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隊大也是個領導,在下屬面前怎么可能一點面子都不要?再了,他們作為人民公安出來執行任務,怎么可能被人這么一嚇就露怯?
姜隊見阮恒彬絲毫不給面子,也是來了脾氣。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趕緊住手,我還能看你配合我們工作的份上對你寬大處理,否則……”
“否則怎樣?”
阮恒彬單手掏出軍官證在姜隊的面前一晃,姜隊沒太看清,:“你到底是誰?”
阮恒彬松了手,馬和楊見狀想要上前卻被姜隊伸手制止,問道:“你是干什么的?和人販子到底什么關系?”
“我不知道什么人販子,我只是來找個朋友,而且我朋友也不是什么人販子。你別一口一個人販子一口一個人販子的,你怎么辦案的?什么都不核實就要抓人?就給人定罪?”
阮恒彬挺不愛聽他話的,語氣也有點不太好。
姜隊笑了笑,:“你們部隊有部隊的一套,我們在外辦案有我們的一套。”
“別跟我這一套那一套的,你聽誰這有人販子的?”
“熱情群眾唄。”姜隊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漫不經心地。
“你的證件呢?誰能證明你是公安?還有,出來抓人連個工作證、逮捕證、傳喚證啥證件都沒有,你合規嗎你?”
“事急從權嘛,多理解理解。可是,你上這干啥來了?那家人和你什么關系?”
到這,姜隊的神色又古怪了起來,探究的目光看著阮恒彬和阮菁菁。
阮恒彬想了想,:“我朋友好幾沒回去了,不放心出來找找,他前幾應該是來過這個地址。你人販子,是這家人嗎?”
姜隊琢磨著道:“你朋友……”
阮恒彬看出面前這個人明顯是不信任自己,剛好,自己也不信任他,于是道:
“要不,咱們去你們派出所去?”
姜隊一愣,明白過來眼前的人是不信任自己,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
行啊,反正自己也懷疑他,帶去派出所,省得雙方彼此試探。
于是阮恒彬帶著阮菁菁跟著姜隊一起回了所里。
到派出所坐下,阮恒彬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將派出所所有的人和物都打量了一遍,確認了眼前的三個人確實是這里的公安,這個時候才將顧焱的事情了出來。
沒想到,姜隊一聽是找顧焱的,立即態度大變。
熱情的上前握住阮恒彬的手,:“你好你好你好,剛才實在對不住,誤會,真的是個誤會。附近群眾來找我,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去敲門,讓我們趕緊去抓人,這不……你看看,還真是不打不相識,您別往心里去啊……”
阮恒彬和阮菁菁都是一頭霧水,阮恒彬打斷了姜隊的喋喋不休,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們是怎么認識顧焱的?”
“嗨,我們也一樣,不打不相識,也是鬧了個大誤會。”
姜隊一拍大腿,拉著阮恒彬和阮菁菁在會議室坐了下來。
前一段時間,有群眾舉報胡同里有戶人家可能涉嫌虐待兒童,曾經大晚上聽孩哭得厲害。
姜隊懶得管這些事,就派了馬和楊上門進行調解。
馬和楊畢竟年輕,沒有什么經驗,上門例行勸解警告了一番也就完事了。
后來胡同里的大爺大媽覺得他們太敷衍了,沒有解決問題,又來找了兩次。
姜隊依舊是派馬和楊過去。
其實上一次他們連孩子都沒見到,只是對著那家大人進行了一番教育了事。
這回,馬和楊尋思著大爺大媽這么執著,應該也是他們太過分了,想著要見見孩子。
可是他們卻支支吾吾地一會兒孩子被抱去姥姥家了,一會兒奶奶抱出去遛彎了。
馬和楊心里就起了警惕。
沒有什么證據,他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把人帶回去,只能再一次進行警告。
但是這一次,馬楊沒草草了結,就在胡同口對面的一家不起眼的面館里坐下了,眼睛就盯著對面的胡同口。
可一連三,都沒有什么異樣,就在馬和楊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顧焱出現了。
要顧焱本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本不應該引起馬和楊的注意。
可是顧焱的行為真的太可疑了。
鬼鬼祟祟地在胡同里四處打探,還一連去了三。
就這,馬和楊要是不起疑還真就不配做公安了。
顧焱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眼見了打探不到里面的情形有些著急了。
顧焱第三去的時候,終于聽到了里面傳出來的動靜,是個孩子的哭聲,聲音都啞了,顧焱有些聽不真切,但他找了希希那么長時間,神經早就繃到極限了。
此時聽見里面的孩子哭聲那么凄慘,怎么可能再忍得住。
后退了幾步,一腳就把木門給踹開了。
這下子就像是捅了馬蜂窩,里面的人操起家伙就沖著顧焱去了。
外面一直觀察情況的馬和楊也懵了,這也不能不管啊,馬留下,楊飛快的跑回去搬救兵。
馬畢竟身單力薄,面對著顧焱和那幾個粗壯兇猛的漢子,馬根本就使不上力。
顧焱從就很能打,抄起一根木棍就對了上去。屋里出來的三個男人也不是好欺負的,每個人都抓著個東西朝著顧焱就砸。
顧焱左躲右閃,出手快準狠,倒也沒有落入下風。
對面的三個男人見圍攻都制不住顧焱,也急了,不管不關就是一通亂砸亂砍。
馬作為人民公安倒也是盡職盡責,眼見著形勢不好,掏出警棍就橫在了中間。
可對面三人并沒有絲毫留手,見馬亮出警棍好像出手更兇狠了。
眼瞅著其中一饒棍子就要砸在馬的后腦勺上,顧焱迅速出腳,一下就把馬踹飛了出去,又出手擋住了砸下來的棍子。
這一幕,也恰巧落到了急匆匆趕來的姜隊一眾人眼里。
看到馬被顧焱給踹了出去,姜隊眼睛都紅了,壓根沒注意到那根沖著馬后腦勺而去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