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神秘家人(中)
那青年與我對掌,顯然是吃虧不少,聽見我的問話,重重的哼了一聲,只是道:“不愧是‘臥龍’,龍極功已經練到了第十重了,即便當年諸葛霸公也不過是練到了十一重而已。”
那青年的語氣部沒有什么贊賞的成分,似乎只是在證明一下。我滿腹的疑惑道:“你的龍極功應該也已經快突破了第八重,在方才與我對掌的一瞬間,我感到你又有突破,達到第九重,據我所知,諸葛族人中除了已經死在靜心小筑鳳三手中的諸葛赤和我外,再沒有人達到過第八重,你究竟是誰?”
“諸葛?”那青年聽罷,竟然是大笑了出來,“二十多年來,我一直想盼望得到這個姓氏,可是卻沒有成功,你所知道的諸葛族人中,當然不會有我,我究竟是誰,你還是回去問問你的父王吧!”
這青年果然與父王有很深的關系,我在瞬間懷疑其他是父王在外的私生子,所以這青年才一直想獲得“諸葛”的姓氏,卻一直未能得愿。可轉瞬之間,我又疑惑起來,若這青年真是父王的私生子,又有如此實力,以父王在大唐一言九鼎的地位,將他公開納入王室并不難,為何父王卻刻意隱瞞呢?莫非他是父王藏起來的一支奇兵?這青年的母親又是誰?
雖是疑云重重,我仍是忍住了沒有再問,只是道:“既是如此,那亮現在該如何稱呼你?”
“就叫我北宮誕吧。”
“好,北宮誕,且不說你龍極功的事情。你可知道,這叫穆香的女子乃是鎮軍將軍蹋頓獻與我父王的女人,即便她仍是處女,但按名分上來講,她已經屬于我父王,你倆人卻在這里私通,已經是犯了大罪。我雖不愿多管閑事,也不愿拆散別人情侶,但這卻事關諸葛家的名譽,因此還請二位隨亮回唐王府走一遭,亮屆時自會為你們求情的。”我緩緩說道,在這靜心小筑重臨凡間的時候,萬萬不能讓諸葛家的名譽有半點損失,否則靜心小筑定會借機而入。
北宮誕輕輕一個冷笑,道:“原本我還有幾分猶豫,因為諸葛家的名譽,我是否接納敢愛敢恨的穆香,但現在我決定誓死也會娶穆香為妻。諸葛亮,我知道這幾年來你勞苦功高,在唐王面前甚得寵信,但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在唐王面前說得上話嗎?穆香雖是入了唐王府,但身份只是一個宮女,并非唐王的姬妾,唐王欠我良多,我的一句話,在唐王面前份量也未必不如你!”
我心頭猛地一震,父王欠他良多?以父王這兩年經常來此院落,對北宮誕的關心程度來看,北宮誕八成是是父王的私生子,也因此他對我這個諸葛家的嫡出一直懷著淡淡的敵意。若是他改姓諸葛的話……諸葛誕!我吃了一驚,期望這不是巧合,史實中的諸葛誕可是在魏““國中””期反曹,將魏國弄得天翻地覆。
我不作聲,暗暗消化著方才的猜測。穆香卻發話了,道:“諸葛亮,我們見過一面,我知道你是個好人,這件事情真的與你無關,是唐王殿下與阿誕之間的事情,你還是走吧。”
“哼!亮哥哥是唐王殿下的兒子,這件事怎么會和亮哥哥無關呢?”趙雪在一旁不平起來。北宮誕冷冷的看了一眼趙雪,道:“這位應該是名滿大唐的趙家小姐吧?你的武功不錯,但頭腦未免太天真了些,我不與你計較。諸葛亮,還是那句話,有什么疑問你盡避回去問你父王,這里是私人場所,你們請回吧!”
看北宮誕已經下了逐客令,我猶豫了一下,終究道:“看來是亮唐突了,待回唐王府后,亮自會向父王稟明此事,告辭了。”我說完,我便拉著趙雪出了這個小院。
就近拉過了一個義幫分子,叫他通知李通加派人手監視這個小院后,我又和趙雪逛了一會街,方才匆匆趕去了唐王府。
在黃門總領衛寧的引導下,我在東書房見到了父王。父王正在批閱著一些奏折,見我進來,便停下筆,綻開了笑容道:“孔明來了?見過你母后沒有?”
我拱手回道:“回父王,早上便已經見過了。”
“呵呵,后天便是你和小雪的喜rì了,你這孩子可是艷福不淺呀。”父王難得的調侃起了我。我赧顏道:“這也靠父王給與兒臣的好家事所賜,否則兒臣恐怕一位如此優秀的夫人都沒有。”
父王對于我的謙遜很滿意,道:“過一個月你又要帶兵南征了,這個月可要好好準備一下。哎,那金剛門的困獸之斗倒也真是厲害……可恨那孫家,從萬壽殿之變起,就一直想方設法的與我作對!待消滅了金剛門,有他孫家好看的!”
聽父王感嘆之余,又對孫家咬牙切齒,我清楚的記得在實施中強大的曹cāo是如何輸給孫劉聯盟的,忙拱手道:“請父王三思,金剛門雖作困獸之斗,但畢竟實力遠不如我大唐,待得兒臣與子龍帶兵增援南方,相信半年之內,金剛門便可作煙消云散。但孫家實力較之大唐并不弱太多,況且我大唐多為北方人士,不善水戰,倉卒與孫家作戰,實在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乃兵家大忌呀!”
旁邊的小黃門也連忙給父王遞上一杯茶水,為父王消消火氣,父王涵養鎮定的功夫極好,推開了茶水,呼吸了幾下,便已經平定了情緒,道:“這個你父王自有分寸,如今黃河之上已經有兩萬水軍在積極練兵,只等著金剛門被剿滅后,就派往南方。孔明,你來這里應該還另有要事吧?”
“父王圣明!兒臣此來的確是有事情要向父王稟明。不知父王對數月前鎮軍將軍蹋頓獻來的那位烏桓姑娘可有印象?“我道。
父王微微想了一下,道:“是那個鵬克的女兒穆香呀,蹋頓送走了他烏桓的隱患,孤本是不想要,留給他烏桓的,只是不原涼了蹋頓的心,所以才將她留在府中作為宮女,聽說她在遼東還與你有段瓜葛,怎么了?莫非你想討要這個女子?”
我遂將見到穆香秘密出府與男子幽會的事情說了出來,父王聽后眉頭緊皺,道:“有這等事?唐王府是有規矩的,無規矩何以成方圓?那男子你可探知了身份?““他說他叫做北宮誕。”我拱手回道。
“北宮誕!?”只見父王面sè一變,揮手道:“孤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孤自會處理此事的。”
我心中狐疑萬分,若是平時父王定會追根究底,讓我將此事請查明白,再不濟也會給我些指示。可如今父王反應如此反常,恐怕北宮誕真的是父王的私生子了,但為何父王卻把他藏了這么多年呢?我決定冒一個險,在父王話音落后,并沒有退下,而是道:“父王,兒臣還有一事不明,請父王為兒臣解惑。”
“講。”
“兒臣在見到北宮誕時,他說過一句奇怪的話,說是他的話在父王面前分量不遜于兒臣,兒臣很好奇,北宮誕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小心的將一切都推在北宮誕身上。
父王卻是眉頭緊鎖,猶豫了數下,沉聲道:“孔明,有些事情不用你知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你懂嗎?”
顯然父王不愿意讓我知道北宮誕的事情,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是在父王與北宮誕之間定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最大的可能就是北宮誕這私生子的身份還是最見不得光的那種私生子。于是我便拱手告退了。
出了唐王府,我便被一名身著仆役服飾的人喚住:“諸葛大人,練大人請您過府一敘,說是要給您介紹位朋友。”我停住了腳步,很好奇練露會在這個時候找我,也不知那位朋友是誰?看天sè已經暗下來,遂托唐王府的一個小黃門,回我的府邸通知一聲婉兒夢燕她們,晚飯不在家吃了。
隨著那名仆役,我來到練露在泰山的住所。如今練露已經是大唐尚書臺度支尚書,身份以算顯貴,和我的姑姑任少府的諸葛寧一起成為了大唐女子為官的標志xìng人物,父王也賞賜了其這個三進三出的院落,較之我們這等王族的府邸雖不算什么,但在泰山之中已經算是非常壯觀的了。
見了主廳,便看到練露與一名我并不認識的女子早已在那里相候。練露一見我進來,便笑盈盈的起身道:“孔明,總算把你等來了。”
我知道練露自從龐統從荊州失蹤后,就鮮有笑容,但如今這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的,我不禁狐疑的看向了那名我并不認識的女子,那名女子身著一襲布裙,恬靜的坐在那里,輕搖著一把羽扇。
說來也怪,這名女子貌不驚人,甚至皮膚有些黝黑,以當世人的標準來看,可以算是丑陋的一種,但我卻對這女子生不出反感,反而不由自主地對其產生一種親切與好感,更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而那名女子看向我的眼神,也令我不禁有一種錯覺,在她的眼中我似乎不像是一位初次見面的人,倒反而像是位久違逢面的老友,再見之下不免仔細打量著我的全身,看我又沒有什么變化。
我的眼神從那名女子身上轉回,問道:“露妹說要給我介紹位朋友,可是這位姑娘?”
練露微微一笑道:“正是。”說著那女子已經徑直站起身子,蓮步走到我面前,盈盈一拜道:“小女子黃月英見過諸葛二公子。”
聽聞黃月英的名字,我的腦袋猶如被巨雷劈中般,劇烈的震蕩起來,眼前這位女子就是在史實中諸葛亮的原配夫人嗎?我扮演了如今這個時代的諸葛亮,在冥冥中,我與黃月英兩個人在這個時代相遇了,按理來講,我們兩人以前從未謀面,可那份熟悉的感覺又是從哪來?我絕不相信什么兩人莫名的緣分會令人產生熟悉,我們兩人在之前一定是從哪里見過面的。
我突然盯著黃月英的那柄扇子道:“原來是黃小姐,從露妹的口中早就久聞大名了。不知黃小姐的扇子從哪來?亮看著很是眼熟。”
我此話一出,黃月英的臉sè巨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