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僑飯店外頭, 來往的車輛依舊沒停。
可下車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去了姜姒的生日宴。
姜母原本留在里面招待客人,她突然發(fā)現(xiàn),根本沒多少人來這兒。整個宴會廳空蕩蕩的, 一點兒也不熱鬧。
“錦月, 這是怎么回事”
姜錦月怎么可能會知道, 她連句解釋都說不出口。
她只是慶幸, 陸凜今晚不會來。不然剩下的那些賓客,一定會沖著陸凜的名頭,去姜姒的宴會。
二樓。
姜姒忽然收到了一條信息, 點開一看, 是陸凜發(fā)來的。
他快到了。
陸凜在抵達(dá)之前,給姜姒發(fā)了條信息報備。
姜姒猶豫幾秒, 算了, 還是給陸凜一個面子吧。
陸星沉幫姜姒拿來了小點心,沒想到, 姜姒看也沒看他, 便轉(zhuǎn)身下樓。
他叫住人“你去哪”
姜姒嬌脆的聲音落下“找你大哥去。”
陸星沉一怔,他大哥要來那他還是別去湊熱鬧了。
他總有種預(yù)感,等會兒會有一場腥風(fēng)血雨。
到時候, 他們兩人夫妻聯(lián)手,戰(zhàn)火燒得太廣, 燒到他可怎么辦
陸星沉一把拽過吃蛋糕的姜云皓,后者嘴里的東西還沒咽下去,一臉茫然。
陸星沉準(zhǔn)備找個角落待著“走吧, 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姜姒緩緩走出大廳, 站在了旋梯的最上方。
陸凜的車子剛好到達(dá), 他走進(jìn)大廳,仰頭望去,剛好對上姜姒的眼睛。
今晚,陸凜竟為姜姒,穿了一身軍裝。
他手臂的兩側(cè)是金色的肩章,藏青色的高級呢料,鍍金的紐扣在明晃晃的燈光下,泛著冷色調(diào)的光澤。
腰上還甚至別了皮質(zhì)槍盒。
一身戎裝,冰冷肅殺之氣迎面而來。
陸凜戴了頂軍帽。
他抬眼的那一刻,帽檐壓得極低,將他那雙天然冷感的眼睛,襯得如同青銅澆筑那般冷峻。
姜姒差點失態(tài),扶緊了樓梯。
她又一次在陸凜身上,見到了陸望的影子。
兩人隔著樓梯對望。
旗袍、軍裝。
好似映亮了滿室的光亮。
這一刻,姜姒和陸凜仿佛成了同一個世界的人,無論是誰,都走不進(jìn)他們的空間。
姜錦月走出的那一刻,剛好看到這一幕。
她腳步一滯,不敢相信,她在陸凜身上看到了一個詞。
遷就。
姜姒想為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找補,她驕矜地仰著頭,破例向陸凜伸出了手,姿態(tài)端得非常高。
看吧看吧,她都紆尊降貴地出來迎接了。
姜姒又瞥了一眼姜錦月的方向,朝陸凜示意。
一個眼神看過來,陸凜就懂了她的意思。
陸凜笑了一下,提步上樓,握住了姜姒的手。
姜姒的手纖潤柔白,他不動聲色地收緊了手心。
門口又有兩輛車子一前一后停下來。
下車的人是姜家大哥姜方朔,和傅濟臣身邊的吳特助。
姜錦月立即認(rèn)出了吳特助的身份,她猜得沒錯,傅濟臣回國了,所以她才聯(lián)系不上他。
她笑著上前。
傅濟臣遠(yuǎn)在國外,根本不可能認(rèn)識姜姒,這次一定是因為她來的。
今晚,傅濟臣終于讓她在姜姒面前長了臉。
吳特助像是沒注意到姜錦月這個人,徑直繞過了她。
他當(dāng)著陸凜的面,把禮物遞給了姜姒。
“陸太太,這是傅總給您的生日禮物,他只是祝賀,沒有別的意思。”
說完,吳特助慎重地打開了盒子。
傅濟臣以2000萬拍下淡黃色的紅十字鉆石,在吊燈下閃著光。
枕形切割的鉆石,從頂部看去,內(nèi)里的十字更是耀眼特別。
姜姒當(dāng)然是站在陸凜這邊,傅濟臣又算什么
這樣珍貴的鉆石,姜姒只看了一眼,就毫不在意地挪開了視線,她扭過頭,用鼻音哼了一聲。
“我不喜歡。”
姜姒語氣堅定,她說的不喜歡是真的不喜歡“陸先生在這里,別的男人送的禮物,我不收。”
換句話就是,傅濟臣竟然想撬陸凜的墻角。
陸凜也拍下了鉆石,準(zhǔn)備送給姜姒。
價值兩億的“玫瑰之魂”的紫粉色鉆石,極為罕見,是世界上最大的梨形切割鉆石。
姜姒最喜歡玫瑰,恰好和她的心意。
其實主要還是看人。
就算這玫瑰之魂是傅濟臣送的,姜姒也不會喜歡。
陸凜轉(zhuǎn)身看向吳特助,聲音比夜風(fēng)還冷“請轉(zhuǎn)告你們傅總,別人的夫人不需要他來獻(xiàn)殷勤。”
姜方朔剛好目睹了這一過程,他不由得看向姜姒。
沒想到,連傅濟臣這條人脈,姜姒都能搭上。
隨著陸凜的到來,姜錦月宴會廳本就寥寥無幾的客人,全都和她道了歉,然后一臉興奮地走上了樓。
他們都是沖陸凜才去的。
姜方朔瞥了姜錦月一眼,像是在質(zhì)問她,什么時候得罪了陸凜。
姜錦月的宴會廳已經(jīng)沒人了,姜方朔帶著人直接上了二樓“反正生日宴都在同一天,不如就一起吧。”
姜方朔的臉皮倒厚。
姜姒眼睛轉(zhuǎn)動,狡黠地一笑“那好吧。”
當(dāng)姜家人走進(jìn)二樓的宴會廳,他們被里面的布置震撼到,無一處不奢華,全是民國風(fēng)的裝扮。
小到連臺上的一捧花,用的都是頂級玫瑰。
恍惚間,他們以為誤入了繁華的舊上海,觥籌交錯,紙醉金迷。
稍作停留,便迷失在了這片喧囂之中,他們在其中穿梭而過,根本舍不得離開。
和姜錦月的生日宴不同,姜姒這邊宴會上的客人絡(luò)繹不絕,笑聲不斷。
每位客人身上都穿著民國的服飾。
襯著姜錦月他們一行人,像是異類。
姜方朔走上前,他的口中除了工作就是姜家的面子。
果不其然,姜方朔一開口,就是在談陸氏集團(tuán)和姜家的合作。
姜姒裝作摟住陸凜的手,其實她借機用手肘抵了一下陸凜的腰間。
陸凜迅速會意,做出了配合的姿態(tài)。
陸凜聲音很淡“我只聽我夫人的,這些事由不得我做主。”
姜姒對陸凜的配合十分滿意,她不遺余力地抹黑姜方朔,反正她就是看這個老古板不爽。
她沉吟幾秒,嬌聲道“那我可不太愿意。”
“上次,大哥好像是被鬼附身了,我有點害怕。”
姜姒故作委屈的模樣,讓姜方朔氣了個仰倒。
對他來說,姜姒胳膊肘往外拐就算了,還在陸凜面前抹黑他。
姜方朔以為,他還和從前一樣有威嚴(yán),厲聲批評她“姜姒,你別亂說話,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這樣。”
姜方朔覺得,陸凜不是那種會被枕邊風(fēng)吹動的人。
可沒想到,陸凜居然還真信了。
姜家人眼睜睜看著,陸凜低聲哄著姜姒。
抬起頭的時候,陸凜的神色瞬間恢復(fù)了平常的冷峻,像是蒙上了更冷的冰霜。
“我夫人膽子小,禁不得嚇,希望你們以后謹(jǐn)言慎行。”
姜家人“”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們對姜姒的真實性格多少也有了了解,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憋得狠了,性子愈發(fā)驕縱。
按照姜姒的脾性,她一生氣,定會踩到別人頭上撒野。陸凜是從哪里看出來姜姒膽子小的
姜姒還一唱一和地配合,她垮起一張小臉,扯著陸凜的手臂“陸凜,我不管,你要哄我”
她還瞇起眼,看著姜方朔。
陸凜“姜姒的態(tài)度就是我的態(tài)度。”
姜方朔算是明白了陸凜的態(tài)度,由于姜母之前的舉動得罪了姜姒,也間接得罪了陸凜。
所以,姜家和陸氏集團(tuán)以后的合作,基本是泡湯了。
姜家和陸家說是商業(yè)聯(lián)姻,可大部分時間,都是姜家依附于陸家。
就算陸氏集團(tuán)拒絕合作,陸家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姜錦月看了他們拉在一起的手,很嫉妒,嫉妒得發(fā)狂。
陸凜明明是個冷情冷心的人,和他少有的幾次見面,他也從未用正眼瞧過她。
憑什么憑什么姜姒用了幾個月就能輕易走進(jìn)他的心。
姜方朔察覺到姜錦月臉色不對,直接把人拽走了。
這一晚,姜錦月過了一個孤零零的生日宴。
像從前的姜姒一樣。
姜家人一走,姜姒利用完陸凜,毫不留情地抽回了手。
手上的溫度一空,陸凜反而失笑。
因為姜錦月不想輸?shù)锰y看,等到姜姒的宴會散場后,她才離開。
沒想到,她剛好撞見姜姒和陸凜。
圍在門口的記者已經(jīng)蹲守了好幾個小時。
他們看到有人出來,立即一哄而上,話筒齊齊地遞到面前,這意外成了三人的采訪。
“陸總,你以前和姜錦月有過婚約嗎”
陸凜和姜姒站在一側(cè),仿佛一對人人稱羨的璧人。
姜錦月隔得很遠(yuǎn),完全是個局外人。
陸凜解釋得很清楚,沉聲道“我和姜姒的婚約是長輩定下的,剛定下的時候,他們便說了。”
“我的聯(lián)姻對象是姜家第一個女兒。”
陸凜的態(tài)度非常明確,同時透露了一點,他并不承認(rèn)姜錦月是姜家人。
姜錦月心口一緊,很想直接離開,卻被好事的記者堵住。
不問她,明天哪來的頭條
好不容易擠出了包圍圈,姜錦月倉皇失措地坐上了車。
姜錦月的后背觸到硬物,低頭一看,她才發(fā)現(xiàn),車上放著陸星沉和姜云皓送給她的禮物。
她想轉(zhuǎn)移注意力,直接在車上拆開了包裝。
司機聽到后排的窸窣聲,想討姜錦月的歡心,把原本冷下來的氣氛重新緩和過來。
“這是陸家少爺送您的吧,一定很貴重。”
姜錦月勉強勾起唇角,在視線落進(jìn)盒子的那一剎那。
笑容徹底僵住。
盒子里哪是什么貴重的珠寶,而是英語書籍和游戲手柄
這是在諷刺她英語差嗎
姜錦月立即檢查了一下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姜云皓和陸星沉的氣運值還在,沒有像祁尋那般,全部消失。
所以,姜云皓他們還是喜歡她的吧。
向來傲慢的姜錦月,竟然開始不自信了。
難道是她之前對待他們的方式出了錯,他們真的成了紈绔子弟。
現(xiàn)在她這是在自食惡果嗎
姜錦月深吸了一口氣。
她的人生,好像在她回國的那一天,就開始失控了。
一上車,姜姒立即拍了幾下手。
她簡直要為陸凜的演技,拍手叫好。
姜姒不吝嗇自己的夸獎“你剛才演得太好了。”
要不是她知道內(nèi)情,她還真以為陸凜是一個愛妻如命的人。
只有陸凜清楚,剛才的配合不單單是出于演戲,里面暗藏著多少私心,連他也不得而知。
陸星沉只是垂眸,深深望了姜姒一眼。
看著她欣喜的模樣,陸凜眼底也帶上了笑意。
“你開心就好。”
欣喜之下,姜姒決定給陸凜一個獎勵,帶他去自己的秘密基地。
那家名為1938的古董店。
姜姒嬌聲道“周末你有沒有空我想讓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陸凜偏頭,看向姜姒,望進(jìn)她眼底。
姜姒總覺得那家店有什么隱藏的秘密。
如果陸凜就是陸望,那或許就不枉此行了。
綜藝演戲真的好難,在各大網(wǎng)站、各個影視學(xué)校都放出了海選消息,準(zhǔn)備挑選電影星球的演員。
任副總在國內(nèi)最大的影視基地里,租下了里面的一半景區(qū),當(dāng)做這次的海選場地。
在這里海選一天,就會燒掉非常多的錢。
除此之外,任副總還請了圈內(nèi)以毒舌聞名的志野老師,來擔(dān)當(dāng)評委之一。
志野老師以在各大綜藝節(jié)目上陰陽怪氣懟人出名,他參加的節(jié)目都有極高的討論度。
而且節(jié)目海選采取直播方式,網(wǎng)友們可以第一時間看到現(xiàn)場的情況。
姜姒并不知道,任副總為這檔綜藝操碎了心。
海選消息公布后,立刻引起了網(wǎng)友們的熱烈討論。
網(wǎng)友們總結(jié)了這檔綜藝的看點。
壕無人性的影視基地。
毒舌的志野老師。
史上投資最高的電影。
以及
神秘的先生,這次可能會來到海選現(xiàn)場。
沖著這些名頭,節(jié)目未播先火。
很多演員看中星球的巨大投資,他們準(zhǔn)備參加海選。
還有很多人是j女士的粉絲,他們看不慣先生碰瓷j女士,準(zhǔn)備去現(xiàn)場看一看,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于是,海選那天的等候區(qū),出現(xiàn)了一個奇觀。
等候區(qū)里站著黑壓壓的一大群人,偌大的等候區(qū),一眼望過去,竟然人頭攢動。
幸好現(xiàn)場有非常嚴(yán)苛的管理制度,才沒有發(fā)生人踩人的現(xiàn)象。
總之,這場萬眾矚目的海選,馬上就要開始了。
海選那天到來了。
這一次,姜姒準(zhǔn)備全程參與選角,每一環(huán)節(jié)她都要認(rèn)真把關(guān),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優(yōu)質(zhì)演員,混入其中。
選爛演員,就從海選做起。
姜姒不會露臉,她選擇把自己從頭到腳偽裝起來,然后在后臺看著直播。
j女士穿旗袍,先生就穿西裝。
j女士穿高跟鞋,先生就穿小皮鞋。
j女士是個女人,先生就用變聲器說出粗獷的男聲。
從外表到穿著風(fēng)格都變了,甚至連性別都變了個徹底。
方方面面都打了一層厚厚的碼,姜姒不信,這樣還會有人認(rèn)得出是她
姜姒打扮好后,下了樓。
客廳里的傭人看到姜姒,她先是怔了一會。下一秒,她的臉唰地一下子全紅了。
很快,姜姒穿西裝的消息,跟一陣風(fēng)一樣,迅速刮遍了整個陸家。
接下來,出現(xiàn)了這個場面。
傭人們一個個都在偷看姜姒,她們每看姜姒一眼,臉就又紅了一點。
她們激動地討論著。
“啊啊啊太太好帥太太穿旗袍美,穿西裝又颯,世界怎么會有這么完美的人”
“太太比那些男明星還帥”
“”
陸司越恰好回了家,他聽到了這些議論聲,心里帶著疑惑,他不經(jīng)意看向前方。
前面有一個穿著西裝的人。那人背對著他,看不清神色。
這時,那人回過頭,日光照亮了那人的臉。
陸司越黑色的瞳仁驀地一顫,他喃喃道。
“姜姒”
姜姒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西裝寬大,愈加顯得她的腰肢纖細(xì)。
她那頭綢緞似的烏黑長發(fā),此時松松地挽在腦后,只留幾縷發(fā)絲慵懶地垂下。
姜姒微微抬手,黑色的帽檐壓下,翹鼻上投落下陰影。她整個人看上去又英氣又漂亮,帶著一種超脫于性別的美感。
姜姒看到陸司越,她朝他招了招手,嬌聲道。
“我這樣穿,看上去奇怪嗎”
不知怎的,陸司越的臉唰地一紅了。他僵硬地別過頭,竟有些不敢看姜姒,他聲音有些啞。
“不奇怪,挺挺好看的。”
姜姒還要說什么,只見陸司越跟逃也似地,長腿一邁飛快上了樓。
姜姒“”
他跑什么
確定自己偽裝好后,姜姒坐上了車。她換了一輛車,黑色的勞斯萊斯往一個影視基地駛?cè)ァ?br/>
過了一會兒,姜姒到了后臺。評委都在考核區(qū),但是她本人不能出現(xiàn)。
后臺能看清楚海選過程,姜姒坐在屏幕前,等待海選的開始。
海選開始后,網(wǎng)友們瘋狂涌入直播間。
考核區(qū)里,評委已經(jīng)就座。
除了志野老師,其他幾個評委都是資歷很深的影視學(xué)校老師。但因姜姒要求,任副總特地請了不太出名的人過來。
網(wǎng)友們在搜尋先生的身影。
這時,有幾個工作人員走了進(jìn)來,他們手里拿著一塊非常逼真的人形立牌。
人形立牌非常高大,他穿著西裝,臉上打著馬賽克。他甚至還抬起一根手指,手直直指著大家。
先生是來了,只不過是以非人的方式。
顯然,這位人形立牌就是他的形象代言人。
先生的人形立牌上,全身上下都寫著兩個字。
囂張。
彈幕一下子涌了出來。
先生果然不敢露面,他很狡詐,竟然用人形立牌挑釁我們。
拜托j女士收了先生吧,他真是太囂張了。
j女士不要被先生影響心情,我們都站在j女士這邊。
這位人形立牌,是姜姒特意定制的。
姜姒滿意地看了一會彈幕,果然,先生的人設(shè)塑造得相當(dāng)成功,網(wǎng)友們很討厭先生。
沒有人會把先生和j女士聯(lián)系到一起。
這場海選,一開始就開了個好頭呢。
這時,志野老師開口“一號。”
一號選手走了進(jìn)來,網(wǎng)友們看了過去,有些震驚。
這不是童星朱錚嗎他怎么來參加這個海選
朱錚是已經(jīng)過氣的童星,他以前國民度很高,但現(xiàn)在大家?guī)缀跬怂?br/>
他這次來,是想碰瓷先生,來提高他的話題度。
海選的時候,選手們要先在箱子里抽簽,他們抽到哪個劇本,就即興表演那一段內(nèi)容。
準(zhǔn)備時間五分鐘。
朱錚抽了簽,他準(zhǔn)備五分鐘后,開始了表演。
這么多年來,他的演技毫無進(jìn)步,用的一直是最開始的演法。有人吃這套,但也有人覺得,這種演法太老套了。
表演結(jié)束后,朱錚對他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
他看向評委,傲然地開口“我能見一下先生嗎”
這句話落下,考核區(qū)靜了靜。
志野老師皺眉。
“你對自己的演法很引以為傲嗎”
“剛才那段表演,你不會是自我陶醉了吧”
“很可惜,我完全沒有被你感動到,我只想問一句,你有事嗎”
彈幕飛快地出現(xiàn)。
朱錚的表演有點油膩,給志野老師點個贊。
我覺得還好吧,朱錚畢竟是童星,表演底子在那里。
朱錚為什么提出要見先生感覺怪怪的。
姜姒一眼就看出,朱錚心思不純,他想蹭先生的熱度。
下一秒,姜姒靠近話筒,同時她拿起了變聲器,一個非常粗獷的男聲在喇叭里響起。
“youout”
這個粗獷的聲音,抵達(dá)到每個人的耳中。
大家震驚了,這個聲音
難道是先生說話了嗎
先生終于開口了,有些網(wǎng)友們很興奮,但也有些網(wǎng)友覺得,先生不應(yīng)該把朱錚淘汰掉。
朱錚是童星啊,先生對他還不滿意,審美太差了吧。
先生眼高于頂,他到底看得上誰啊
沒看出來朱錚想碰瓷嗎先生就應(yīng)該讓朱錚出局,先生好樣的。
先生的聲音這么粗獷的嗎馬賽克的臉,非常漢子的聲音,好神奇啊。
有點期待先生的真容了。
姜姒全程掌控著全局。
接下來,先生的粗獷男聲一次又一次,傳遍了考核區(qū)。
“out”
“out”
“out”
魔性的聲音繞耳,卻越聽越上頭。
大家沒想到,這次海選最出圈的不是選手,竟然是先生魔性的聲音。
從今天開始,先生有了一個別稱,叫out先生。
“you out”這句話,像龍卷風(fēng)一樣,席卷了整個娛樂圈。
成為了今年最紅的網(wǎng)絡(luò)流行用語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