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堂經理的問話，趙長生扭了扭領帶，斜乜了他一眼。
    “哼！”
    趙長生哼了一聲，然后咬緊牙關道：“滾他媽的李家吧！如果不是李家，老子能差點得罪那位大神仙？”
    “他媽的！老子差點被李建安害死！”
    “李家再牛，頂多在江南市稱王稱霸，那位祖宗……可是黑晶銀行二把手都親自交代的存在！”
    “孰輕孰重，你沒腦子嗎？”
    “哦哦……”
    大堂經理頓了頓，又皺眉道：“可是我看那人，面無表情，說不出喜怒，他真的原諒咱們了？如果他稍微說咱點兒壞話……咱倆可都完了……”
    “也對。”
    聽到這話，趙長生又擰起眉頭，沉聲道：“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咱們最好買點禮品，找個機會親自登門道歉，這樣才能表達咱們的誠意！”
    說著，趙長生連忙翻看掏出手機紀秋水貸款時填寫的緊急聯系人，將陳天龍的號碼記了下來。
    哪怕拜訪，也得先征得陳天龍的同意才行。
    面對那位黑晶銀行二把手都重視的祖宗……他真得小心翼翼到極致才行啊。
    ……
    出了黑晶銀行后，羅雪和紀秋水總算松了口氣。
    羅雪咂了咂嘴，道：“雖然半路殺出個李建安，但咱們此行的任務總算沒有失敗……今晚就能到賬！”
    紀秋水也心情一片大好。
    只是想到剛才趙長生的態度，紀秋水便忍不住挑起眉頭。
    鳳凰山莊的事兒，還可以說是省里那位大人物欠了陳天龍人情。
    那么這次呢？
    那張黑卡能讓趙長生如此恭敬，顯然不是普通的卡片。
    猶豫了一下，紀秋水問道：“陳天龍，你那張銀行卡，能不能讓我看看？”
    “當然可以。”
    陳天龍微微一笑，將黑卡交給了紀秋水。
    紀秋水拿過來打量一下，發現只是一張很普通的卡片。
    而且正面沒有黑晶銀行的LOGO，背面也沒有各種責任條款。
    整張卡片漆黑一片，就只有正面有一串單獨的數字，簡單而奇怪。
    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紀秋水蹙眉道：“這張卡，我還真沒見過。為什么趙行長會那么重視這張卡？”
    羅雪也看了過來。
    陳天龍接過卡片，微微一笑，道：“全國只有個位數發行量的卡，他當然重視。”
    “切！”
    本以為陳天龍能給出什么新奇的解釋。
    聽到這個回答，羅雪直接翻了翻白眼，選擇了無視陳天龍。
    紀秋水更是嗔道：“不說就不說，干嘛消遣我？”
    聞言，陳天龍有些哭笑不得。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向紀秋水撒過謊，只不過他說的這些好像太不可思議了，所以紀秋水才不會相信。
    說來也是，別說一個流浪漢了，全國限量的銀行卡，恐怕就是江南市一把手也得不到吧？
    陳天龍這話，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在紀秋水看來，這張卡多半也是當年陳天龍救那位省城二把手的時候，人家出于感謝送他的。
    只可惜，鳳凰山莊一事后，人家已經不欠他人情了，這么好的人脈關系也沒了用處。
    不過不管如何，今天這個忙，畢竟是陳天龍幫的。
    如果不是陳天龍，有李建安從中作梗，她們甭想貸款成功。
    羅雪對陳天龍的印象，也沒那么壞了，這個吃軟飯的家伙，總算有些用處，不是么？
    “叮叮叮……”
    說話間，紀秋水的手機忽然響起。
    “喂，爸，怎么了？”
    電話是紀峰打來的。
    只是紀秋水剛接通電話，面色就倏地一變。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回來！”
    見紀秋水面色不太妙，陳天龍挑眉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紀秋水面色陰沉地道：“剛才奶奶又召開股東大會了，在會議上當眾表示，只要紀海洋能和龍狼集團簽約成功，就讓紀海洋當繼承人！”
    此言一出，陳天龍眼中立馬掠過一抹厲芒。
    這老太太，還真是偏心偏到家了！
    本來老太太說，紀海洋能找到那位大人物的蹤跡，就讓他當繼承人。
    現在大人物的事兒已經過去了，老太太居然要借紀秋水的合同，來奠定紀海洋當繼承人的基礎！
    這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爸媽正在家里等咱們呢，回去再說！”
    紀秋水面露憂慮之色，開車先將羅雪送回公司，然后便和陳天龍一起朝家中趕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