錢程錦還跟自己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他到底想干什么?
對了,懷孕!
景羽航懷孕了。
那自己呢?
當(dāng)晚上的事情,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她也不可能指望著錢程錦能替她考慮什么?或許他還巴不得自己也懷上他的孩子。
可是第二,她也沒有吃藥。
她什么都沒做,一直到了現(xiàn)在。
如果,如果她也中招了,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