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慧凡看著怪膈應的慌。
但她的那枚戒指物歸原主了,不是她的了,那是他自己的東西,她不會過多干涉。
曲賀陽看見了她的視線,頓了頓,把手擋了擋,說,琢磨了一會兒,有些敷衍道:“等什么時候有空了,我再聯系你?!?br/>
“行?!笔Y慧凡說,“我爸病房在哪?”
曲賀陽沉默的帶著她過去,蔣父這會兒正在vip病房里面躺著,蔣母正在他身側伺候著她,看到她跟曲賀陽進去,開口道:“賀陽,過來吃水果?!?br/>
喊的卻不是她這個女兒。
曲賀陽點點頭,朝蔣母走過去。
蔣慧凡看著自家父親,模樣確實是憔悴了好幾分,她有點心酸:“爸?!?br/>
蔣國攀道:“坐了幾個小時飛機也累了吧,自己找地方先坐一會兒,爸沒事,人年紀大了,血壓高,身體或多或少有點毛病。往后注意養生就是了?!?br/>
蔣慧凡點點頭:“家里還指望著您呢,您也不要太拼了,家里也還有蔣易凡呢?!?br/>
“那個不成器的東西,沒必要提他?!?br/>
蔣母在一旁似乎想為自己的兒子反駁幾句話,可到底不敢當著蔣國攀的面說。只能把自己的不滿意給咽到肚子里去。
她看了看曲賀陽,道:“賀陽,現在小蔣回來了,這丫頭脾氣倔,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阿姨替他道歉。婚禮也沒幾天了,這取消了也麻煩,影響還大,是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她這一回?!?br/>
曲賀陽回頭去看著蔣慧凡,眼底似乎帶了點譏誚。
而蔣慧凡則是不敢相信,蔣母能說出這番話,什么叫原諒她,她有做錯什么嗎?
也難怪曲賀陽看不起她,歸根到底連她母親都這樣對她,別人看不起她那不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么?
她的娘家都沒有給她足夠的底氣。
蔣慧凡因為蔣母的話面紅耳熱,氣的,她冷聲說:“媽,我做錯什么了,您要替我這么低聲下氣的道歉?”
蔣母被噎了一下,道:“媽是希望你過得好?!?br/>
“您是希望我過得好么,您是希望蔣易凡過得好吧?”蔣慧凡對蔣母從來就沒有這么失望過,“我說了取消婚約,您這時候還低聲下氣代替我求復合,是為我好?買女求榮,也不是這么賣的吧?”
蔣母臉色難看。
偏偏曲賀陽還要挑事道:“這是你母親?!?br/>
蔣慧凡紅著眼睛說:“你閉嘴。”
曲賀陽臉色變了變,但到底是安靜了下去。
蔣國攀在這時不輕不重的開口道:“孩子的事,那是孩子自己要走的路,小蔣,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不用聽你媽的?!?br/>
蔣母一聽,終于忍不住陰陽怪氣道:“行啊,我不管,但我不管,你以為按照你女兒的這副德行,能找到多好的?”
她這很大程度上只是氣話。
可夫妻吵架,哪怕牽扯到孩子身上,也絕對不應該在一個外人面前貶低自己的女兒。
尤其是在一個本來就有點看不起她女兒的人面前。
哪怕很不想承認,但是蔣慧凡確確實實被傷到了。
她說:“爸,我晚上再來看您,先回去了。”
不歡而散。
曲賀陽抬腳跟在她身后。
蔣慧凡沉默的走到了醫院旁邊的小公園里,說:“一直不退婚,是不是我媽這邊一直不同意?”
曲賀陽沒有開口回答。
“我媽把你當成了我弟的墊腳石?!?br/>
“這段時間,她從我這里要了六個項目過去。”他這會兒才開口道,“也一直打電話過來,說有把握讓你回來乖乖嫁給我?!?br/>
蔣慧凡有些諷刺的笑了笑,“還真是麻煩你了,以后她要打電話給你,你自己掛掉就成。”
曲賀陽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眼底深邃了半分,琢磨了一會兒道:“不是說要去我那兒整理東西?現在過去?”
蔣慧凡想的是,盡早把東西整理完,盡早了斷,去他那兒把東西理了,再回家一趟,晚上蔣母不在醫院了,她去看父親剛剛好,于是沒有拒絕。
又是安靜的一路。
蔣慧凡再次回到跟曲賀陽原本準備的婚房,只覺得恍如隔世,屋子里面很干凈,甚至還帶了淡淡的香味。
她在房間里左右看看,也沒有看到她的東西。
“我剩下來的行李呢?”
曲賀陽在身后慢條斯理的解開了襯衫扣子,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沒有一點聲音都走在了她的身邊,從她身后圈住了她,然后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脖子。
這是,求歡的表現。
蔣慧凡微微頓住,然后猛地掙扎起來:“你干什么?”
她的格斗技巧幾乎是立刻派上了用場,手肘子直接往后打到了他的胃。
曲賀陽悶哼了一聲,但他這些年會的東西,比她要多得多,一只手就將她兩只手制裁住了,然后輕輕一推,就把她給推到了床上。
“我們現在沒關系了!”蔣慧凡道。
“只要我不同意,你以為這婚真能退掉?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請帖都發了,我丟不起那個人,不管怎么樣,這個婚肯定得結,你不愿意,我綁都要給你綁去?!鼻R陽陰鷙的去開皮帶卡扣。
蔣慧凡氣到七竅生煙,這個世界上怎么還有這么自以為是,這么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
“你還算不算男人,居然還強迫女人?”
曲賀陽道:“對付你這種不聽話的女人,就得這么干?!?br/>
蔣慧凡手腳動彈不得,只能張嘴去咬他,恨不得把他給撕碎,但凡她有獅子老虎的牙齒,今天也絕對叫他涼涼,可讓她無奈的是,她的牙齒一點都不鋒利。
她那個恨啊,最后逮住他的胳膊,竟然光靠牙齒也咬出了點血腥味來。
欺負她啊,來啊,她就算自損一百,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曲賀陽卻突然說:“蔣慧凡,你咬了就更別想跑了,你得明白了,我從來都不是肯吃虧的人,更不可能白白被別人欺負的道理。”
他剛打算進入整題,就連蔣慧凡都有些絕望了。
可是卻傳來了開門聲。
蔣慧凡跟曲賀陽都偏頭看過去,只看見一個大波浪的身段姣好的女人,臉色蒼白的看著他們倆:“你們在做什么?”
真好看的女人。
蔣慧凡愣神的盯著女人看了很久,女人那股子清冷以及精致的五官,讓她很快想起來這是誰。
曲賀陽幾乎是立刻站起來把衣服給整理妥帖,皺著眉道:“安琪,你怎么過來了?”
“你讓我住在這兒的,難道我不可以過來嗎?”安琪眼神銳利的看著蔣慧凡,臉色不善,然后繼續對曲賀陽說,“你們在干什么?”
曲賀陽道:“帶蔣慧凡回來拿行李。她的東西你給她放到哪兒了?”
“丟了?!卑茬骼湫α艘宦?,隨后有點眼紅道,“你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難道就是這樣子照顧的?隨便帶女人來我這兒?”
蔣慧凡有些狼狽的把自己的衣服給拉了拉,她這會兒只想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她沒有想過,曲賀陽這個男人會害她陷入這么尷尬的境地。任何一個稍微尊重她一點的男人,起碼應該不會把她帶進屬于其他女人的地盤。
“安琪,行李到底在哪?”曲賀陽又回頭對蔣慧凡道,“你先去門口等我?!?br/>
安琪卻把蔣慧凡給喊住了,抬著下巴笑道:“老同學,好久沒見面了,過得怎么樣?”
蔣慧凡指了指曲賀陽,平靜的說:“你沒必要挑釁我,你管好你自己的男人,今天是他來招惹我的。我說了把他還給你了,那就是還給你了,我一點都不想要?!?br/>
曲賀陽猛地回頭,冷冷的看著蔣慧凡:“你什么意思?”
蔣慧凡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淡淡的看著安琪:“可以告訴我我行李在哪兒了嗎?”
“啊,在門口垃圾堆?!卑茬餍Φ锰煺鏍€漫,“你當時沒帶走,我還以為你全部都不要了呢。”
蔣慧凡也笑了:“自己的消息為什么不要,當然,被畜牲穿過的我不要。安琪,你得搞明白,雖然是我主動退出的,但是小、三是你,不要臉的也是你。你再折騰,我就不跟曲賀陽退婚了。你要是不想一輩子名不正言不順,最好別招惹我了?!?br/>
安琪的臉色陰沉下來。
她剛想開口,就聽見曲賀陽喝道:“安琪。”
蔣慧凡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抬腳走了出去,然后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行李,被孤零零的可憐兮兮的丟在大門口。
她沒什么表情的拖著自己的行李往外走。
樓道里,還能聽到安琪歇斯底里的聲音:“我為什么要尊重她?”
蔣慧凡加快了往樓下走的腳步。
然后一個人站在樓下打車,可是這個地段出租車進不來,她還得把這一大袋東西拖到小區門口去。
蔣慧凡一個人神色冷淡的拖著,計劃著安琪下一次要是來自己面前搞事的話,她就不能這么客氣了,也得讓她吃點苦頭,別人愿意慣著她,她可不會。
搬東西是一個大工程,沒一會兒她就精疲力盡了。
蔣慧凡伸手擦了擦汗,然后她的袋子被曲賀陽給拎住了。
似笑非笑道:“愛屋及烏的反義詞是什么?”
他道:“我送你回去,路上跟你解釋?!?br/>
蔣慧凡往前抬了抬下巴,“不明白我的意思?給你解釋解釋,我叫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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