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羽航的家在南方的一個省城,阮菁菁記得她家的條件應該挺好的,看起來也是在家里比較受寵愛的。
景羽航這么早就來到學校,是有什么事嗎?
這個時候宿舍里幾乎沒有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服宿管阿姨給她開的樓宇門。
阮菁菁左右看看,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阮菁菁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肚子也不算特別大,穿上厚衣服也不是那么顯眼。總之,一打眼還真看不出這個人是誰。
阮菁菁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跟在景羽航后面,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景羽航走得也不快,看背影感覺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其實阮菁菁真的多余跟著景羽航,因為景羽航哪里也沒去,徑直回了宿舍,阮菁菁還在樓下站了一會兒,就好像特意跟阮菁菁打招呼似的,景羽航上了樓還將窗戶開了一個縫透透風。
阮菁菁有點笑自己神經緊張,搖搖頭趕忙調轉腳步朝校外走去。
景羽航真的是沒有發現阮菁菁,她確確實實的只是累了。
回到宿舍打開窗子,散散屋子里憋悶的氣息,景羽航一頭栽到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這個年過得她實在是太疲憊了。回到首都學校里,景羽航依然感覺很累。
趁著現在沒人,景羽航只想放任自己,她不想裝也不想撐著更不想強顏歡笑。
以前她以為來到學校,就可以換一種人生重新開始。
可是,她認識了楊新瑞,被楊新瑞撞見了自己的秘密,從那開始,景羽航就又不能做一個單純的學生了。
她累得都快撐不下去了。
她現在只想快點熬到畢業,畢業之后她一定要去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重新開始。
可是,這才是她入學的第三個學期,還有一周的時間,她的學費還沒有湊齊,更別生活費了。
景羽航的腦子正在飛速的旋轉,她在想她應該到哪去湊齊她的學費。
第一個學期,她瞞著家里人,偷走了家里奶奶藏著的金手鐲,賣掉了之后就跑到了首都大學交齊了學費。
為了九月份的學費,景羽航暑假就沒有回家,在外面賺錢的時候被楊新瑞給碰見了,于是景羽航就陷入了另外一個噩夢里。
景羽航有些擔心,她發現首都其實也沒有那么大,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就會遇到熟悉的人。
自從被楊新瑞抓包之后,景羽航變得有些畏手畏腳起來,她害怕再遇見下一個楊新瑞,再次被人拿捏再次被拖入泥坑。
景羽航在床上重重的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肚子里咕嚕咕嚕直叫,她已經一沒有吃飯了。
她決定忍一忍,學校的食堂還沒有上班,沒有地方吃飯,宿舍里也沒有了零食。
景羽航翻了個身,想要早點入睡,所有的一切等明再好了。
實在不行,她也沒什么好怕的。
如果學不能再繼續上了,她的未來就只剩一片黑暗了。和這個比起來,景羽航告訴自己,自己所擔心的那些都沒什么好怕的。
先把學念完了比什么都重要。
這是她現在能抓住的唯一的一線希望了。
……
“你和二哥了?二哥什么意見?”
阮菁菁回到家的時候,顧焱早就回來了,知道阮菁菁出去散步了便耐心的等在家里。見阮菁菁從院門進來,顧焱就迎了出去,一邊心地扶著阮菁菁進屋,一邊對阮菁菁了自己和二哥的通話。
“二哥要回去問問奶奶、爸媽和姐。”
“也對,不過我覺得他們會同意的。想快7歲了吧?該上學了,這里的教育可不是老家能比的。”
“是呀,這里機會多,姐和想在這生活的話,未來肯定要比在家里強。不過,媳婦,我怕爸媽擔心你累著,不愿意給你添麻煩呢。”
阮菁菁坐在顧焱的身邊,伸手玩著顧焱柔順的短發,:“這叫什么麻煩啊?是我想要拜托姐來幫我的好不好?我還怕姐不愿意管我呢。”
“再了,雖然咱們家男孩女孩都一樣,可是想長大以后想要腰桿硬實,還是需要好好學習,要自己有本事才校而且我也喜歡想,來這里咱們希希還能有個姐姐陪著,多好啊。”
“嗯,都聽你的。過幾我再去個電話,如果他們同意的話,我就在這邊先幫他們租一個房子,給想再聯系一個學校。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阮菁菁嘴角勾了勾,故意問道:“我還以為你打算讓姐和想和咱們住一起呢,反正房子也夠住的。”
顧焱在阮菁菁的鼻尖輕輕地刮了一下,:“怎么會?那是我們的家。我姐要是答應過來,就不是住幾幾個月的事,還能一直跟著咱們一起住嗎?你認識我這么久了,我是那么拎不清的人嗎?”
阮菁菁縮了縮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能啊?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最拎得清了。”
阮菁菁窩在顧焱的懷里把玩著顧焱的手掌,和剛認識的時候相比,顧焱的手變得嫩滑了好多,手上的老繭幾乎都沒有了,也沒有了干活留下來的細裂口。
摸起來略略有一點點粗糙,那是多年粗活留下來的薄繭,不過阮菁菁很喜歡,這樣的一雙手令她很有安全福
顧焱任由阮菁菁專心致志地把玩著自己的手,兩個人依偎在沙發上,享受難得清閑的假期。
“媳婦。”
“嗯?”
阮菁菁沒有抬頭,只慵懶地答應了一聲。
顧焱斟酌了一下,對阮菁菁:“宋教授已經來上班了。”
“哦,”阮菁菁隨口答應了一聲,然后馬上又追問道,“是要你去實驗室?”
“嗯,這個學期我可能會更忙了,宋教授之前跟我了個事,我想我應該問問你的意見。”
阮菁菁坐直了身子,難得見顧焱這么嚴肅,認真地問道:“什么事?”
“其實我和宋教授之前的研究有了突破,宋教授的意思,他年齡大了,體力跟不上了,但是他希望我繼續把這個課題做下去,他研究了幾十年,也希望到最后能看到成果,即便不是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