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直勾勾看著周順。
直到周順插了六根銀針在雷老虎的肚子上。
“嘶……痛。”
雷老虎皺著眉頭,吸了口涼氣。
周順道:“給你排毒,當然痛了。”
“小兄弟是剛從鄉下來的?”
雷老虎忍著痛,似乎對周順多了幾分興趣。
他已經問過光頭具體的情況。
欠他賭場錢的,是這家理發店的老板娘的弟弟。而這個小子,光頭并沒有見過。
只看周順穿著,雷老虎覺得他應該是鄉下來的。
畢竟現在城里誰還穿黃膠鞋啊?
都土掉渣了。
“是啊!”
周順說。
“真沒有興趣跟著我混?以你的本事,跟著我,我保證你在潭城能夠混得風生水起,怎么樣?”
雷老虎又說。
周順撇撇嘴,“沒興趣!”
“呵呵。”
雷老虎干笑兩聲,眼神些微陰郁。
而皮褲女人的眉頭則是輕輕顫了顫。
片刻。
周順右手在雷老虎的肚子上拂過。
六根銀針瞬間便都到了他的手里。
“好了。”
周順說道。
雷老虎愣了愣,“這就好了?全好了?”
“不然你以為要多久?”
周順道:“現在把錢給我,你就可以走了。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醫院再查查,反正我在這,也不會跑。”
但他的臉上,其實已經浸出一層細密汗水。
“成,卡號給我。”
雷老虎道。
“什么卡號?”
“銀行卡啊!”
“我沒有……”
周順看向樓梯間,“蘭蘭姐,你有銀行卡嗎?”
韓玉蘭一直都在樓上擔心來著,只是沒聽到下面有什么動靜,便沒有跑下來。
聽到周順的聲音,她很快出現在樓梯間,“你要銀行卡做什么?”
“他賠的玻璃錢。”
周順說。
“誰他媽賠的玻璃錢,要不是指著你小子治病,老子賠你一個大逼兜!”
雷老虎心說。
只在這,他卻是不愿意和周順翻臉。
韓玉蘭怔怔看著周順,有點懵。
雷老虎……賠他們的玻璃錢?
不過,她還是很快把卡號報了出來。
“韓志欠的賭債,有沒有欠條?”
周順又問。
韓玉蘭抿著嘴點了點頭。
周順看向雷老虎。
雷老虎正用手機給韓玉蘭轉賬,道:“我等會兒去醫院檢查,病好了再把欠條撕掉。”
他沒有再說威脅周順的話。
不過他要是病沒治好,顯然不會讓周順好過。
說完,雷老虎便向著外面走去。
皮褲女人深深看了眼周順,跟在后面。
周順看著他倆出門,一把拉下卷閘門。
他出手,還能有什么差錯?
“叮!”
韓玉蘭站在樓梯間,手機收到了銀行短信。
“你的卡號XXXXX……到賬100000.00元。”
韓玉蘭眸子瞪得滾圓。
玻璃錢,十萬?
難怪順子找她要卡號呢!
忽的,她捂住嘴,眼淚又流淌出來。
她沒想到,順子真的幫她解決了麻煩。
而且還從雷老虎那反賺了十萬。
“順子,玻璃錢怎么會賠這么多?”
等周順走到韓玉蘭的面前,韓玉蘭當即問道。
“因為他們打破窗戶嚇到我了啊,這是我讓他賠的精神損失費。”
周順嘿嘿笑道。
韓玉蘭又是驚訝又是哭笑不得,“你不該要這錢的,要是被雷老虎記恨上了,那就麻煩了。”
“沒事。”
周順只道。
然后眼神直勾勾看著韓玉蘭。
蘭蘭姐穿睡裙的樣子,真是太誘人了。
他只看著,就感覺心里有團火。
韓玉蘭自然能看出來周順眼中的意味,俏臉不禁是又有些紅潤起來,“上……上去睡覺吧……”
雷老虎和欠條的事情解決了。
她心里的大石頭也算是全落了下去。
今晚,就成為順子的女人吧……
……
雷老虎和皮褲女人坐上了奔馳。
奔馳行駛在燈光晦暗的馬路上。
“你對剛剛那個小子怎么看?”
雷老虎忽然偏頭問皮褲女人,臉色在外面燈光的照射下明滅不定。
“深不可測。”
皮褲女人道。
“深不可測?”
“他的醫術我不懂,不好做評判。不過他剛剛給您施針的時候,我有注意到銀針輕輕顫動不止,沒有個上十年的內力修為,是絕對做不到的。”
“可惜了,不能為我所用啊……”
雷老虎眉頭微皺,輕輕嘆息了聲。
“其實也未必。”
女人深深的看了眼雷老虎,道:“干爹你以前不是說過么,是人都有軟肋,而只要掌握了別人的軟肋,那那個人,就只能任由你搓圓揉扁。”
“你的意思?”
雷老虎眉頭挑了挑。
女人道:“我覺得,剛剛那個女人,就是他的軟肋,而且很容易就能夠拿捏。只看干爹您是想控制他,還是想討好他了。”
“讓他言聽計從,當然要勝過我討好他。”
雷老虎的眼中劃過一抹異色,顯得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