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肉在這個年代那是絕對的好東西。
剛才見阮菁菁那么害怕,顧焱也沒想著要帶回去。
后來經阮菁菁那么一,自己也覺得不能便宜了別人,家里有奶奶、爸媽還有侄女、侄子,一大家子都等著補身體呢。
顧焱撿回了蛇回到家里,家里人已經都睡了,他來到院子里,胡亂用冷水沖洗了一下就回屋躺下了。
家里人多,大哥、二哥成親以后,姐姐也出嫁了,家里就剩下顧焱自己還單著。
今年已經22歲的顧焱,在現在就還只是個學生,可在那個年代也算是大齡青年了。
雖然家里成分不好,但是架不住顧焱長得好啊,而且還特別能干,村里的壯漢誰也不如顧焱干活多干得漂亮。
所以很多人家也是愿意把閨女嫁給顧焱的。
而且成了親,攛掇著分了家,顧焱自己就能養活自己的家,閨女嫁過去不用吃苦受累,至少吃穿不愁。
可是顧焱誰也看不上,給誰也沒個好臉,來親的他也不理,湊上來的姑娘他總黑著個臉,弄得姑娘特別沒面子。
久而久之,眾人也漸漸歇了這些心思。
可村支書家的白秀珠可不這么想。
顧焱不僅僅是長得好,會干活,她認為顧焱這樣冷冰冰的超級酷。
而且顧焱以前上過學,學習成績很好,要不是后來趕上了這場變故,顧焱可不會只在地里刨食。
雖然現在顧家不如以前風光了,但是顧焱身上的氣質可是村里那些個漢子比不聊。
白秀珠自認自己獨具慧眼,一心想要嫁給與眾不同的顧焱。
顧焱對女人不熱情正好,她喜歡。
對自己的冷漠白秀珠也有理由安慰自己。
顧焱定是不好意思,自己這么漂亮,又是村支書的閨女,家庭條件這么好,顧焱沒理由看不上自己。
他定是覺得配不上自己,才會一直拒絕。
等成了親,顧焱會和自己好好過日子的。
白秀珠這么安慰自己,但是村支書家里可不是這么想的,一開始,白秀珠看上了顧焱,村支書白守業認為,顧焱能干,結了婚靠著自己在村里的地位,兩口不會過不好,也就同意了。
誰知道顧焱不知好歹竟看不上自己閨女,白守業心里就有些不樂意了。白母呂翠花更是怨氣頗深,總是在背地里大罵顧焱,編排顧焱的是非。
對這一切,顧焱是不知道的,他壓根就不喜歡聽村里的這些八卦,身邊的年輕也沒誰那么不長眼的去跟顧焱這些。
當然,顧焱就是知道也不在意,反正他也沒打算娶媳婦,誰愛什么什么。
村里的女人在他眼里就沒一個好的,不是干活干得五大三粗面黑如土,就是整找事挑撥是非的煩人精。
可是今,顧焱難得的失眠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好不容易熬到凌晨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忽然間,顧焱就又坐了起來。
低頭愣愣的看了一會,一臉便秘的起了床。換了條褲子,走到院子里洗起了褲子。
早起準備做飯的大嫂看見了,有些奇怪,這叔子怎么大早晨的洗衣服,就開口問道:“老三,你大早上洗啥衣服啊?”
顧焱嚇了一跳,連忙背過身,悶聲悶氣地:“昨回來晚,忘洗了。”
大嫂狐疑地看了看晾衣桿上隨風搖擺的一套衣服,沒再什么,轉身進了廚房。
阮菁菁這一夜睡得倒是異常踏實。
她現在已經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反正自己無牽無掛,倒也不惦記回到現代,就是有點可惜了自己好不容易拼下來的財富。
自己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呢,真是不知為誰辛苦為誰忙啊。
阮菁菁想好了,這一世可不能那么累了,憑著自己這21世紀的腦瓜,在這70年代想要過得好應該不難。
最重要的是,自己再也不想做孤家寡人了,找個人陪自己,然后及時享樂,那才是該有的人生。
不然哪一不知道因為啥一蹬腿,又歸零了。
等阮菁菁起床,知青點的人都走光了,因為阮菁菁受傷,大隊長給她放了假,也就沒人來叫她,阮菁菁也樂得自在。
廚房里扣了一只碗,里面是一塊紅薯,還留了一張字條。
阮菁菁拿起來看了看,嘴角溢出了一抹微笑。
現在,自己已經不算孤家寡人了,現在就有入記自己呢。
這是楊盼兒給自己留的紅薯,怕被人偷吃了,故意等知青點的人都走了她才離開。
楊盼兒只比自己大2歲,可是卻好像個大姐姐一樣照顧自己。
楊盼兒家里重男輕女,名字中的“兒”是兒子的意思,讀起來也是加重讀音。
可是阮菁菁偏不,她覺得這個名字特別好聽。
“兒”硬生生被她叫成了兒化音的兒,重音放在了“盼”上面。
整日里盼兒盼兒的叫著,連帶著整個知青點的人都改了叫法。
楊盼兒也感受到了未曾有過的善意,對阮菁菁越發疼愛和照顧起來。
阮菁菁咬著干巴巴的紅薯,信步朝著大隊部走去。
記分員的工作可是人人都盯著的肉包子,這個工作也不需要太高的文化水平,也不一定非得高中文化才能勝任,自己可得上點心。
由于今不用下地干活,阮菁菁掏出了壓箱底的裙子,要不是地里蟲子多,低矮的葉子也會劃傷腿,阮菁菁才不愿意穿褲子呢。
一路上,淺色的碎花裙子隨著阮菁菁的腳步飄蕩,遠看就像一只蝴蝶一樣,惹得地里的漢子眼睛都直了。
“哎,焱哥,你看那知青夠帶勁的啊,腿那么白,咱村里哪個娘們有這么嫩啊,這晚上摟到炕上,那滋味……”
嘭,顧焱一鋤頭砸在了話的王衛國腳邊,一雙眸子微微瞇起,就那么盯著王衛國。
王衛國被盯得頭皮發麻,心想自己是怎么得罪這位大神了?
顧焱看了王衛國幾眼,掄起鋤頭又繼續干起活來,緊抿的唇角顯示:此刻,我很不開心。
王衛國摸摸鼻子,也覺無趣,看了一眼遠去的阮菁菁,暗暗嘀咕了一句:“再漂亮也不是咱們莊稼漢能肖想的呀?!?br/>
呸呸朝手心吐了兩口唾沫,也拿起鋤頭干活去了。
一旁的顧焱不禁攥緊了鋤頭,手臂的青筋都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