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周順摟著韓玉蘭在床上,心里有點兒小郁悶。
他想和韓玉蘭親近,但是因為韓志那個家伙現(xiàn)在也住在這,搞得韓玉蘭很是不好意思。
如果是之前還沒有和韓玉蘭發(fā)生關(guān)系的時候,他當(dāng)然忍得住。
但現(xiàn)在摟著白花花的韓玉蘭在懷里,周順哪里忍得住,心就像是貓抓似的,苦著臉道:“蘭蘭姐,我輕點、輕點行不?”
韓玉蘭紅著臉輕輕搖頭,實在扭捏得厲害。
畢竟韓志就睡在她這個房間的隔壁,想想自己要是和順子那個,等會兒羞人的聲音肯定會被韓志聽到。
那她就不用活了。
周順很是無奈,心里只想著,明天把韓志那個家伙給趕出去得了。
讓他自己出去租個房子住。
畢竟要是他天天都睡在這,自己摟著蘭蘭姐這樣的大美人,卻不能動,那滋味還不得生不如死。
“唉……”
周順輕輕嘆息了聲。
心里只是后悔。
今天就應(yīng)該把韓志給轟出去的。
不過這會兒再把韓志給趕出去,他又擔(dān)心韓玉蘭心里會不高興。
韓玉蘭聽著周順嘆息,抿了抿嘴唇,眼神中不禁是泛出些許歉疚來。
她是最看不得順子受委屈的。
“我明天讓小志搬出去住吧。”
但她也沒有辦法,只能對周順說道。
“嗯!”
周順用力點頭,咧開嘴笑。
韓玉蘭忍不住用白眼輕輕瞟他,臉上卻盡是羞澀和開心。
她沒有半點兒排斥周順渴望她的身體,甚至頗為歡喜。
女為悅己者容,大概就是如此。
……
翌日。
還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那個早餐店的老板就給韓玉蘭打過來電話,說他們已經(jīng)把店鋪里的東西全部搬走了。
只要周順和韓玉蘭過去把他們還剩下八個多月的租金給他們,然后和房東之間再重新簽個租賃合同就行。
不過韓玉蘭這會兒正走不開,周順就自己過去了。
哦,還有韓志。
走到那個早餐店,里面的桌椅板凳都已經(jīng)搬得干干凈凈,灶臺什么的也都全部拆走,連外面的招牌都已經(jīng)拆掉,整個空空蕩蕩的。
饒是老板娘已經(jīng)大致打掃過衛(wèi)生,看起來還是有些狼藉。
“房東馬上就過來了,咱們先在這里等等。真是不好意思啊,這東西都拆了,連杯茶都沒法給你們泡了。”
見著周順,店老板和老板娘都是沖著他笑了笑。
周順和韓玉蘭在轉(zhuǎn)讓費(fèi)的事情上沒有講價,這無疑讓他們對周順和韓玉蘭的印象都頗為不錯。
“沒事,不渴。”
周順只是笑道。
又?jǐn)[手回絕店老板給他遞過來的煙。
他沒有抽煙的習(xí)慣。
然后就在店里面等著房東老板過來。
店老板邊抽著煙,邊跟周順說房東老板挺好說話的,聽說周順是要開中醫(yī)診所,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轉(zhuǎn)租的事。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房東老板就走了過來。
周順原本以為房東老板應(yīng)該會是中年人,有些出乎意料,竟是個很年輕的女人。
看著估計比他大不了兩歲。
身材很好,尤其是那雙裹在牛仔褲下的大長腿。
周順看她的腿型,不禁想到腿模。
就是連韓玉蘭的腿型比例,可能也沒有這個房東女孩的好。
但是,這個女孩的臉上卻是有塊很大的燒傷痕跡,幾乎占據(jù)她的半張臉。通紅,而且斑駁猙獰。
這將原本應(yīng)該具有著不俗容貌的她徹底毀掉。
“房東來了。”
店老板沖著女孩笑了笑。
“嗯。”
女孩只是點點頭,抿著嘴唇答應(yīng)了聲。
誰都能夠感覺得到這個女孩的內(nèi)向、自卑。
也是,任是誰臉上有著這樣的傷疤,都難免會造成有些自卑的心理。
尤其是對眼前女孩這樣原本應(yīng)該生得特別漂亮的人而言。
“那你們倆把合同重新簽一份?”
店老板又對周順說。
周順瞧著女孩,笑了笑。
女孩又低下頭去,從她的包包里拿出份租房合同來。
周順唰唰唰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把剩下的租金轉(zhuǎn)給店老板。
店老板把店里的鑰匙交給他,就沒他們夫妻倆什么事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你打我的電話就行。”
房東女孩也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后,對周順說,便準(zhǔn)備離去。
邱靜薇。
她的話很少很少,幾乎算得上是惜字如金。
“你臉上的傷疤我能治,等我診所開業(yè),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周順沖著邱靜薇的背影說道。
“嗯?”
邱靜薇回頭。
周順道:“我說你臉上的傷疤,我能夠幫你醫(yī)好。等我診所開業(yè),你可以過來看看。”
“哦……”
邱靜薇點了點頭,“謝謝。”
然后又扭頭,走遠(yuǎn)了。
她大概只當(dāng)周順這是想要拉生意。
因為她臉上的傷疤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要是能治,早就治好了。而即便是植皮手術(shù),也沒法完全將她的疤痕祛除。
更重要的是,這樣的燒傷疤痕,她渾身都是。
她早已經(jīng)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這輩子,就是這樣。
形單影只,顧影自憐,直到老去,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