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鈴聲僅響了三下,電話另一端便傳來了李潔的聲音:“喂!”聲音有點低沉。
“還好嗎?”本來感覺心中有很多話,但是最終只說出了三個字。
“嗯!”李潔應了一聲。
一時之間,電話里出現(xiàn)了一陣沉默,
“我愛你!”過了大約半分鐘,我有點撐不住了,開口說道,但是這三個字卻顯得有點無力,雖然是跟李潔說,更像是對自己說。
“愛不僅僅是嘴上說?!崩顫嵉恼f道,手機里我隱隱約約聽到了她輕輕的嘆息聲。
“我去陪你。”聽到那一聲嘆息,我的心一下子軟了,感覺有點痛,于是馬上開口說道。
“你能出來嗎?”李潔反問道。
“我……”透過窗戶看到院子里的歐陽如靜,到了嘴邊的話硬是說不出口。
“算了,不為難你了,背著她給我打得電話吧。”李潔說。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語氣非常輕柔的說道:“我想抱你。”
“我也想!”李潔聲音變得溫柔起來。
“如果能回到以前,我無論如何不會讓你去美國。”我說。
“我也后悔?!崩顫嵭÷暤恼f道,不過隨后又接著說:“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今天我才知道歐旭如靜是多么強大,我以前太自信了,也有點任性?!?br/>
“我是愛你的,應該是愛你的。”我說,并且一直在強調這句話,越是強調其實說明自己心里發(fā)虛。
“王浩。”
“嗯?”
“我其實挺羨慕蘇夢的個性,要么完全擁用,要么甩頭就走,絕對不拖泥帶水,感覺好灑脫啊?!崩顫嵳f。
“喂,你不要那樣,求你不要那樣,我是愛你的?!蔽壹泵φf道,真得害怕李潔也學蘇夢那樣決絕,簡直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
“我只是羨慕,但心里知道自己做不了蘇夢,也變不成蘇夢,不然的話,也不會回江城了。”李潔說。
呼!
我呼出了胸中的一口濁氣,提起的心放了下來,人本來就是一個矛盾體,同時人也是貪得無厭,魚和熊掌都想兼得,而我就是一個俗人,自然也免不了俗。
“王浩,我再也不會松手了?!崩顫嵳f:“我要讓你做我一輩子的小男人?!?br/>
“現(xiàn)在好想抱你?!蔽艺f。
“是嗎?我的小男人?!崩顫嵉穆曇敉蝗蛔兊锰?逗起來,讓我心里一瞬間升起了一股邪火。
“我愛你,我想吻你嬌嫩的嘴唇……”我說到這里的時候,李潔很配合的輕呼了一聲:“啊……”
“吻你天鵝絨般的脖頸!”
“哦……”
“一路朝下,吻你雪白的玉/峰,以及玉/峰上璀璨的寶石。”我閉上眼睛深情的說道。
“呃……”手機里傳來了李潔的喘息聲,估摸著她也有了反應。
“接著我翻過玉/峰繼續(xù)前進……哎呀,誰啊,痛死我了,快放手?!闭]著眼睛想象著自己的嘴唇吻著李潔的身體,萬萬沒有想到,耳朵突然傳來一陣巨痛,讓我瞬間慘叫了起來。
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是歐陽如靜,于是馬上關了手機,同時嘴里慘叫著:“松手,痛死我了,要揪下來了,哎呀!”
“繼續(xù)前進你還想吻那里啊?”歐陽如靜冷冷的盯著我問道。
我立刻搖了搖頭,說:“你偷聽我打電話,太過份了,即便是夫妻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吧。”
“你在電話里跟別的女人說這種話,我還不能管了?”歐陽如靜瞪著我問道。
“你至少不能偷聽。”我說。
“我覺得對你的管教還是太輕了,竟然敢在我們兩人的臥室跟別的女人講這種話,你是在欺負我嗎?還是在侮辱我。”歐陽如靜的表情變得非??膳?,那只眼睛里露出了寒光,被她盯上一眼,我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一瞬間后背濕透了,仿佛被一種可怕的東西給盯上了似的。
“歐陽,你聽我解釋,啊……不要打我……啊……臭娘們,老子跟你拼了……啊……哎呀……我靠,骨頭斷了,啊……”
臥室里傳出我殺豬般的聲音,這種聲音持續(xù)了十分鐘,最后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被打暈了過去。
“臭女人,你就是一個惡魔?!边@是我在昏迷之前,在腦海之中的吶喊。
接下來的三天,我被禁足了,手機也沒收了,完全就把我當成了她的私人物品。
第二天早晨,我眼也腫了,身上多處淤青,全身感覺疼痛,瞪著歐陽如靜說道:“你憑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憑什么,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品,還有,你憑什么打我,你這是人身侵害,家暴,犯法了懂嗎?”我歇斯底里,我抓狂,我暴躁,我想把歐陽如靜狠狠的打一頓,可惜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吃飯,如果不吃的話,今天一天就不用吃了?!彼ь^瞥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
“寧勇,我現(xiàn)在要出去,你幫我攔著這個惡婆娘?!蔽覜]有理睬歐陽如靜的警告,而是朝著寧勇看去,現(xiàn)在只有他能救自己。
寧勇的表情淡然,坐在那里吃飯,沒有理我。
“寧勇,我是你二叔,還是你老大?!蔽覍幱氯碌?。
“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不參與?!睂幱碌恼f道。
“你、你混蛋,看看這個臭婆娘把我打的,眼腫了,牙松了,渾身的淤青,你竟然說不管,是不是我被打死了,你才能出手啊,我要報警,這個家沒法待了。”我大聲嚷叫道。
“都是皮外傷,沒傷筋也沒有動骨,過幾天就好了,再說我覺得你就缺一個管教的人。”寧勇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我受夠了,我現(xiàn)在就走,看你能怎么樣?!蔽倚睦镞@個氣啊,寧勇就是一個混蛋,一股怒火沖頂,朝著別墅大門外走去。
“你敢踏出大門,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在床上躺一個月?!鄙砗髠鱽須W陽如靜那種冷得讓人發(fā)寒的聲音。
我抬起的腳停住了,身體一陣顫栗,知道她不是開玩笑,但是心里卻更加的暴怒:“你這是虐待,我要報警?!鞭D身朝著歐陽如靜吼道。
“警察不會管的,也不敢我們歐陽家的家事。”歐陽如靜不但用武力鎮(zhèn)/壓,并且還要用權力壓我。
“我、我、我……”我連說了三個我字,最終頹廢的坐在沙發(fā)上,吼道:“沒法活了。”
“給你十秒鐘,如果不乖乖過來吃飯,今天就一天都不用吃了?!睔W陽如靜的聲音十分冰冷,冰冷的讓你相信她絕對不是說著玩。
“老子……”我很想說老子絕食,但是想到即便絕食她也不會妥協(xié),受罪的還是自己的胃,于是最終沒有說出口。
“你還有五秒鐘?!?br/>
“惡婆娘,啊……”我大吼一聲,起身跑到了飯桌邊,坐在了椅子上,開始大口的吃飯。
人是鐵,飯是鋼,老子吃飯了才能力氣跑,我在心里這里自我安慰。
歐陽如靜的規(guī)矩,吃飯不準說話,于是接下來的十分鐘,除了吃飯的咀嚼聲,沒有任何人說話。
稍傾,寧勇站了起來,說:“吃飽了?!彼膺呑呷?,估摸著肯定又去練拳了。
我突然發(fā)現(xiàn),寧勇才是最瀟灑的一個人,除了吃就是練拳,并且還在練拳之中找到了自己的快樂和追求。
半分鐘之后,季夢瑤也吃好了,起身去沖茶去了。
我也放下了碗筷,說:“可以去院子里走走吧?”實在沒辦法,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感覺自己好可憐。
“不行,禁足就是禁足,只能在別墅里活動,這已經(jīng)是最輕的處罰了,我小時候犯錯誤,會被關禁閉,一關就是五天,一個小黑屋,什么都沒有,也沒人跟你說話,不用兩天就會感覺發(fā)瘋,那種滋味你想嘗嘗的話,那就邁出去試試?!睔W陽如靜慢慢的把粥喝光,放下碗筷之后,這才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