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都是年輕人,看著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
男的面色白皙,英俊帥氣,有些懶洋洋的依靠在沙發靠背上,但氣場竟是好像比哪位提攜他的貴人還要足。
女孩坐在年輕男人的身邊,更是讓鄭天逸心里都生出濃濃驚艷。
明眸皓齒,面色清冷,冷白皮的肌膚,在辦公室里燈光的映襯下,顯得無比的白皙、細膩,也更將女人襯托得冷艷高貴。
鄭天逸的直覺告訴他,這對年輕男女的身份來歷絕對不簡單。
“老板!”
于是在給那個中年男人打過招呼后,他又面帶微笑地沖著年輕男女倆點了點頭。
名為魏嘉的中年男人是宏偉資本的締造者,也至今仍然是宏偉資本的董事局主席。只據傳他還有另外的身份,至今在金融界都頗有些神秘。
面對鄭天逸的問候,他微微皺起眉頭,道:“你怎么沒有在公司里面上班?”
他端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雙手自然搭放于旁邊扶手。
左手上露出來半面勞力士迪通拿彩色表盤。
若是懂行的人就能看得出來,這款手表價值數百萬,差不多是把一輛勞斯萊斯戴在手上。
鄭天逸微愣。
作為宏偉資本湘南地區的負責人,他在不在公司里面上班并沒有硬性要求。按理說,魏嘉不應該在這件事情上問他,而且語氣頗有些不滿。
那只可能,是因為旁邊這對年輕男女?
鄭天逸露出些許黯然無奈之色,解釋道:“我最近受了傷,所以在家里調養。”
這件事情,他之前可是沒有和魏嘉說過。
因為魏嘉雖然有錢,但并非是武道圈子里面的人,應該沒有渠道給他找到厲害的玄醫。
再者,他也擔心自己修為盡廢這件事情,會影響他在魏嘉心目中的地位。
只現在魏嘉問起他為什么沒來上班,他索性也就說了。
反正這件事情不可能永遠瞞得住,隨便找個借口搪塞,被魏嘉看出來反而更會引起魏嘉反感。
曾經做過魏嘉司機和保鏢的鄭天逸了解魏嘉的性子,他這個老板,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欺騙他,不管是大事小事。
“受了傷?”
魏嘉聞言頓時露出些許詫異之色,“以你的身手,怎么會受傷?”
然后不自禁瞧了瞧在沙發上并沒有出聲的年輕男女。
他們這回卻是特地為鄭天逸而來的。
那年輕男人微微蹙著眉頭,終是開口,“傷得怎么樣?”
鄭天逸滿臉都是苦澀,雖然不知道年輕男人怎么會對他的傷勢感興趣,但還是看著魏嘉道:“丹田被廢了,其余的傷勢倒是已無大礙。”
魏嘉知道他是武者,連他修煉的是五雷掌都知道。
“這么嚴重!”
魏嘉臉色微變。
他并不是武者,卻也知道丹田乃是武者的根本。
丹田被廢,那鄭天逸和普通人就沒什么兩樣了。
那年輕男人則是眉頭皺得更深。
“我幫你看看。”
他忽的站起身,對鄭天逸說道。
然后走到鄭天逸的面前。
鄭天逸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年輕男人也是同道中人。
只是他沒有太往心里去。
在年輕武者當中能夠遇到周順那個變態,他就已經很驚訝了,可不覺得這世間還能有多少像是周順那樣的妖孽存在。
年輕男人直接伸手貼在鄭天逸的腹部位置。
內力探入。
“真廢了……”
年輕男人皺著眉頭道。
隨即便露出有些興趣缺缺的樣子。
“咦?”
只在他看似要收回手事,眼中卻又露出些許疑惑之色來,“你體內這些細微內力……”
鄭天逸愣愣看著年輕男人。
他沒想到年輕男人竟然連這個都能夠探查出來。
這能夠說明年輕男人的內力境界應該是不低,甚至很可能已經達到虎豹雷音的境界都說不定。
這可就太驚人了。
“您的內力修為……莫非已到虎豹雷音之境?”
鄭天逸不自覺的用出敬稱。
之前給他治傷的玄醫,包括賀春華在內,可都是已經到虎豹雷音之境,才探查出他體內的這些內力。而且,是細細探查后才發現,不像是年輕男人這么簡單。
“回答我的問題。”
年輕男人卻是說道,語氣里盡是不容置疑的味道。
鄭天逸不禁向著魏嘉看去。
魏嘉臉色嚴肅,輕輕點頭。
鄭天逸頓時明白,這年輕男人的身份讓魏嘉都相當重視,當下答道:“我體內這些內力就是傷我的那個人留下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手段,但他說每到月圓之夜,若是我不找他化解,就會渾身疼痛難忍。”
年輕男人聞言,臉上終是露出驚訝之色來。
這樣的手段,可不是每個武者都會。
連那個清冷女孩,亦是偏頭向著這邊看來。
鄭天逸則眼巴巴看著年輕男人。
要是這個年輕男人能有本事幫他把身上的這些內力給化解了,那可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