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格外的沙啞。
我驚訝問:“你在哪兒?”
“乖,開門。”
他重復(fù)兩次開門,我趕緊起身打開公寓的門,沒在門口看見席湛,我走出門口看見走廊的盡頭站著一個背影極其孤傲的男人。
他正偏著頭垂眸望著窗外。
我輕手輕腳的過去從身后摟住他,發(fā)現(xiàn)他身上被雨淋的濕透,我從他的胳膊處探出腦袋看見樓下雨中站在一位貴婦。
一身墨綠色旗袍,撐著一把花折傘。
她正仰頭望著我們這邊。
我不清楚目光具體落在哪兒的,但我感覺她在看席湛這邊,我也感覺席湛在看她。
我收緊席湛的腰,男人似乎這才有了反應(yīng),他收回視線看向我,額前的發(fā)絲少有的凌亂,目光發(fā)懵的喊了我一聲,“寶寶……”
我似乎感受到了男人低落的情緒。
我臉頰輕輕的蹭著他的背道:“我在。”
聽見我的回應(yīng)男人像是瘋了一樣,他手臂一伸就將我抱到他的身上,我怕摔下去趕緊用雙腿緊緊的夾住他的腰。
男人的身上濕潤不堪,他的吻突然急不可耐的落在了我的唇上,第一次在我意識清晰的狀態(tài)下與我唇齒相依,甚至糾纏不休。
席湛很熱情,少有的熱情,他力氣特別大,單手抱著我回房間。
進(jìn)了房間他轉(zhuǎn)身將我抵在門上......
他忽而抬手揉了揉我的腦袋,似是安撫。
我的思緒一下回到那夜海里,他就是這般強(qiáng)勁的帶給我快樂。
我抱著他的肩膀喊著席湛,想起剛剛那個貴婦,我好奇問道:“你剛在看什么?”
身體是歡愉的,前所未有的歡愉,我仰著頭毫無抗拒的享受著,而席湛卻未曾答我,那夜我們開始時就快天亮了。
直到早上九點鐘他才肯消停。
我累的像條死狗似的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兒力氣,席湛轉(zhuǎn)身去了浴室。
他洗澡花了好長的時間,出來時我都快睡著了,直到他摟上我的腰我才有了點點清醒。
我摟著他的腰將腦袋埋在他堅實的胸膛里,疲倦的開口問:“昨天你去哪兒了?”
他冷淡回我,“S市。”
嘖,剛剛做的時候那般狂野,現(xiàn)在冷漠的不像話,我張嘴咬上了他胸口處的傷口。
席湛身上的傷都還沒有痊愈,卻任由自己淋雨洗澡,他掌心輕緩的揉著我的腦袋,沒有阻止我咬他,更沒有悶哼一聲,特別能隱忍。
我無趣的松開嘴抬起頭看了眼他身上的傷口,都被處理過,應(yīng)該是他在浴室里弄的。
我手指輕輕地摸上他的傷口,心疼的問:“你不痛嗎?”
他云淡風(fēng)輕道:“不痛。”
“你騙我,人受傷了怎么不痛?”
席湛深邃的眼眸望向我,堅定的嗓音道:“不痛,我曾經(jīng)受過的傷比這嚴(yán)重。”
席湛第一次提曾經(jīng)這個詞……
我很好奇席湛的曾經(jīng),用腦袋蹭了蹭他鋒銳的下巴,討好的親了親他的鎖骨。
“你能與我講一講你的曾經(jīng)嗎?”
席湛寡言少語,不是個能善于與人分享他曾經(jīng)的人,我以為他會像曾經(jīng)那般忽略過我這個問題,沒想到他認(rèn)真的答道:“不算順利,等有時間我與你聊聊。”
現(xiàn)在不就是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