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道:“我們已經和傅家聊得差不多了,你傅叔叔挺有意向的,他們家寵孩子,我想沒有清也同意,傅先生估計也不會同意,應該是清也自己松了口?!?br/>
蘇嚴禮把手機丟在了桌面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來點顯示,蘇母還在喋喋不休:“而且,還發生了點事,真的也是逼不得已了。媽答應了傅家不說,但是你真的沒有機會了?!?br/>
男人一言不發,卻對姜父點點頭,轉身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衣服。姜婉進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他系完西裝的領帶。
“你要準備走了嗎?”姜婉道。
“嗯?!?br/>
女人目光微閃,似乎是不太好意思為難他,但是不得不開口:“可是,我怕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蘇嚴禮語氣不太好:“我有我的事?!?br/>
姜婉頓了頓,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是我麻煩你了?!?br/>
她想上去摸摸他的頭,安撫安撫他的情緒,男人卻不動聲色避開了一點。
“我會給你請人照顧,你也別擔心?!碧K嚴禮不動聲色的避開了一點,緩和了點語氣,心情卻忍不住依舊往下沉,他不相信傅清也真的能嫁給蘇嚴征,他寧愿相信她是故意用這種方式氣他。
但她成功了。
蘇嚴禮沒覺得姜婉有做錯什么,他把她當成姐姐,她對傅清也也相當客氣,可是即便他不覺得她做錯了什么,他現在下意識的躲她的動作了。
他決定的有些可笑,你看,他還是妥協了。哪怕姜婉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自己。
姜婉的手僵了一下。
“過段時間我再來看你。”蘇嚴禮離開了醫院,立刻聯系人買了機票,在去機場的路上,又借了司機的手機不停的打電話。
司機都能聽到電話那邊不停傳來的嘟嘟聲,一遍又一遍,但是就是沒有人接。他回頭看了看,只見蘇嚴禮的臉色已經很差了,但是還是不停的打。
“蘇總,機場到了?!?br/>
蘇嚴禮這才把手機還給了他,他又自己聯系蘇晉,蘇晉說沒有聽到消息,這讓他放心了點,她可能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讓他離姜婉遠一點。
盡管他對她的不可理喻難以茍同,但他這會兒的確不敢違背她的意愿。
蘇嚴禮上飛機了以后,卻見到了魏容。
后者看到他,挑了挑眉,然后朝他頷首點頭。
蘇嚴禮的情緒瞬間就繃緊了,魏容最近忙的很,這突然去a市,就像一顆突然爆發的定時炸彈一樣,他死死的看著他。
魏容道:“也是因為清也的事情回去的?”
定時炸彈將他炸的四分五裂,蘇嚴禮沙啞的說:“真的?她同意蘇嚴征了?”
魏容搖搖頭:“我不清楚?!?br/>
蘇嚴禮笑了笑,自嘲說:“我就是怎么比,怎么比,就是比不過蘇嚴征。我就不能有脾氣,我一不搭理她,你看,她轉頭就去找蘇嚴征,我那哥哥還真就是個寶?!?br/>
他是這幾天故意不搭理傅清也的,誠然她對姜婉總是咄咄逼人的態度有一部分緣由,但更多的是,她隨隨便便就把他跟別人湊一對,咒他死,甚至還祝他跟姜婉白頭偕老。
哪個女人會對自己在意的人這樣?
何況,他去她樓下示好,她不是一直當看不見?
魏容道:“你覺得她為人處世有問題,她也看不慣你那套,你們就是三觀不合,天生不合適?!?br/>
蘇嚴禮緊緊抿著唇,沒有做聲,手卻不自覺的握起來。
“我也看見了姜婉姜醫生,你心理脆弱,她那種會寵著你的女人或許更合適你?!蔽喝莸馈?br/>
沒有人知道,這句話在聽者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傅清也覺得他們不干不凈他覺得是他自己多想,現在居然連魏容一個外人也這樣以為?
蘇嚴禮臉色難看。
兩個小時的飛行路途,并不短暫,下了飛機以后,蘇嚴禮便直接去了傅家,沒想到魏容跟他同路。
進傅家也不是什么難事,傅國山甚至還算熱情,說:“以后都是一家人?!?br/>
這句話沒有得到蘇嚴禮的半點客套,連一點虛偽的笑意都欠奉,這個一家人的意思,跟他并沒有直接關聯。
“她自己同意的?”他想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像那么回事,但整個人看上去卻是相當的面無表情。
傅母在一旁遠遠的看著,沒有說話。
傅國山道:“清也不同意,我們家誰有那個本事?”
蘇嚴禮往樓上看一眼,道:“能不能見見她?”
“她不想見你。”傅國山給拒絕了,又看看魏容,說,“清也同樣不想見你?!?br/>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樓上竄下來一道人影,喊了句魏容,就飛快的站到了他身邊。因為滿心滿眼都裝滿了魏容,所以傅清也一開始并沒有看見蘇嚴禮。
“你終于來了。”她笑著想把魏容帶上樓,一回頭,才看見了蘇嚴禮,整個人的笑容都淺了下去,甚至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蘇嚴禮心情不爽,傅清也甚至看上去還圓潤了不少,這得有多高興嫁給蘇嚴征?
他盯著她半天,看著她笑容徹底消失,才忍耐道:“怎么突然回來了?”
傅清也拉著魏容的手,諷刺的說:“沒聽說嗎?回來結婚啊。”
“聊聊姜婉的事?”蘇嚴禮只能繼續忍。
“你愛跟誰聊跟誰聊去吧,沒人想聽了。”傅清也已經好幾天沒有跟傅國山說過話了,這時為了趕人,才主動開口道,“我不想見他?!?br/>
剛說完話,她就拉著魏容往樓上走,倒是也沒有人阻攔,畢竟傅家是對不起魏容的。
傅國山要送客,蘇嚴禮也不好留下來,只能告辭,等以后再找機會。
傅清也帶著魏容剛進房間,說:“你覺得用什么方法,把孩子流了最不痛?”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拉窗簾,這幾天她已經頹廢得什么都懶得動。但她沒想到,魏容居然會在身后抱住她,他的手臂很長,一只手就把她攔在了懷里。
“你說你最擔心的,是怕我被外人嘲笑?”
傅清也下意識的抬頭,這個位置在停車場的方向,她隨便一掃,果然看見蘇嚴禮正涼涼的看著她這個方向。
男人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哪怕明知道魏容不可能,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樓上抱著的一男一女分開,只看到那被拉開的窗簾又合上了。
傅清也說:“咱們合作時間是兩年,我當然不能讓外頭那些人更加瞧不起你。蘇嚴征我真是服了他了,這愛往自己頭上扣綠帽子的,我還是第一次見?!?br/>
“你是因為怕我難堪不想嫁給他,還是本來就不想?”
“我可從來沒有半點要嫁給他的想法?!碧澑登逡惨郧斑€覺得他沒做錯什么,也覺得他是那種大直男,沒想到他居然能干出這種事。
魏容琢磨了一會兒,剛想說話,就聽見傅國山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站在門口道:“清也,你跟魏容孤男寡女在一起,成何體統?”
傅清也這兩天已經跟傅國山吵了無數次了,她疏離的說:“不勞您提醒,魏容對外還是我男朋友呢。”
“胡鬧!你這樣讓嚴征面子往哪擱?”
“我說了我跟他沒關系?!备登逡材罅四笫中?。
“沒關系你還做出有辱斯文的事?”
傅清也怔了怔,目光微紅,魏容看著她,很快抬起她的臉檢查,這幾天被誤會慣了,她已經麻木了,可突然有人關心,她就有些吃不消了。
魏容朝她張開手臂,她就抱住了他。
傅國山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倆抱在一起的畫面,羞紅了表情,聲音里也帶了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能要點臉么?訂婚了還在這里摟摟抱抱?”
“我訂了哪門子婚?”傅清也高傲的抬起下巴。
“你!”傅國山瞪她。
傅清也道:“都二十一世紀了,您大概是唯一一個還要逼著孩子結婚的,我想問問您,您真是為了我的幸福,還是為了蘇嚴征給的那些聘禮啊?”
如果他是為了她好,她說了這么多遍不想嫁人,他難道聽不見?
傅國山滿眼失望,心如刀絞。他的女兒怎么能問出這種問題,天底下有什么比他女兒還重要的?她還是為了她的未來考慮,一來有孩子了名聲重要,二來蘇嚴征愿意付出全部,那也算是個不錯的人,跟著這樣的人以后日子總是不錯的。
這就是不同輩分人之間的代溝了。傅清也覺得孩子不是問題,而傅國山這輩則認為,孩子是最大的問題。
父女倆吵得都不好過。
最后傅國山留下一句:“我是為你好。”
“去你的為我好,全天底下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子的父親,別人說什么你信什么,偏偏我說的全不信,你讓蘇嚴征來跟我對峙成不成?我證明給你看?!备登逡彩钦娴暮薏坏酶祰皆俪骋患埽蝗贿@幾天她真的太生氣了。
魏容安撫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孩子多大了?!?br/>
“二十三,四天。”
傅國山和傅清也同時看向他,只聽他淡淡道:“二十三、四天,那個時候,蘇嚴征跟我在a市,清也在b市?!?br/>
傅清也立刻反應過來,道:“你去查蘇嚴征那兩天有沒有去b市,光有視頻什么用,又不能證明時間?!?br/>
傅國山是被蘇嚴征篤定的態度弄得幾乎沒有去思考過這些事,再加上是用幾乎可以肯定的態度認下孩子,他也就沒有多想。
碰上態度同樣篤定的魏容,他就重新思考了起來。當然,也就是思考,還沒有到瞬間倒戈的地步,畢竟魏容也可能是在為他自己的利益盤算。
蘇嚴禮回蘇家時,蘇嚴征已經在和蘇父商量分家的事,整個蘇家似乎都籠罩了一股子喜氣洋洋的味道,看到他以后,蘇嚴征才不咸不淡說了句:“回來了?”
反而是蘇母,讓家里的阿姨給他倒了杯水。
蘇嚴禮想起傅清也親口說是回來結婚的,心底猛地被刺了一下,他想不明白,她怎么就突然選擇了蘇嚴征,還是結婚這種大事。
蘇嚴征把照片往他面前一擺,那是清一色的婚紗照,他抬抬下巴道:“哪套好看?”
這句話就像導火索一樣,直接把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給點燃了。
蘇嚴禮淡淡道:“你用了什么手段?”
“她心甘情愿嫁我的,什么叫用了手段?”蘇嚴征冷笑了聲,“她喜不喜歡你,你心里沒數么?我倒是沒想到,蘇總還能對她上心到這種地步,有必要么,姜婉都回來了?!?br/>
蘇嚴禮說:“心甘情愿?”
蘇嚴征看著他,突然咧嘴一笑:“她在我懷里的時候說,你要是跟姜婉在一起就好了,就不會往她面前湊了。說你玩不起,玩玩而已,偏偏什么都要當真?!?br/>
蘇嚴禮沙啞道:“她不會這么說的?!?br/>
“怎么不會?”蘇嚴征道,“你說好不好笑,前兩天我玩了款游戲,結果一上號,居然有人已經注冊了,還看了點聊天記錄,原來她是先認識的你,才認識的我啊??墒撬竺嫠械臅r間都花在我身上呢。”
蘇嚴禮微微一愣。
蘇母盡管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只是剛才蘇嚴征說到一番關于傅清也的話,怎么聽都像是在說她人品有問題似的,不贊同道:“阿征,你說話要有分寸。”
蘇嚴征也不屑再跟蘇嚴禮說這些事,很快起身打算去一趟傅家。
蘇母道:“你們倆的股份我跟你爸打算五五分,阿征要入贅,所以你在決策權上大于他。至于其他的,沒什么好說的了,這次我站阿征,何況清也自己同意的她,是不是?”
見他不說話,蘇母又苦口婆心道:“阿禮,就當媽求你,絕對別搞事情了。他倆要是有意在一起,你的所有舉動都不過是個小丑而已。”
蘇嚴禮道:“你這么幫他的原因是什么?”
蘇母道:“媽答應了傅家那邊不聲張,原諒我不能告訴你?!?br/>
那邊蘇嚴征去了傅家以后,跟往常一樣,陪同傅國山喝了杯茶。兩個人聊了片刻,就談到了傅清也的身上。
傅國山道:“要不要上去看看她?”
“不用了,清也估計還在生我氣。”蘇嚴征嘆口氣道。
傅國山道:“沒想到你追清也也用心,跟著她全國跑。她在b市的時候你都在a市待著,我還見過你幾次。難不成是她去h市旅游的那次,跟你一起的?”
蘇嚴征的態度有些緊繃,但好在他這個月的確去過h市,道:“我們不是約著一起,只是在h市碰上,那天又喝了點酒,就……”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傅國山的眼底卻閃過冷意,同時更多的是對傅清也的愧疚,他的確不算是一個好父親,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選擇相信自己的女兒。
可是孩子既然不是蘇嚴征的,還能是誰的?
傅國山又頭疼了。
不過傅清也的禁足被取消了。
魏容在晚上的時候,打算接她出去逛逛,順便再吃點東西。
看到蘇晉的時候,對方笑著朝她走過來,說:“阿禮因為你回來了你知不知道?”
傅清也說:“和我沒關系?!?br/>
“今天傍晚的時候,他去醫院領藥了。”蘇晉道,“你們最大的矛盾在于姜婉?誠然阿禮以前對她有過點想法,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傅清也琢磨了片刻,笑了。
她就知道蘇嚴禮肯定對姜婉有過不太一樣的感情,或許蘇晉沒有搞明白,蘇嚴禮對她的那種感情可能到現在還存在著。
男人總是會偏心自己的白月光的,不是嗎?
傅清也隱隱約約想起,姜婉當初是跟未婚夫走的,而且覺得對不起蘇嚴禮,這是不是意味著他那會兒是不愿意她走的?
于是她主動劃清界限道:“阿晉,我們是朋友。但是你該知道尊重我,不相干的人就別聊了。我不要他就是不要他了,他并沒有什么值得讓我留戀的地方?!?br/>
傅清也說完話,就小心翼翼的牽著魏容的手走了。
蘇晉側目看去,只見不遠處陰影里剛剛回來的男人異常沉默。
而后走到沙發這邊倒了一杯酒。
蘇晉阻止他道:“你吃了藥,就別喝酒了?!?br/>
可他勸不住,蘇嚴禮沉默了好半天,才自嘲的笑了笑:“前段時間還膩在一塊兒,現在馬上就成為不相干的人了?!?br/>
蘇晉只盯著他看,安慰道:“她選擇你哥,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對姜婉有過好感,她現在也是單身,倒不如……”
“你們剛剛聊什么了?”
蘇嚴禮皺眉道:“我什么時候對她有過好感?”
蘇晉納悶道:“當年不是你自己舍不得她走,后來你哥還打電話告訴過她,你喜歡她,讓她留下來,但她沒有同意?!?br/>
蘇嚴禮道:“我當初只是有點依賴她,并不是喜歡。她對我而言,就是個重要的大姐姐而已。”
什么感情,他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蘇晉暗罵了一聲:“那我剛剛還告訴傅清也,說你對姜婉產生過好感,但已經是過去了的事情呢?!?br/>
蘇嚴禮表情嚴肅,幾乎是立刻抬腳就走。
……
這片區域不大,魏容顯然是帶她來吃飯的,蘇嚴禮找了沒多久,就在一家西餐廳里看見了她。
魏容大概是去了洗手間,并不在。
傅清也很快就看見他了,似乎是想當做沒看見,但他卻徑自走到了她面前。
“為什么要選擇蘇嚴征?”
她沉默。
“為什么總是對姜婉不客氣?”蘇嚴禮自顧自分析道,“是因為你覺得我跟她之間不對勁,讓你覺得受委屈了是嗎?”
傅清也偏開頭說:“不重要。”
“為什么不重要?”他道,“我一直覺得,你只是看不慣她,大小姐脾氣。我幫她也是因為她確實不是那種強勢的人?!?br/>
“我難道就很強勢嗎?我罵你幾句,不代表我強勢啊?!备登逡泊鬼f,“我很少罵人,真的是委屈壞了,才會動嘴的。但是沒關系,因為我從你身上受的委屈也不止一次兩次了。”
蘇嚴禮還想說什么,恰好卻魏容回來了,傅清也于是往他身后躲,跟著他一塊離開了。
但是傅清也說的話,卻讓蘇嚴禮整個情緒都低落下來,有種隱隱約約的難受。居然比知道她同意蘇嚴征還讓他受不了。
傅清也回家的時候,最先聽到的是傅國山的道歉。
她的眼眶紅了點,但是卻沒有說沒關系,因為真的有關系,她很傷心。
傅國山道:“清也,爸爸會給你一個交代,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就是你,有的時候可能方式不太對,但是用錯了方式,我也很自責。你是我的孩子,你是什么樣的人物最清楚,是爸爸一時之間沒弄清楚就隨便做些你不愿意的事,對不起?!?br/>
傅清也真的是一個只記好的姑娘,傅國山冤枉她的時候,她只掉了一會兒眼淚。可是他的道歉,卻讓她偷偷在被窩里哭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傅國山就帶了禮物去了蘇家。
蘇嚴征和蘇母見到他很是熱情,傅國山卻顯得疏離很多,只道:“蘇太太,這親事恐怕結不了了。”
蘇嚴征和蘇母臉色猛地一變,前者料到什么,默不作聲,反而是蘇母問道:“傅總,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說不結就不結了?”
傅國山冷聲道:“不如問問你的好兒子,有多不要臉?”
蘇嚴禮倒是沒有料到傅國山是上門說這些的,挑了挑眉,坐在一旁一邊吃早飯,一邊心不在焉的聽著,像是在看戲一樣。
“婚事是我受了你們家騙,但是您家這種不顧我孩子名聲,為達目的什么事都扯的出來的兒子,我們傅家可看不上這種卑鄙小人?!?br/>
傅國山一點也不客氣道。
蘇母忙道:“可是孩子怎么辦?”
蘇嚴禮的動作就停下來了,額頭上開始冒冷汗,這場鬧劇他終于也成為了當事人。他從傅國山開口的一瞬間,就知道孩子絕對是他的。
怪不得他那天看到她,就覺得她圓潤了不少,原來是有孩子了。
傅國山冷笑道:“蘇太太,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么?孩子不是蘇嚴征的?!?br/>
蘇嚴禮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那一天,她回a市找自己,不停的告訴他,她有事情要說。
傅清也或許就是想告訴他這件事情吧?
可是他一整晚都沒有回去,他還告訴她,他只出去一會兒。
蘇嚴禮不敢想,她是怎么從滿心期待,等到第二天早上心灰意冷的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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