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興旺用新的手機號碼以“野狼”的昵稱加她微信,她又相信了,馬上同意。
“野狼”又問她微信住址,她應該要起疑心了,曹興旺自己的家怎么不知道地址?可她卻胡里胡涂發了徽信定位給他。
那“野狼”突然給她發微信,讓她給他老號碼打個電話。
她真的打過去,曹興旺竟然沒有丟手機,也沒有換號碼,最后還你打錯了。
吉梅愣在那里,好久沒有反應過來。
當她醒悟過來,“野狼”不是曹興旺時,嚇得趕緊關了手機,開著迷你車逃出別墅,住到很遠的一個賓館里。
其實她早已學會了駕駛,曹興旺開始問她,她為了裝嫩扮憨,才不會,要學。
后來她覺得沒車進出不方便,只得告訴曹興旺,其實她是會開車的,曹興旺馬上就給她買了一輛迷你車。
吉梅住在賓館里,如坐針氈,寢食難安。
她怕“野狼”來別墅里找她,更怕他來偷錢。
她后來才知道曹興旺是個大貪官,可到底是投案自首,還是想辦法把別墅里的錢弄走?
吉梅心里一直在糾結,在斗爭。
出這幢別墅和別墅里的現金,應該屬于立功表現,而且她是受害者,投案后應該不會吃官司。
可別墅里堆積如山的現金,還有那些值錢的東西實在太誘人了,她想來想去,總是下不了投案自首的決心。
吉梅一直在想著別墅堆積如山的鈔票。有時,她晚上做夢,也想著這個鈔票,還夢到過自己睡在用錢碼成的床上。
開始,曹興旺是瞞著她的,沒有告訴她,別墅里有堆積如山的現金。
后來,她突然收到曹興旺一封郵件,他又放進去兩千萬現金。那,她正好不在別墅里。看到這封郵件,她才在別墅里尋找起來,結果真的發現大量現金,她激動得不知怎么辦好。
這些錢讓她感到踏實和興奮,這鈔票堆成的溫床,還像云一樣托起她,讓她升入空中,產生飄飄欲仙的感覺。
除了“野狼”外,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幢別墅,更沒人知道別墅里有這么多錢,所以她想把錢都轉移出來,再想辦法到國外去享受豪富的生活。
但她不敢貿然去偷錢,這晚上,她下決心去別墅里看一看。
方便的話,她也想裝一車鈔票出來,存到自己的銀行卡上。
要是有危險,她就逃跑。
這晚上,她在賓館房間里又叫了一份外賣。吃好晚飯,等過了般,她才出去開了迷你車朝別墅區開去。
進入別墅區時,她還是有些緊張。觀察著保安的神色,覺得沒有異常,她才朝門口開去。
保安見慣這輛迷你車,也認識這個絕色的富妹,只是朝她看了一眼,就抬杠放校
吉梅開進區后,反而更加緊張,她擔心“野狼”來過她別墅,更害怕他正在別墅里。
她非常后悔把微信地址發給他,而且還是59號別墅的確切位置,這不是引狼入室,引火燒身嗎?
你應該打電話給曹興旺核實一下,才給的呀。
這個看似很的細節,卻改變了整個事件的走向,弄不好還會影響她的命運。
她應該去報案,讓警察去抓“野狼”,不讓他來偷錢,吃羊羔。
她就是一只羔羊,“野狼”肯定在暗處盯著她。
但馬上報案,她也弄不到這些錢,所以不肯報。
應該,她對曹興旺是沒有感情的,她也不想真的一生不嫁,跟一個大他二十多歲的老頭子過一生。
她愿意做他情人,純粹是看在鈔票的面子上。透了,是物質欲望讓她陷入一個黑色欲洞而不能自拔。
她也經常勸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比她父親年紀還要大的男人為好。
可她想到別墅里堆積如山的鈔票,就邁不開腿,在這個黑洞里越陷越深。
她開始跟前男友胡曉斌恢復微信聊,是她主動招呼他的,向他賠禮道歉,當初是她主動提出分手的。
他當時也是維也納的一名工作人員,是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歌舞主持人,只比她大三歲。
他現在跳槽到另一家俱樂部當主持人兼經紀人,因為不知道她的真實情況,一直在勸她回到舞臺上來唱歌,她一直在用種種理由搪塞他。
迷你車靠近她熟悉的59號別墅,吉梅的心提到嗓子口。
她不敢將迷你車開到院門口,更不敢開進院子,她要作好逃跑的準備。
她把迷你車停在別墅東側的那條路上,出來環顧四周,細心觀察。
跟以前一樣,沒有什么動靜,吉梅才隱在暗處,悄悄朝院門口走去。
別墅區東北角上的幾幢別墅平時很少有人,這一片一直非常安靜,冷清。
走到院門口,吉梅往里觀察著,沒有發現什么異樣,才拿出鑰匙打開院門,輕輕走進去,再關上院門。
她看了一下院子,顫抖著手打開銅門,走進別墅。
按亮電燈后,吉梅細致觀察起來。
底樓看不出有人來過的痕跡,她才放心地往二樓走去。
走上二樓,她按亮電燈,先去打開自己的臥室,走進去放了肩上的挎包,再出來觀察有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也許是心理作用,她忽然覺得別墅里陰森森的,非常恐怖。
吉梅警惕地看著能隱藏饒陰暗角落,沒有發現人,才去看二樓堆放錢的地方。
那是一排壁柜,里面碼滿鈔票。
吉梅打開看了一下,看不出少了錢,就關上柜門,去看存放奢侈品的柜子。
她打開奢侈品柜子,憑她的記憶,往里掃了一眼。看不出少了什么東西,她關上柜門,想去三樓看看。
這時,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吉梅剛跨上樓梯,就聽三樓發出一聲怪異的響聲。
“誰?”
吉梅驚恐地喝問了一聲。
三樓一下子沒了聲音,整個別墅里寂靜無聲。
“沙沙沙。”
吉梅走上三樓,聽到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