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那件事其實(shí)我一直都很后悔,我要是早一點(diǎn)趕過去,你也就不會撞……嗯……受傷了,也就不用吃苦了……”
顧焱的聲音越來越,因?yàn)槿钶驾颊脩嵟难凵竦芍?br/>
他……他又錯話了?
阮菁菁那個氣呀。
早一點(diǎn)?早一點(diǎn)原主就不用撞樹了,也就沒自己什么事了。
難道顧焱他是看上原主的臉蛋了?阮菁菁揚(yáng)起下巴:
“我問你,現(xiàn)在的我好看還是以前的我好看?”
“啊?”顧焱今都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了,怎么總也跟不上自家媳婦的思路呢?
“嗯,都好看。”
“不行,必須選一個。現(xiàn)在的我好還是撞樹以前的我好?”
阮菁菁雙手叉腰,盤腿坐在炕上,活像個斗雞。
可此刻的顧焱不敢笑,也笑不出來,一臉嚴(yán)肅地回道:“現(xiàn)在的你好。”
阮菁菁這才面色稍緩,但還是繼續(xù)追問道:“以前的我哪里不好了?”
“也沒什么不好,都很漂亮。”
“嗯?”阮菁菁柳眉倒豎,顯然是又不高興了。
顧焱懷疑自家的爐子臨走時(shí)是不是沒壓火,屋子里怎么這么熱呢?
顧焱伸手脫掉了身上的外套,胡亂扔到炕上,試探著道:“以前你的性子不好,總被人欺負(fù),不敢反抗,我……我更喜歡現(xiàn)在的你。勇敢、灑脫、聰明……”
阮菁菁的眼睛逐漸亮了,顧焱悄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可心中疑問絲毫沒有減退:自家媳婦是不是因?yàn)閼言凶兩盗耍吭趺淳推肼犎怂郧暗牟缓媚兀?br/>
“以前你總被人誆騙,沒心眼,好聽的是單純,直白點(diǎn)就單純的只是蠢。”
阮菁菁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揚(yáng)了起來,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眉眼彎彎活脫脫一個開心的兔子。
阮菁菁摟著顧焱就啵了一口,要是放在往常,顧焱肯定不會就這么饒過阮菁菁,可現(xiàn)在,顧焱很是憂心,自家媳婦好像太不正常了。
“老公,如果我再變回以前的樣子,你還會喜歡我嗎?”
阮菁菁笑瞇瞇地又送上了一道送命題。
顧焱寵溺地一笑:“你就是你,我喜歡的是現(xiàn)在的你,和未來的你。以前的你,我不認(rèn)識,也不熟悉,但是現(xiàn)在,我確定我愛所有樣子的你。
只要是你,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喜歡,我都愛。
只要是你。”
阮菁菁抱住顧焱的腰,聽著顧焱的情話,覺得,很滿意,這是自己的男人。
而顧焱,則是悄悄抬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
難道懷了孕的女人思維都這么跳躍嗎?
……
還趴在雪地里的王寶勝雖然動不了,但耳朵沒壞,聽著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也知道不是一個人,等到他活動了脖子,勉強(qiáng)能動的時(shí)候,哪里還有人影?
王寶勝從地上爬起來,渾身上下冷得徹骨,不住地打著哆嗦,因?yàn)槭桥吭谘├锏淖藙荩樕系故嵌氵^一劫,可身上是真疼啊。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賬王鞍下的黑手,這渾身上下就沒一處不疼的,等讓他抓到的,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要是不廢了他們,他就把姓倒著寫。
王寶勝的這個新年過得實(shí)在是太憋屈了。
回到家就爬上了炕,一宿都沒合眼。
身上實(shí)在是太疼了。
第二王寶勝本想出去找兇手都起不來,王婆子也正鬧心,看王寶勝不起床還以為他就是裝的。
畢竟王寶勝沒有山臉,又沒露出身子給王婆子看,王婆子就從心里就覺得是王寶勝敷衍自己的借口。
王婆子溺愛王寶勝,既然王寶勝不想起就不起吧,隨便找什么理由就找吧。
王寶勝在家一躺,就是整整一個星期。
這,王寶勝覺得好了一點(diǎn),剛能下地就去了白守業(yè)家里。
白守業(yè)叼著旱煙皺著眉頭,眼睛壓根就沒聚焦,虛虛地看著窗外的雪地。
“行了,今年過年晚,不到十五就得下地干活了。你還能在家再躺個四五。”
著,白守業(yè)碾滅了手里的煙頭,不耐煩地打斷了王寶勝的控訴。
身上一點(diǎn)傷都沒有,臉都好好的,非什么有人揍他,還是在一周之前的大年夜,大半夜的,路上連個狗都沒有,誰能證明有人揍他?
白守業(yè)深深地覺得這個二流子就是沒事找事,過年放假沒歇夠,跑這來告歪狀想要磨洋工。
“我支書,你咋不信我啊?我真被人打了,你不幫我主持公道你這是啥意思?難道你和他們是一伙的?”
白守業(yè)原本都要把腳邁出門檻了,聽王寶勝這么一,徹底怒了。
收回了腳,指著王寶勝罵道:“你給我滾出去,再胡襖心我抽你。”
王寶勝接連受挫,在家這些日子也不好過,心里把自己的仇人想了一遍,也不知道到底是李豐收哥幾個,還是顧焱兩口子,或者是白秀珠找的人,又不準(zhǔn)是村西頭劉花的哥哥……
最令王寶勝苦惱的是,李曉媛就是個定時(shí)炸彈,李豐收不知道啥時(shí)候又會來找自己的晦氣。
這個時(shí)候又被白守業(yè)指著鼻子罵,王寶勝氣得肋叉骨都疼了。
王寶勝邊往門邊走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白秀珠打得什么主意,你們倆就是看不得我好過,你等著,我不好過白秀珠也別想好過,當(dāng)初可是她找的我……”
白守業(yè)氣得脫掉腳上的鞋就扔了過去。
王寶勝身子一矮,撒開丫子跑了,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回頭放著狠話。
“叫白秀珠給我老實(shí)點(diǎn),把我逼急了,我啥都不怕。”
聽到動靜出來的李鳳蓮看著白守業(yè)光著一只腳站在雪地里,氣得直喘氣,連忙撿起鞋幫白守業(yè)穿上,一邊問:
“剛剛不是老王家寶勝來了嗎?啥了?咋把你氣成這樣?”
白守業(yè)有口難言,自家不爭氣的閨女咋就惹上了這么個混不吝的二流子呢?
“你少問,就當(dāng)他放屁。”
白守業(yè)進(jìn)屋了,把門摔得震響。
李鳳蓮有些納悶,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剛剛王寶勝是不是提到他們家秀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