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夢境世界的設(shè)定有點復(fù)雜, 歷史也十分悠久。
數(shù)萬年來,天地間一直是神界和暗黑界互相對峙、抵抗, 神王和暗黑神各為兩個陣營的王者, 他們是隨天地而生的神明,力量相當(dāng)、互相壓制、互相制約。
但因神王被親手撫養(yǎng)長大、信任有加的樊淵背叛、暗算,導(dǎo)致神樹被毀、神力被剝離體內(nèi),一時之間天地動蕩, 暗黑神在這天地間,再無敵手,導(dǎo)致維持了千萬年的平衡被徹底打破。
罪魁禍?zhǔn)追疁Y卻毫無愧疚, 他帶著顧煬先一步回到了暗黑神的地界, 急匆匆的趕往他早就準(zhǔn)備好的囚塔。
比起神界的光明,暗黑神的地界就要黑暗、壓抑的多。
兩個人剛剛落地,就被一人給攔住了。
這人一身華袍、打扮騷包,看向顧煬的眼神卻有點惡心,像是在看著一塊肥美的肉。
“你真的把神王抓回來了?”
那人湊到顧煬身邊深吸了一口氣, 下一刻就被樊淵給推開了。
樊淵將顧煬拽到另一邊, 牢牢的攬在懷里, 無視那人,領(lǐng)著顧煬快速向前走。
那人也不再湊過來了,只是掛著不懷好意的笑沖樊淵高喊:
“樊淵,你現(xiàn)在可是神界人民心中的大叛徒,你哄騙了神王、剝奪了神力,如今暗黑神可等著你將神王進獻給他呢。你可不要……走岔路啊, 這天下,除了暗黑界,你再無退路?!?br/>
樊淵充耳不聞,帶著顧煬走遠(yuǎn)。
顧煬看著樊淵,對于樊淵復(fù)雜的設(shè)定感到萬分好奇。
“暗黑神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樊淵停下腳步,突然將顧煬扛了起來,飛上天去:
“在這里,我們沒有同伴,只有彼此。”
顧煬抱緊樊淵的肩膀,驚奇的看著腳下不斷縮小的景象,又忍不住去摸了摸樊淵的后背。
“樊淵,你沒有翅膀都可以飛!”
樊淵不理他,直接將他帶到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高塔上。
這高塔地處暗黑界的最深處,高度直入云霄,周遭漆黑一片,奇怪的是這高塔并沒有門,下面長長的墻壁全都是實心的,直到聳入云霄的部分才是可以居住的空間。
樊淵帶著顧煬落到高塔頂端的平臺上,推開了平臺前的大門。
這位置太高,顧煬如今沒有翅膀、也沒有神力,對這個高度有點腿軟,趕緊跟著樊淵走了進去。
他一進去就嚇了一跳,這高塔頂層內(nèi)部的布局,居然跟他們在現(xiàn)實的小別墅里的構(gòu)造差不多,也是兩層的結(jié)構(gòu)。
顧煬回到這里,甚至有種他們并沒有處在夢境世界中的錯覺。
可樊淵左臉上神秘的花紋時刻在提醒著顧煬,他們的確正在做夢。
樊淵一揮手,顧煬身后的門就自動關(guān)上了。
門關(guān)上后,立刻有無數(shù)漆黑的鐵鏈宛如活物般從墻的四周爬了出來,慢慢將門纏繞、遮擋,全部堵死。
顧煬是第一次見這種會自己動的鎖鏈,感嘆夢境世界的神奇之余,還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他一戳,那鐵鏈立刻人性化的翹起一邊的鏈子,像只小蛇似的蹭了蹭顧煬的指尖。
樊淵立刻把顧煬的手給拽了回來收到手心里,領(lǐng)著他在高塔頂層的上下兩層轉(zhuǎn)了一圈。
緊接著,樊淵帶著顧煬走進和現(xiàn)實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書房,來到窗邊,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指著不遠(yuǎn)處一道與高塔同樣通天高度的光束告訴顧煬:
“那就是你被剝奪的神力?!?br/>
顧煬身體往外探出窗外,向那束金光伸出手,明明距離很遠(yuǎn),他卻能夠感受到一絲親切感。
“為什么這東西被堂而皇之的放在那里?”
樊淵突然伸手握住顧煬的腰,將他抱起來放在了窗邊。
顧煬的視野突然升高,他一坐到窗邊就發(fā)現(xiàn)外面有不少暗黑界的原住民飛到了半空人,一個個都用那種充滿了貪婪的惡心視線看著他。
但他們似乎被什么東西禁錮著,只能飛到高塔一半的高度,再高就上不來了。
樊淵掐著顧煬的下巴,讓他看向下面那群暗黑界的原住民。
“顧煬,你以為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
“你是神王,哪怕你的神力被剝奪了,你的血肉也是最可怕的能量儲備地,只要得到你的血肉,就能成為下一個和暗黑神對抗的存在?!?br/>
“你的神力哪怕暫時回不到你的身體內(nèi),它們也只聽從你的意愿,只有你愿意,它們才會重新屬于誰。只要你不愿意,它們就只能扔在那里,哪怕再多的人覬覦、渴望,也拿不走它分毫,就連暗黑神都不行。”
說完這一切,樊淵又扶著顧煬的后頸,讓顧煬面對他。
顧煬坐在高高的窗邊,身后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淵、半空漂浮著無數(shù)對他覬覦的人,那些眼神刺在他的后背,想要忽略都不行。
可偏偏樊淵像是故意一般,就不讓顧煬從窗戶上下來。
他當(dāng)著那些覬覦顧煬血肉的原住民面前,親上了顧煬的唇,邊親他、邊含糊的給顧煬解釋:
“但你現(xiàn)在屬于我,我只要待在你身邊就能不斷增強力量,如果我親你,力量的增長就會快數(shù)倍?!?br/>
顧煬被樊淵親著,只能伸手摟著樊淵的脖子。
他聽著樊淵斷斷續(xù)續(xù)的解釋,腦袋里羞恥的念頭一晃而過,緊接著樊淵就不給他思考的時間了。
站在半空中的原住民們看著樊淵站在窗邊親吻神王,從上面逸散出來的強大力量氣息讓他們嫉妒的眼睛發(fā)紅,可就算再怎么嫉妒,他們也沒辦法再往上靠近一分。
但他們并未放棄,暗黑神早晚要把神王弄到手,到時,必定會分給他們一絲半毫的血肉。
他們偉大的暗黑神不會允許樊淵像背叛神王那樣背叛他,暗黑神早晚要來這里把神王搶走。
直到樊淵松開顧煬,長長的一吻結(jié)束,那些暗黑界的原住民們還沒有離開。
可樊淵已經(jīng)不打算讓他們再看到顧煬了,他抱著顧煬離開窗戶,重新將窗戶關(guān)上,擋上厚厚的窗簾,讓外面的人無法窺視到高塔里面的一絲一毫。
顧煬被樊淵親得渾身無力,只能軟綿綿的掛在樊淵身上,樊淵把他抱到哪里,他就待在哪里。
這樣強烈的親吻顧煬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體會過了,上一次體會這種親吻,還是在樊淵頂著大魔王設(shè)定的時候。
如今的樊淵設(shè)定并不比大魔王克制多少,顧煬甚至有種錯覺,也許這一次的樊淵會比大魔王設(shè)定的樊淵更可怕也說不定。
樊淵抱著顧煬靠在墻邊,輕輕撫著顧煬的后背幫他順氣。
緊接著,樊淵就看到本來一臉恍惚、正在發(fā)呆的顧煬,臉上的紅暈非但沒有褪下去,反而越來越紅,一看就是腦袋里在想些羞羞的事。
看著這樣的顧煬,樊淵忍不住又親了上去。
“在想什么?”
顧煬伸手去推樊淵的肩膀:
“沒、沒有,我在想……”
他眼神四處亂看,落到已經(jīng)重新?lián)跎洗昂煹拇皯?,靈光一閃,說:
“我在想,萬一那個什么暗黑神真的來這里搶我怎么辦?我們打得過他嗎?”
樊淵非??隙ǖ膿u頭:
“唯一能和暗黑神對抗的只有沒有失去神力之前的你,但你現(xiàn)在的情況,連收回神力都做不到?!?br/>
顧煬愣了下,他本以為這是樊淵潛意識里的夢境世界,樊淵既然敢跟暗黑神對著干,就說明這個不過是個背景板的暗黑神一定打不過他的,卻沒想到事實正好相反。
就在這時,高塔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顫,似乎受到了非常猛烈的攻擊。
樊淵黑眸微瞇,走到窗邊,挑開一點窗簾,透過縫隙往外看。
顧煬也走了過來,靠在樊淵的身邊一起向外看。
不同于只能飛到高塔一半位置的原住民,窗外凌空站著一個異常高大、一身黑袍、眼神十分肆的男人。
這男人就站在距離窗戶不過三米的距離,正在瘋狂的揮舞著閃爍著黑光的大劍攻擊高塔。
顧煬立刻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這就是暗黑神?”
樊淵點點頭,又將窗簾合上了,帶著顧煬坐回到書桌前的皮椅上。
有無數(shù)黑氣從樊淵的周身逸散出去,慢慢飄向房屋的四周,又逐漸消失。
在黑氣消失后,暗黑神攻打高塔時發(fā)出的聲音還在,但高塔卻不再震顫。
樊淵坐在寬大的皮椅上,顧煬坐在樊淵的身上。
顧煬一邊聽著外面吵鬧的攻擊聲,一邊看著樊淵拿出幾個空白的本子。
“不用管他嗎?真的沒事嗎?”
樊淵翻開其中一個本子,拿過筆在上面重新寫了個計時:900分鐘。
“暫時攻不進來,不過也支撐不了多久。”
樊淵嘴上說著支撐不了多久,面上卻很鎮(zhèn)定。
在重新做完一個計時本后,他把本子立起來放在一旁,又重新拿過一個空白的本子,開始在上面寫題。
顧煬看著一道道熟悉的理綜題,頭有點大。
“樊淵,你不會是……想要讓我在夢境世界里做題吧?”
樊淵沒回答顧煬,他一連寫滿了一張白紙的題,然后將筆遞給顧煬。
顧煬把手握緊成拳,不接樊淵遞過來的筆。
樊淵就把筆放在了顧煬面前,雙手摟著顧煬的腰,去捏他的小肚子。
“在這里的時間與外面流速不同,如今你不能離開這里,不如多做一些題。”
樊淵的手漸漸撓到了顧煬腰側(cè)的癢癢肉,顧煬立刻向上挺了一下腰,伸手隔著衣服按住了樊淵的手。
他可憐兮兮的回頭看向樊淵,用自己的額頭輕輕蹭了蹭樊淵的下巴。
“樊淵,你就饒了我吧,我們就不能把這個夢境世界當(dāng)成是放假嗎?”
樊淵黑眸向下,視線落到了顧煬的臉上。
他盯著顧煬看了許久,就在顧煬以為有戲的時候,樊淵非常冷淡的拒絕了他:
“不行?!?br/>
顧煬只能喪氣的拿起筆,垂著腦袋開始做題。
他現(xiàn)在坐在樊淵的身上,低垂著頭的時候后面一段白皙的頸子就毫不防備的展現(xiàn)在了樊淵的面前。
顧煬看題,樊淵看顧煬。
直到顧煬開始動筆,樊淵低頭親上了顧煬的頸子。
顧煬手里的筆“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樊淵伸手拿過筆,重新塞進顧煬的手里。
“你好好做題?!?br/>
樊淵一邊親著顧煬的后頸,一邊逼著顧煬做題,顧煬咬緊嘴唇,忍著頸后灼熱的觸感,腦袋里亂糟糟的,握著筆在紙上劃出幾道無意義的線條。
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做不到去讀題、做題,偏偏樊淵親幾下,就要催促顧煬,顧煬只能在紙上胡亂的寫著,倒是很快把一張白紙寫滿了,但一眼看過去,除了無意義的線條,就是樊淵兩個字。
外面無人理會的暗黑神仍舊在揮舞著大劍一下又一下的攻擊著高塔,直到暗黑神似乎累了,停了下來,開始發(fā)動嘴炮攻擊。
“樊淵,你不要以為你不出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br/>
“你是不是忘了,你攻打神界的力量還是我借給你的,不然光憑你,怎么可能順利的暗算到神王?”
“如今你想獨吞神王的血肉,怕是想得太簡單了,神王既然能和我抗衡數(shù)萬年,又怎么會再一次著了你的道?”
“沒有我的壓制,你就算獨吞了他,也會被他的血肉反噬,爆體而亡!”
“樊淵,你這保護罩根本撐不過我?guī)滋斓墓簦阕詈米屑?xì)想想!”
無論暗黑神在外面嘰嘰歪歪的說什么,室內(nèi)依舊一片安靜。
安靜中,又偶爾會出現(xiàn)一些微妙的聲音。
直到顧煬眼前的白紙都快被他涂成黑紙了,樊淵才放過了顧煬可憐的后頸。
此時那本是白皙如瓷的后頸已經(jīng)完全不能看了,入目到處都是紅色的印子,還有印子上張揚的牙印。
樊淵眼眸半瞇,十分饜足。
他把下巴壓在顧煬的肩膀上,抽出顧煬壓在手臂下面的白紙,看著上面亂七八糟的線條和一個疊著一個的“樊淵”兩個字,并不生氣。
樊淵把這張紙撕下來放到一旁,重新翻開一頁,又拿起筆在上面出題。
顧煬早就脫力了,像快小年糕一樣靠在樊淵的懷里,意識朦朧,甚至開始犯困。
暗黑神何時走的,兩個人似乎都沒在意。
顧煬的注意力已經(jīng)開始放空了,樊淵低頭用鼻尖輕輕蹭了蹭顧煬的頸側(cè),慢慢在白紙上給他出一些經(jīng)典的題目。
對于顧煬學(xué)習(xí)上的遺漏和不足,樊淵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
所以他給顧煬出得題,絕對每一道都是有用的。
一張白紙零零散散一共沒有寫幾道題,寫完后,這張白紙又被推到了顧煬的面前。
顧煬早就閉上眼睛開始打盹了,眼睛剛閉上,就被樊淵捏了把腰間的癢癢肉。
他立刻睜開了眼睛,視線落到眼前的白紙上,神情呆愣,許久都沒動。
樊淵也沒催他,他伸出指尖勾著顧煬的衣領(lǐng),看不見的氣刃匯聚在了樊淵的指尖,將顧煬的衣服從領(lǐng)口割裂開來。
顧煬脖頸間一涼,緊接著又是一熱。
他縮了縮肩膀,伸手向后推著樊淵的腦袋,抓起筆做保證:
“我做題!我現(xiàn)在就做!”
樊淵輕笑了一聲,放開顧煬的肩膀,雙手安靜的交疊在顧煬的腰間,看著他做題。
顧煬這一頁題做得效率特別高、正確率也特別高,但還是讓計時本上900分鐘的計時變成了910分鐘。
然后他衣服另一邊的領(lǐng)子也遭了秧,好好的神袍變成了兩片破布被扔在了角落,樊淵往顧煬身上套了個短短的黑袍子。
這黑袍子也就到顧煬腿根那么長,手臂動一動,什么都看見了。
偏偏樊淵不給他褲子,理由是屋里很熱,不需要褲子。
顧煬動了動涼颼颼的小腿,違心的沖樊淵微笑:
“是、是挺熱的?!?br/>
樊淵對顧煬的裝扮卻很滿意,抱起顧煬就回了臥室。
夜里,暗黑神那個神經(jīng)病又來揮舞著大劍攻擊這座高高的囚塔,顧煬被巨大的動靜吵醒了,一睜開眼睛沒等問一問呢,就被樊淵堵住了嘴。
樊淵雙手捂著顧煬的耳朵,嘴巴堵著他的嘴巴,不讓他說話。
“睡吧,不用管。”
顧煬想說被這么親著,他哪里還能睡得著,偏偏樊淵雙手捂他耳朵捂得嚴(yán)實,嘴巴堵他嘴也堵得很嚴(yán),硬生生將顧煬親暈過去,倒也算是又睡著了。
就像樊淵說得那樣,他只要待在顧煬身邊,就能時時刻刻的增加力量,如果親顧煬,力量增長的速度還會翻倍。
但這短短幾日的快速增長,仍舊比不過暗黑神數(shù)萬年來積累的力量。
囚塔外面的防護罩終于在一日夜里,被暗黑神打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縫,雖然樊淵在第一時間就修補了那條裂縫,可顧煬還是能看出樊淵的勉強。
樊淵也看出了顧煬眼中的擔(dān)憂,他只是壓著顧煬坐在桌前,看著他做了一道又一道的習(xí)題。
“不用擔(dān)心,能撐到這個夢境世界結(jié)束就好,如果撐不到,我也有辦法不讓他們碰到你?!?br/>
樊淵說到這里時,周身的黑霧猛地迸發(fā)出來,又急劇回到體內(nèi)。
雖然樊淵這么說,顧煬還是放心不下,他開始思考一些可能。
習(xí)慣是件很可怕的事,顧煬很快習(xí)慣了不穿褲子來回跑的日子。
一日,他趁樊淵去浴室的時候,穿著他短短的袍子,光著腿跑下了樓,蹲到被漆黑鎖鏈纏繞的大門前,摸了摸上面的鎖鏈。
那鎖鏈立刻十分靈性的從門上爬下來一根,順著顧煬的腳踝纏了上去,最后從顧煬的后頸探出來,繞到顧煬面前,上上下下的晃悠著,像是在點著腦袋。
“你有思想?”
顧煬有點疑惑,見這鎖鏈不攔著他,也就任由鎖鏈趴在他身上。
他走到門前,推了推被鎖鏈纏著的門。
“能給我開個門縫嗎?我想看看外面那束光?!?br/>
顧煬說得那束光,就是從他體內(nèi)剝奪出去的神力,從門這里,能夠更近的看到那束光。
沒想到顧煬話落,纏著門的鐵鏈當(dāng)真慢慢松開,為顧煬打開了大門的一條縫隙。
這縫隙不能讓顧煬出去,但也夠他看到外面的光束了。
他把手臂從縫隙里探出去,沖著那束光揮了揮手,似乎能感受到十分溫暖的熟悉感和輕微的阻塞感。
樊淵從浴室出來,在臥室里沒看到顧煬,順著樓梯下來,就看到一個白白的三角內(nèi)褲在門口晃。
漆黑的鎖鏈順著顧煬的腳踝一路向上,還在慢慢的移動著。
顧煬并不知道樊淵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身后,他正嘗試著能不能對那道光束發(fā)出一些命令,就被樊淵攬住了腰。
“顧煬,你想跑嗎?”
樊淵壓在顧煬的身后,貼著顧煬的耳邊問他,聲音聽不出喜怒。
顧煬嚇了一跳,想要轉(zhuǎn)身,卻被樊淵壓在了門上動彈不得。
“沒有!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控制外面的能力!雖然收不回來,但能有一點控制力也好?。 ?br/>
本來趴在顧煬身上十分乖順的鎖鏈在這時暴躁起來,快速攀爬過顧煬的皮膚,經(jīng)過的地方不免留下了些許印子。
“收回來做什么?”樊淵還是不放過顧煬,在樊淵身后,散發(fā)出越來越多的黑霧,黑霧慢慢實體化,變成了越來越多的黑色鎖鏈,將整個屋子的墻壁占滿。
顧煬側(cè)頭,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瞪大眼睛,直到此時才明白,這些鎖鏈,根本就是樊淵身體內(nèi)的一部分。
腿上冰冷的鐵鏈慢慢爬過,顧煬一想到這是樊淵的一部分,腰窩慢慢軟了。
“控制神力,再將它……給你。”
好在顧煬還不忘解釋清楚,他話一說完,就感覺到身上的鐵鏈不動了。
樊淵也不動了,他將頭埋在顧煬的頸窩靜靜的靠著。
許久,樊淵才開口說話,聲音低?。?br/>
“顧煬,你知道怎樣才能給我力量嗎?”
顧煬雙手撐在冰冷的大門上,肩窩是樊淵呼吸的熱氣,周身纏著黑色的、霧氣化成的鎖鏈,他艱難的向后側(cè)了側(cè)頭,只看到樊淵一邊漆黑的碎發(fā)。
“怎么給?”
下一刻,樊淵冰冷的牙齒貼在了顧煬的頸側(cè)。
“吃了你,就能給我了?!?br/>
顧煬眨了眨眼睛,抬手揉了揉樊淵額頭前的黑發(fā),一點都沒有被樊淵嚇到。
樊淵抬起頭:
“不怕嗎?”
顧煬搖頭:
“你舍不得我疼。”
“你就這么自信?”樊淵拽住了顧煬短短衣袍的下擺。
顧煬想了想樊淵現(xiàn)在對他60分的好感度,使勁點了點頭。
“我確定。”
正在這時,暗黑神又提著大劍過來了,話也不說,揮劍就開始砍。
劇烈的撞擊聲傳來,大門還開著一條縫隙,顧煬在這個地方,正正好好能夠正面對著暗黑神。
顯然暗黑神也看到了他,表情瞬間猙獰了許多、眼神里露出顧煬最厭惡的那種貪婪。
偏偏樊淵像是要故意氣暗黑神一般,脫了外袍擋住顧煬的腿,將門的縫隙又推開了一些,當(dāng)著暗黑神的面,親上了顧煬的嘴角。
隨著時間的延長,顧煬的大腦越來越暈,漸漸顧不得門縫外面亂砍的暗黑神了。
暗黑神卻快氣瘋了,他能感受到樊淵的力量在與顧煬的親近中不斷飆升,這樣直觀的力量增長,讓他怎么能不垂涎?不貪婪?
這一次,暗黑神砸囚塔的時間特別特別長。
但再長也長不過樊淵,直到暗黑神離開,開了許久的大門才再次合上。
但門關(guān)上,可不代表結(jié)束。
在暗黑神下次又來攻擊囚塔時,發(fā)現(xiàn)這囚塔外的結(jié)界又牢固了幾分,一想到這個結(jié)界牢固的原因,暗黑神嫉妒的發(fā)狂,咣咣咣砍了一天的結(jié)界。
顧煬被吵得有點睡不著,被樊淵發(fā)現(xiàn)了,又被親暈了。
外面砸結(jié)界的暗黑神發(fā)現(xiàn),結(jié)界又又又增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暗黑神:請問我容易嗎?
顧煬:不容易。
樊淵:謝謝。
暗黑神:???
我來了我來了!我現(xiàn)在就去寫下一章!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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