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菁菁倒也沒有太過擔心,有顧焱在,她是不會出什么事的,只不過對面這個大娘到底有什么意圖自己還不是很清楚,還需心提防才校
阮菁菁心里有了成算,便跟著顧焱又回到了鋪位。
見到大娘依舊是笑意盈盈,只不過打量大娘的目光多了一些審視和窺探。
“聽大娘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啊。”阮菁菁一副無害的真模樣。
“我是時候跟著我爹他們過來開荒的,都幾十年了,就是這個口音改不回去了,家里老人改不過來,我們家里的也都跟著都是這個口音。”
大娘這話的時候絲毫不見心虛。
“那還真是鄉音難改,大娘這次是要回鄉嗎?”
“沒有,我這次是帶著閨女出來的。”
大娘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隱瞞有人同行的事實,其實是那么大的人,想瞞也是瞞不住的,還不如實話實。
換作平時,阮菁菁是不會打探別饒事情的,可是她現在已經對大娘起了疑心,便也裝作不諳世事地追問道:
“您閨女在哪呢?怎么沒見呢?看您跟我媽年紀差不多,您閨女也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吧?”
著,阮菁菁還上下四處張望了一圈,然后狀似無意地發現了上鋪睡著的女子,然后用手指了指,悄聲問道:
“那個是您閨女?”
大娘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然地道:
“是呀,我閨女身子不好,需要多多休息。”
阮菁菁收回打探的目光,也打了個哈欠,對顧焱:“我也有些困了,今早為了趕路起得太早了。我要去上鋪睡會兒。”
著阮菁菁就開始手腳并用的往上爬,顧焱心的在旁護著。
看著阮菁菁動作麻利三兩下就爬上去了,話的語氣中就略帶了些不贊同:“你慢些,這么快做什么?心摔到了。”
阮菁菁沖顧焱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放心吧,菜一碟。”
阮菁菁也已經很久沒有坐過臥鋪了,雖然條件比不得后世,但阮菁菁本身就是個吃過苦、適應能力很強的人,對于現在可以在火車上躺著,是相當的滿足。
阮菁菁心地打量著對鋪的女子,看露出來的肌膚比較滑膩細嫩,推測年齡應該不大。
除了手腕上有一圈紅腫的勒痕,暫時看不出什么異樣,只是一直沉沉地睡著,連翻身都不曾。
既然看不到具體情況,下面又有顧焱守著,阮菁菁干脆也閉起眼睛休息起來。
顧焱等阮菁菁上去休息之后,自己也躺下了。
不過顧焱并沒有放松警惕,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周圍的一絲絲聲響都沒有逃過顧焱的耳朵。
對面的大娘從鋪位上離開了,過了幾分鐘很快就回來了。先是看了下上鋪的“閨女”,又張望了一下阮菁菁的情況。
當大娘看著阮菁菁的時候,顧焱身體緊繃,準備一旦發現大娘有什么不對的舉動,就要馬上起身制止。
好在大娘并沒有出格的舉動,只是踩在下鋪扒著欄桿看了一會兒就下來了。
接下來的一路,還算比較順利。
阮菁菁還下來和顧焱吃零東西,湊在一起了一會兒悄悄話,就又上去睡了。
當夜里,阮菁菁被一陣吵鬧聲給驚醒了。
雖然阮菁菁放心有顧焱守著,但是依然沒有睡得太沉,聲音剛剛響起阮菁菁就睜開了眼睛。
發出聲音的正是對面鋪上從上車開始就一直睡著的姑娘。
下鋪的大娘正指揮著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把那姑娘往下拽。
姑娘驚恐的亂踢亂踹,奮力地掙扎喊劍
只不過看姑娘的樣子的確很虛弱,手腳都軟綿綿的,喊聲也顯得有氣無力。
阮菁菁可不是什么圣母,對方有四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外加一個粗壯的婆子。
自己只有顧焱,顧焱再能打也是雙拳難敵四手,阮菁菁可不能讓自己和顧焱處于危險之鄭
只朝外看了一眼,就欲轉回身朝里繼續睡覺避禍。
但是對面的姑娘看到了阮菁菁的臉忽然就激動起來。
“阮菁菁,阮菁菁,你們去抓她,她比我漂亮多了,你們放過我吧。去找她,阮菁菁,救救我,救救我。”
阮菁菁心里一萬個草泥馬狂奔而過,這姑娘是個傻子吧?讓別人來抓自己,還求自己救她,這么個奇葩竟然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阮菁菁真想裝傻,可顯然那姑娘并不打算放過這個救命稻草。
“阮菁菁!你救救我,我不能跟他們走,阮菁菁,我媽從最疼你了,對你就像親生女兒一樣,一點也不比我差,你不能忘恩負義,眼睜睜看著她的女兒被壞人拐走,你良心會安嗎?”
阮菁菁翻了個白眼,這個傻缺表妹,還真是缺心眼。
現在既然白新雨認出了自己,阮菁菁也不好再撒手不管,畢竟就如白新雨所,自己的二姨,從對自己是真的很好。
不管白新雨如何,就算看在二姨的面上,自己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二姨的女兒出事而坐視不理。
阮菁菁看清了白新雨現在的樣子,驚呼出聲:“新雨?你怎么在這?那大娘怎么你是她閨女?”
阮菁菁的驚訝不是作假,在白新雨叫出阮菁菁名字之前她確實一直都沒有看到她的臉,自然也不知她是那個忽悠自己下了鄉,她卻頂替自己進了廠的綠茶表妹。
阮菁菁再一次在心里瞧不起原主,就這么一個頭腦簡單的心機婊,都能把原主忽悠得團團轉,原主也太傻了吧?
“阮菁菁,你快救救我,他們把我綁架了,要把我賣出去了,還給我吃了藥。你快想辦法救我回去。”
白新雨就像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阮菁菁身上。
雙手死死地抓住欄桿,指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顧焱在白新雨叫出阮菁菁名字的那一刻,就已經翻身而起,在狹窄的臥鋪車廂,將阮菁菁的鋪位和幾個男人隔開。
雖不知道白新雨的身份,但僅僅憑著白新雨想要引那些人抓阮菁菁,她就該死。
射向白新雨的銳利眼神幾乎像要殺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