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如風(fēng),來的迅猛,消失的也不留痕跡。
仿佛,從來都沒有過感情的交集,所以,沒有一絲留戀。
林水蕓笑了,眼中流淌過一絲霧氣,漸漸地凝聚,匯合在了眼角。
這樣也好,說清楚了,沒有深陷,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不斷的試探,試探,再試探,不過就是想要知道,你是否有在乎。
自尊心在作祟,還有驕傲,以及,她清楚地明白,自己這個年齡,已經(jīng)輸不起。
林水蕓擦了擦眼角流出來的淚水,搓了搓鼻子,深吸一口氣,明朗的朝著后臺走去。
音樂會放了二十首曲目,等表演結(jié)束,已經(jīng)是二小時候了。
“王老師,你好。”林水蕓微笑著喊道。
王玲玉有優(yōu)雅的頷首,帶著疏離感,打招呼道:“你好。有事嗎?”
“王老師還認(rèn)識我嗎?我是林水蕓,小時候,你教過我彈鋼琴的。”林水蕓怕王玲玉想不起來,又加了句,“我哥是林越。”
王玲玉臉色變得很差,聲音陡然變冷,“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認(rèn)識你們。”
她扭頭就走。
林水蕓本來還不確定,王玲玉的態(tài)度反而讓她肯定了。
她認(rèn)識他們。
林水蕓又跑到了王玲玉的面前,笑著說道:“王老師,您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跟您打聽一下。”
“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玲玉厲聲道,看向工作人員,呵斥道:“你們怎么做事的,這里有個閑雜人等,隨便放進后臺的嗎?”
工作人員被罵了,臉色很差,攔在林水蕓的面前,決絕的說道:“請你從這里出去。”
林水蕓看了一眼王玲玉,有工作人員攔著,她也進不去,即便進去了,王玲玉不肯說,她強來,只會讓大家都不愉快。
林水蕓轉(zhuǎn)身,從這里出去,準(zhǔn)備到停車場堵她。
一出門,看到音樂會門口被包圍了。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穿著干練的紫色套裝,頭發(fā)一絲不茍的盤在頭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外面穿一件黑色的大衣,一身的貴氣和冷冽,目光凌厲的鎖著夏洛紫。
而這個女人的身后,十二個拿著槍支的士兵,蓄勢待發(fā)。
“夏洛紫,你果然沒有死。讓你跑了十年,現(xiàn)在是讓你正法的時候了。”夜冰瑩厲聲道。
秦逸火伸手,把夏洛紫拉入自己的臂彎之下,淡薄的看著夜冰瑩,“要動她,先動我。”
左弩和右弩很有默契的站在了秦逸火的面前,用身體作為秦逸火的肉盾,視死如歸。
“秦逸火,別以為你是總統(tǒng)的上賓,我就不敢動你,夏洛紫是間諜,你現(xiàn)在包庇她,我能連同你一起射殺了。”夜冰瑩紅著眼圈,厲聲警告道:“讓開。”
“我不是夏洛紫,你認(rèn)錯人了。”夏洛紫妖嬈的說道,輕飄飄的眼神,閃過一道鄙夷的看著夜冰瑩。
“我不信你不是。”夜冰瑩自己拿過士兵手上的槍,對準(zhǔn)了夏洛紫,給手槍上膛,準(zhǔn)備開槍。
秦逸火摟住夏洛紫的肩膀,轉(zhuǎn)身,把夏洛紫完完全全的護在懷中,背對著夜冰瑩。
他轉(zhuǎn)身的瞬間,對上林水蕓的眼睛,就一眼,秦逸火淡漠的垂下了眼眸。
林水蕓心中好像被一支箭射了一下,箭頭上帶著毒汁,滲入她的心臟,流出又酸又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