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景區保安沒過來時,蕭若水就算把張兵腦袋踢飛,姜文明也不會管。
順便也好讓蕭媽媽親自看看,她寶貝女兒可比乖女婿暴力多了,女婿只是要把人變成公公,蕭若水卻是沖過去要人命去的。
不過現在可就不行了,在張兵已經完全失去抗爭能力后,要是再要了他的命,那就是故意殺人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是要受到法律懲罰的。
再說了,張兵倆人只是助紂為虐的走狗,竟敢冒犯蕭母該被干掉的主角,是躲在保安后面的那個花花公子。
實在沒得這個必要,因為一條沒得反抗能力了的走狗,就惹上人命案子……姜文明是這樣認為的,及時抓住蕭若水膀子朝后一拽,讓她踢外去的右腳踢空了。
蕭若水大怒,奮力掙了下怒聲喝道:“放開我!”
“拜托,你有點腦子行不行?最應該受到處罰的,是躲在保安后面的那個呆逼。”
姜文明抬手指著茍少,冷呲道:“有能耐,現在沖過去將他做掉,我保證不會攔著你。等你去女牢里澡身浴德后,我會弄幾個好吃的菜,提著飯菜籃子去探望,聽你唱上一首凄婉的鐵窗淚。”
蕭若水脾氣雖是火爆,人卻不呆,被姜文明冷語冰人的說了幾句后,立馬覺得現在不是大動干戈的時候,憤憤甩開他的手,抬頭看向了茍來富。
張兵那個舌頭快要合掉了的同伙,血淌了一地,將圍觀游客、景區保安駭壞了,立馬打電話給景區警署,要求支援。
姜文明沒有管那些人,卻發現蕭若水看見茍來富后,臉色就瞬息之間變了下,心中一驚小聲問道:“怎么,你認得那個呆逼?”
“嗯。”
蕭若水悶悶的嗯了一聲,臉色愈加難看了。
她也很想說不認得,那么只要不忘了茍來富的模樣,今天晚上就會從一美女總經理化作為山丹特種兵,趁著夜間溜進他房間里,一刀劃斷他的咽喉,我讓你敢動我媽的腦筋!
可她偏偏認得茍來富,而且茍少對于整個時代集團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客人……時代集團在女性產品等所用的原料,全是茍少所在的硯臺茍達紡業所提供的,那是蕭若水費了老大的勁,才爭取到的合作伙伴。
硯臺茍家,在祖國也是龐然大物般的存在,不管是官面還是商場,甚至是高端領域,都能看到他們的影子,比京城蕭家的影響力,還要大。
當然了,茍來富這個茍達紡業的少東家,絕不能代表整個茍家,可他卻是茍家如假包換的嫡系子孫,在青天白日下,不要說是蕭若水了,就是蕭家老爺子親自來,也不會為了張兵倆人冒犯蕭母,就跟茍家翻臉撕逼。
顯貴人物,實際上也有顯貴人物的難處,為了家族的整個利益,有時候沒得辦法做一些退讓,犧牲某個人或某個事來顧全大局。
姜文明又問:“那,你敢嫩死他不?”
蕭若水沉默很長時間,才小聲說:“不敢。”
姜文明笑了笑,不再講什么了,從包里拿了紙巾,給還在抹淚的蕭母時,心里就在想,您老最好是快點到嫂娘那邊,省得以后給我惹出什么沒得必要的麻煩。
姜文明雖說敢對老天爺賭咒暗下決心,絕沒得要冒犯蕭母的一點點想法,但她太會保養了,就是換了件衣服,就變得像三十歲小女人一樣,艷麗奪目了。
要是讓別人曉得,她跟一個犯過生活作風問題的女婿住在一起,還不得大嚼舌頭根?
話說,男人有個極品美婦的丈母娘,也是讓人很頭大的事,女兒都這么大的人了,您就不能老一點點嗎,雞膚鶴發一臉慈祥的樣子,那多好?
“蕭總,你是蕭總?”
蕭若水認出茍來富時,后者也認出了她,特別看見她緊挎著自己歡喜的極品美婦后,稍愣了下就曉得了,怯意立消,仰面打了個哈哈。
人就這德性,一旦看清自己怕的那個人,原來是有求于自己的,膽子就會大了,信心陡增了,抬手撥開擋在面前的保安,疾步走了過來。
蕭若水曉得茍來富是茍家的嫡系大少,他卻不曉得她同樣也系出名門,這跟她以前在國穩工作,又為了媽媽以后能徹底離開蕭家,不想讓人曉得她是蕭家大小姐很有關。
她在茍來富心里,頂多也就是個美女總經理罷了,不過他不怎么歡喜,太年青了,就跟還沒熟的西紅柿一樣,又苦又澀的,真男人就應該泡那極品美婦才對。
雙方合作二年多來,茍來富每回遇到蕭若水,都能保持絕逼的好心態,讓她驗證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名門大少風范。
“蕭總,能在這兒碰到你,還真是幸會啊幸會。”
茍來富慢慢走過來,目光從蕭母臉上一掃而過,較好的藏起了覬覦之色,在掃過姜文明時,卻明顯的發出了怨毒,最后落在蕭若水臉上后,才變得正常了。
“的確幸會。”
蕭若水猶豫了下,淡淡地說著,伸手跟茍來富握了下。
“請問這位是……”
茍來富一臉淡定的笑著,看向了蕭母。
“這是我媽。”
蕭若水輕吸了一口氣,松開媽媽,臉上擠上很勉強的笑容,放低聲音說:“媽,這位是硯臺茍達紡業的少東家茍來富茍少,我們集團唯一的重要合作伙伴。”
她在介紹茍來富,說到‘唯一’這兩個字時,刻意加重了語氣,目的就是希望讓姜文明能聽出她的話音:這個人,惹不得。
別人觸犯了她媽媽,她卻不可以任著脾氣來劃斷他咽喉……不說,還要佯裝‘區區小事,不值一提’,這對心浮氣盛的蕭若水來說,篤定是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的。
蕭若水滿心的苦楚,只希望姜文明不要嘲笑她,她的忍辱含垢也希望他能理解,都是為了時代集團,卻沒覺得,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她已經老在意姜文明是怎么看她的了。
正所謂母女心連心,深刻認識到女兒心中苦楚的蕭母,很清楚自己現在應該怎么做,強笑著遲疑了下,按照應有的禮節,慢慢伸出了手。
凡是顯貴人物,他們都非常注重自身的安全,才不會在乎張兵這種小人物的死活,所以茍來富在認出蕭若水,斷定她不會把自己怎么樣后,害怕之心立消,覬覦蕭母美色的心又起,視兩個受了重創的手下而不問,一心把玩‘心上人’的小手。
心里還想,原來她是蕭若水的媽媽啊,難怪這樣好看有味呢,呵呵,看來老天也要說合我們倆啊,我就不相信只要我給出更誘人的好處,蕭若水為了時代集團,不把美人兒心甘情愿的兩手奉上。
商人嘛,都是以利為重的,逼不得已時連親閨女、嫡親老婆都能送外去,更何況茍少我要的只是她媽媽而已?
茍少高興的想著,抓住了一只手,正打算使出慣用伎倆,用小手指頭勾一下蕭母那小手手心時,一股大力襲來,手掌好像被老虎鉗子夾住一樣,疼地他開口想喊,疼痛卻又倏地沒得了,一張純粹的笑臉映入眼簾。
卻是姜文明搶在他要抓住蕭母的手時,抓住了他的手,很親熱的上下搖晃著:“介紹自己一下,蕭總的專職駕駛員,姜文明。姜子牙的姜,文明禮貌的文明。姜某久聞硯臺茍達紡業的茍少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擱在以前,茍來富早就譏笑一聲,問他算什么玩意,一個破駕駛員,也有資格跟我茍少握手了?
剛才,茍少親眼可是親眼目睹姜文明是怎么打殘張兵倆人的。
他不信姜文明是多牛皮的高手,能將張兵倆人放翻,是偷襲,由于偶然原因而得手了而已,換做他,他也能做得到。
只是,他不可能像姜文明這般殘忍罷了。
沒看見他膀子上,紋滿了刺青?
這是正宗的“舍生忘死”之人啊,茍少這種有素質的有錢人,最好別招惹“舍生忘死”之人,省得受到無端的傷害,尷尬的笑笑,快速縮回了手。
茍少不敢跟姜文明對望,因為能從他眼里看見恐怖的陰深,只有把滿腔的仇恨都藏在心底,看向了蕭若水。
他剛準備說話,姜文明又搶著說道:“茍少,你這兩個手下怎么回事啊,為了一點小事就當眾打起來了,差一點點鬧出人命來,可駭死我了。”
既然在蕭母被冒犯的情況下,蕭若水也不敢得罪茍來富,那么姜文明當然不想擔負張兵倆人受重傷的責任了,這時候睜著眼說瞎話,把所有責任都推在兩個可憐鬼身上,就是最佳的選擇了。
他相信,茍來富要是不呆,就能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果不其然,茍來富微微愣了下,就頻頻點頭:“是啊,是啊,都是我平常太放任他們了,愈來愈沒得規矩,為這點小事就大打出手,簡直是不像話。”
這呆逼還算聰明。
姜文明心中冷呲一聲,把那張現金支票給了蕭若水。
他很明白,這張支票就是張兵倆人觸犯蕭母的證據,蕭若水完全可以拿它,來要挾茍來富在這件事上作出一定的讓步。
蕭若水接過支票,看都沒看一眼,哧啦幾下撕成了碎片。
姜文明見狀,就曉得蕭若水決心含垢忍辱,以這個舉動來討好人家了,心中嘆了一口氣,這當兒覺得往常無比囂張的蕭大小姐,很可憐。
警署的警員來了,都是些有經驗的,看見張兵倆人傷成這樣后,都是大吃一驚,不過他們老板都說,他們是因為口角而互相自殘的,那么自然沒得必要多事,非要調查事情真相了。
“蕭總,星期一我會正式拜訪你,有要事相談。”
等警員指揮著保安,用擔架抬著張兵倆人走下觀光臺后,茍來富又一回跟蕭若水握了握手。
“隨時恭候茍少大駕。”
蕭若水淡淡地回答。
茍來富點了點頭,又深深凝望了眼姜文明后,轉身疾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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