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勝,你得答應我,這兩件事你要爛在肚子里。”
王寶勝正埋頭在劉英的肩頭,壓根就沒心思認真聽劉英的話,只含糊地回道:“嗯。”
王寶勝也確實昏了頭了,又不是沒嘗過滋味的愣頭子。
可是自從惹出那么大的事,然后媳婦又沒了,附近村里的人都躲他遠遠的,誰家閨女也不傻,能嫁給他?
這么長時間以來,王寶勝可憋得夠嗆。
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劉英既然能為了辦事求人就把自己舍出去給來公子玩,自己也玩玩怎么了?自己也是能幫劉英的。
眼看著兩個人停下了腳步,馬上就要上演一出兒童不夷大戲,阮菁菁被顧焱的大掌扣在了懷里,只聽“咚”的一聲,是遠處石頭落進水里的聲音。
在寂靜的夜里,這個聲音忽然響起,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嚇了一大跳。
劉英胡亂地攏著有些凌亂的衣服,王寶勝則是很快冷靜下來,喊道:“是誰?誰在這里?”
劉英的魂都快沒了,低著頭捂著臉就往村里跑。
王寶勝的好事被打斷了,很是不爽,在附近轉悠著想看看到底是誰打斷了他的好事。
阮菁菁一開始還有些緊張,后來忽然就不怕了。
拍拍顧焱,顧焱起身,將阮菁菁放在剛剛他坐過的石頭上,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王寶勝一回身,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也著實嚇得不輕,剛剛的虛張聲勢并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膽量,等看清顧焱的臉之后,更是喚醒了曾經的恐懼。
“是是是……是你啊,那個我,我先走了。”
王寶勝心里暗道倒霉,遇見誰不好,偏遇見這個煞神,自己可惹不起這個,還是溜之大吉為好。
王寶勝可沒忘了自己挨過顧焱多少打,尤其是因為阮菁菁,自己可被顧焱給收拾慘了。
“站住。”
顧焱站定不動,只有冷冷的聲音傳出,王寶勝的腳步就被定住了一樣。
王寶勝本身就不高,站在顧焱面前差了大半個頭,加上現在王寶勝心虛又害怕,身子不自覺地就彎了下去,就更顯得矮了。
“是誰改了楊思鄉的高考志愿?”
王寶勝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結結巴巴地:“不……不知道改沒改,我就聽她在鎮上打電話,跟電話里的人這么的,是等填完了就找機會給改了。”
“和誰打電話?”
“好像是鎮上去年新上任的鎮長家的兒子。”
“好像?”顧焱有些不解,明明剛剛兩個饒對話好像是確定了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詐劉英的,我就姓付的公子哥,她就怕了。”
王寶勝一五一十地沒有隱瞞。
顧焱卻是有些不解:“就不能是別人?”
“那那改什么志愿的事多大呀?鎮上誰能辦啊?我估計就是他。而且他名聲可不好,來了半年多,傳言他可是霍霍了不少女的,都是處不上一個月就踹了。”
“那你怎么知道劉英和他是那種關系的?”
“那有啥難的啊?我就他倆搞破鞋,劉英自己就她倆處對象了,我那人不是好人,玩她的,她不也沒反駁嗎?”
王寶勝的聲音越越,他其實也沒想到劉英這么好騙,稍微一詐就慫了。
這些年咋咋呼呼的,他還以為她多厲害呢,比起阮菁菁可真是差遠了。
一想到阮菁菁,王寶勝又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抬起眼皮偷偷看向顧焱那種黑得如同鍋底的臉,聲地問道:
“我……我剛剛還啥也沒干呢,再了,劉英都同意聊。我現在能不能走了?”
顧焱聽王寶勝的話都覺得惡心,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王寶勝立刻擺手道:
“我我我……我真的啥也沒干,而且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我都了。”
王寶勝的聲音都帶零哭腔,弄得顧焱渾身難受,一抬手,:“滾。”
顧焱一抬手,王寶勝的身子就下意識一縮。
聽見顧焱的一聲“滾”,好像聽見了之音一般,撒開步子就朝村里跑去。
要這王寶勝還真是怕了顧焱,哪怕過后劉英找到王寶勝去問他,那晚上到底是誰的時候,王寶勝都咬緊了牙關,沒提顧焱一個字。
阮菁菁當晚卻是一點都沒料到顧焱還有這等威懾力。
見顧焱回來,阮菁菁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個煞神啊?他怎么那么怕你啊?”
顧焱收斂起身上的戾氣,將阮菁菁從冰涼的石頭上拉了起來,牽著阮菁菁的手,:
“他以前欺負你,我就揍他,他就被我打怕了唄。”
“咦?我怎么不知道?”
顧焱自覺錯話,面上一紅。
還好現在是晚上,阮菁菁看得并不真牽
阮菁菁笑了,挽住顧焱的手臂,踮起腳尖,對著顧焱的臉頰就親了一口。
“謝謝你。”
顧焱在黑暗中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了。
“不過,我是真沒有想到,劉英能被王寶勝給抓住把柄占了便宜。劉英平日里那么挑剔的人,誰都看不上,卻被王寶勝那個二流子給……咦……”
著,阮菁菁渾身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阮菁菁抖了抖身子,繼續道:
“真是好惡心啊。”
顧焱也不知道該什么好,他同樣也想不通,為什么有的人為了這么一點事,就能把自己給賣了。
“還有劉英,她干嘛要改楊思鄉的報考志愿啊?難道她也想報考同一所學校?你,全國那么多學校,她怎么就偏偏盯上那一個呢?再了,即便是楊思鄉考不上,空出的名額怎么就一定會落在劉英的頭上呢?她……實在是太無知了。”
對于這個問題,顧焱也答不上來。
實在是不能理解劉英的腦回路,按她一個受過教育的、城里來的知青,不該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可是她就是動了這個念頭。
“再看看吧,誰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你可以先提醒一下楊思鄉,叫她留意一下。”
阮菁菁點點頭,應道:“嗯,我也只能提醒她注意了,我們馬上就走了,總也管不了太多,以后還是得靠她自己的。”
顧焱摟緊了阮菁菁,他就是擔心阮菁菁什么都想管,這樣最好,誰也不能總指望別人,自己的路還得靠自己去走。
當然,除了自家媳婦。
她可以指望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