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已經(jīng)花了精力和代價,八十萬保證金也打了出去,卻發(fā)現(xiàn)是受騙上當?shù)摹?br/>
郝楓見楊興邦眼睛瞪得像銅鈴,粗大的胳膊上青筋暴綻,嚇得往后直退,只得實話:
“楊總,我以前是縣府辦秘書,現(xiàn)在是縣監(jiān)察局二科科長。”
“什么?”
楊興邦驚叫起來:“你是二科科長?不會吧?”
他像不認識似地打量著他,二科科長都是令貪官聞風喪膽的鐵腕人物,他這么稚嫩,怎么可能是二科科長?
這子又想騙我,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以為我楊興邦好騙。
想著就揚起粗大的巴掌,要郝楓耳光。
郝楓嚇了一跳,趕緊從褲子袋里拿出工作證,遞給他看:
“楊總,你看,這是我的工作證。”
楊興邦放下巴掌,接過一看,口眼張到最大:
“啊,你,你真是二科科長,這工作證是真的嗎?”
郝楓笑了:“你不信,可以打電話給監(jiān)察局問嘛。”
楊興邦還真的不相信,他坐到辦公桌前,拿起江濱電話本,翻開查找了一下,就給監(jiān)察局辦公室打過去:
“是監(jiān)察局辦公室嗎?我問一下,監(jiān)察局有個叫郝楓的人嗎?”
辦公室一個男秘書接的電話:“櫻”
郝楓有些不安地站在那里,盯著楊興邦手里的手機。
“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紀檢監(jiān)察二科科長。”
“他多少年紀?長得什么樣子?”
“他二十六歲,長得很帥哥,他怎么啦?”
“沒什么,我只是問問。”
掛羚話,楊興邦頃刻態(tài)度大變,有些巴結(jié)地笑著:“郝,郝科長,你快坐。”
他連忙走出來把郝楓請到會議區(qū)里坐下,給他泡來一杯好茶,在他對面坐下:
“郝科長,不好意思,我因為上當受騙多了,被騙怕了,就過于謹慎了一些,請你理解,原諒。”
他知道,二科科長是專門管貪官的,有問題的領(lǐng)導(dǎo)都很怕他,巴結(jié)他,把好工程讓他介紹,讓他得到一些好處。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郝楓才遮遮掩掩,不肯出是哪個領(lǐng)導(dǎo)的。
郝楓愣愣地看著他,沒想到二科科長的職務(wù)有如此大的威懾力,能讓一個暴跳如雷的建筑老板頃刻改變態(tài)度。
難道楊興邦也有問題?心虛害怕才這樣的?他有問題,應(yīng)該主要是行賄吧?
楊興邦態(tài)度大好,跟剛才判若兩人:
“郝科長,我今叫你來,真的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不是只問你的身份。”
“哦,什么事?”
郝楓很是意外,驚喜地盯著他,興趣大增。
“有人通過關(guān)系找到我,江濱建設(shè)為了確保中標,要搞包標。”
“包標?這是什么意思?”
郝楓不懂,但知道這是一個重要信息。
“就是江濱建設(shè)要在暗中把所有參加投標單位都收買過去,一家給五十萬配合費。這樣,無論哪家中標,都是他們的。”
“啊,還有這樣的事?”
郝楓沒想到還有這樣明目張膽的暗箱操作,這是嚴重的違規(guī)犯罪。他聽后心里非常振奮,卻不露聲色。
楊興邦繼續(xù)告訴他:
“有個神秘女人跑來跟我,這次招標的報名時間盡管很短,但還是報到十九家,都是具有一級以上建筑資質(zhì)的國內(nèi)知名建筑企業(yè),我們中海建工是其中一家。”
“十九家中,八家是江濱建設(shè)借的資質(zhì)。除了他們自己外,還剩下十家,他們想全部收買下來,補貼五十萬一家,總共五百萬。”
“這樣,十九份商務(wù)標,就全部按照他們的標準做,他們可以隨意抬高中標標的。不要下浮幾個點,他們還可以弄成上浮幾個點,所以損失的,吞吃的,其實都是集體的錢。”
郝楓驚訝極了:“我的,原來他們就是這樣侵吞國家資金和集體利益的。”
楊興邦見他如此驚訝,話的興趣更盛:
“這種情況,我也經(jīng)常遇到。所以郝科長,你可能不知道,建筑行業(yè)真是亂象叢生,蒼蠅亂飛,老虎猖狂,絕對是腐敗的溫床。國家每年有多少資金,通過建筑業(yè)流入那些貪官的腰包啊!”
郝楓太振奮了,這次臥底行動做得值,收獲大。
“對了,楊總,你剛才,有個神秘女人,是什么人?”
郝楓敏銳地意識到,這個女人不簡單,身上肯定有故事。
楊興邦神色一愣,隨后猶豫了一下,才有些不安出聲:
“郝科長,你是二科科長,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要是我的。”
“這個當然,楊總,你放心。”
郝楓點頭。
“她叫龔雪玲,號稱江濱建筑界的黑寡婦。今年三十五歲,長得非常漂亮,肌膚雪白,不知怎么就曬不黑的。她也一直在工地上走來走去,皮膚卻一直很白,有時白里透紅。”
楊興邦起她,眼睛就晶亮起來,似乎對她也很感興趣:
“她也是一個建筑老板,建筑行業(yè)的女老板很少,幾乎沒櫻可她就是一個奇葩,竟然被她闖成功了,還賺了大錢。”
郝楓屏住呼吸聽著,越發(fā)興趣。
楊興邦壓低聲音:“她的成功秘訣,跟商圈里的其他成功女人一樣,也是靠自己的色相和身體。女人能在商界中闖出名堂的,哪個不是靠姿色和身體的?除了家傳之外。”
“黑寡婦不僅長得漂亮,身材更是一個惡魔級的存在。凡是見到她的男人,可以沒有一個不動心。她在高中里是校花,因為成績差,沒有考取大學(xué)。高中一畢業(yè),就到社會上來闖蕩。”
“她是認識江濱建設(shè)集團總裁施國宏后,才起步發(fā)家的。”
“啊,那她跟施國宏有那種關(guān)系嗎?”
郝楓心里更加驚喜,眼睛銳亮起來。
“怎么沒有?江濱建筑界誰都知道,她是施國宏的暗中情人。她黑寡婦,其實她不是寡婦,而是有老公和孩子的,只是她心狠手辣,生活放蕩,才這樣她的。”
“她基本上都是接的江濱建設(shè)的分包活,也有包清工。一年到頭,別的建筑老板都接不到活,她卻來不及做,你她能不賺大錢嗎?”
郝楓追問:“她現(xiàn)在是多大的建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