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蕭若水忍不住拍桌子了,俏臉通不辣紅,語氣陰深的說:“姜文明,不要逼我跟你不講情面!那樣,對大家都沒得好處。”
姜文明思忖了下,她說的也對,沒得任何把握下沒得必要翻臉的,最好是各自退讓一步:“好,你接著說。”
“我可以成全你倆。”
蕭若水沒得了吸煙的興趣,用勁按在了煙灰缸內(nèi)。
姜文明愣了下:“這話怎么講?”
蕭若水冷漠地說:“就是可以協(xié)助你去追求她,讓她忘了你是個敗類。不過,你必須同意我兩個條件。”
姜文明來興趣了:“哪兩個條件?快說。”
“第一條,昨天樊冰就已經(jīng)跟你重申過了,那就是沒得旁人在場時,你要是跟我說話,務必口口聲聲的都稱小師妹,絕不要再像剛才那樣,直呼我的名字。”
蕭若水一點點不掩蓋臉上的討厭神情:“說實話,我一點點不愿意有你這樣一個敗類二師兄。
更巴不得你現(xiàn)在陡然腦出血死掉,但我有再教育你的義務,沒得辦法推卸。
我這樣要求你,是讓你自己時刻都不要忘了,我是你必須敬重的恩人。”
狗屁的再教育,老子現(xiàn)在學的已經(jīng)非常完美了,還用你來教育?
姜文明心中冷呲兩聲,說道:“這個沒得問題。你原本就是嫂娘的小妹,我喊你小師妹也是理所當然的。”
“第二個條件嘛。”
蕭若水很滿意姜文明的聽話,臉色微微緩和了下:“以后,你務必要無條件服從我提出的任何要求。我讓你做什么,你就一定做什么。”
“笑話。”
姜文明嗤笑一聲:“你讓我跳樓,我就一定得跳樓了?”
“盡管這是我最大的心愿,不過我不會講外來的。”
蕭若水冷漠地說:“我已允了大姐,會把你放在我身邊,盡力管束。這樣一來……”
“等等。”
姜文明打斷了她的話:“你好像沒得這么大度吧?你會聽我嫂娘的話?鬼才信。說吧,留下我的真實借口是什么?”
蕭若水拿起電話,問道:“要么我現(xiàn)在打個電話給大姐?”
姜文明沒轍了,聳聳肩攤開兩手:“你接著說。”
“為了貼身管束你,我會讓你跟我住在一起。
那樣,你就能從我的一言一行中,體會到什么才是正宗的貴族風度。
希望你能在我的耳提面命下,在最短時間內(nèi),能夠改變你當前那些齷齪的思想。”
蕭若水說這席話時,頭后面冉冉升起了觀音般的神圣光暈。
姜文明想嘔吐。
不過她說要跟他一起住的這句話,卻是很吻合他貼身護衛(wèi)她的意圖,也就忍了:“好,我同意了。”
“你該說,小師妹,我同意了。”
“小師妹,我同意了。”
姜文明一臉都是尊老愛幼的樣子:“小師妹,您還有別的關(guān)照嗎?”
“沒得了,只要你不要忘了這兩點就行。”
蕭若水的臉,又冷了下來:“別虧負了樊冰,她是個好女孩。”
姜文明反問:“那,要是她虧負我呢?”
蕭若水冷冷地說:“那你就去死吧。”
“行,成交。”
姜文明倒不在意蕭若水說話這么難聽,思忖了下才問道:“小師妹,可不可以問你個事?”
“說。”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特工。”
蕭若水也思忖了下,還是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靠,這么牛比?”
姜文明很驚訝的樣子。
蕭若水沒在意他講粗話,眼睛瞇著陰戾地笑了:“所以呢,你以后在我跟前最好是放乖一點點,否則我怕自己按耐不住,一槍崩了你。”
姜文明神頭滑腦的高舉兩手,表示投降。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后,蕭若水就不想看見他了,抬手揮了幾下,好像攆蚊子似的:“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事情嘛,就是轎車班的駕駛員,我的專職駕駛員。明天一早,正式到公司上班。”
還真叫付嚴杰說對了,從這一刻起,姜文明就成了一名幸運的轎車班駕駛員。
她這樣安排渣男先生,也是為找個跟她一起來去進出的理由。
“好的,小師妹,那我走了。”
姜文明站起來,微微鞠躬點頭后,才抽身走向門口。
可能是因為他的乖巧,讓蕭若水對他有了一點點好感:“等等,你身上現(xiàn)在有錢嗎?我家沒得多余的洗臉刷牙用品。”
“這些小物件,不勞小師妹您煩神……明天見。”
姜文明微笑著拒絕,在開門后迫不及待回頭看了一眼。
他以為,他視錢如糞土的態(tài)度,會讓蕭若水感到一點點驚訝,指不定正用很驚訝的目光審視著他背影呢。
結(jié)果,人家根本沒得這意思,只是玩味的看著他:“怎么,還有事?”
覺很沒得臉的姜文明,找了個劣等的藉口:“我就想問一下,現(xiàn)在天色還早,我該去哪兒玩?”
“高興死哪玩,就死哪兒去玩。”
蕭若水冷漠說了句,拿過一份文件開始工作。
實際上,姜文明反而很想問一下,昨天洗澡時,那幾個賞金獵人是不是她叫去的。
不過這種事不好直接問,即使問了她也不會承認,這需要姜文明以后慢慢調(diào)查。
蕭若水原來是一名特工的身份,讓姜文明心中茅塞頓開:怪不得大師兄讓我來護衛(wèi)她呢,干特工的能沒得仇家嗎?
姜文明還是有些奇怪,就憑蕭若水這明顯差根筋的腦袋,能惹上多牛皮的人物啊,還用得著他自己出馬,貼身護衛(wèi)?
就在蕭總嘴里的渣男滿雙龍市的晃悠時,六千公里之外的一座深山里,一個身著黑袍,胡子很長的老頭,慢慢睜開了眼睛。
在他盤腿而坐的大石前,也站著個身著黑袍的人,不過臉上卻帶著一副張牙舞爪的花黑鬼面。
就算是青天白日,看上去也陰深深的很駭人,只有眼洞后那雙眼珠子,黑魆魆的就像直通地獄。
這是個女人,寬松的黑袍,也沒得辦法掩蓋她窈窕的身段。
老頭眼閉著時,她就在這兒站了很長時間了,卻一直沒有吱聲,就好像老頭眼不睜開講話,她就會一直這樣站下去一樣。
老頭看了她一刻兒,聲音有點低沉的慢慢說道:“昨天晚上我夜察蒼穹,早在二十三年前從地獄來,能由衰老恢復青春的地煞兇星,已經(jīng)開始入世了。”
“他現(xiàn)在哪兒,叫什么名字?”
黑袍女人的聲音非常好聽,帶著一股使人心癢難捺的狐媚,就是冰冷的讓人心寒,好像兩塊鐵片在磨蹭。
“我看不明白,就像我不曉得他的生命,來自哪一層地獄,又將歸到什么地方。”
老者說完,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黑袍女人沒再問什么,微弓身施禮,回身走時風撩起她腦后長發(fā),現(xiàn)出的脖頸肌膚,比雪還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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