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看著手里的報告，上面沒有寫，但他想了想道：
    “從死者身上衣服的完好度來判斷，這次不是從高處拋入水中，而是輕輕推入水中的。”
    郝楓聽到這里，更加肯定，兇手就是“野狼”。
    “野狼”可能有另外一個秘密的住處，這個住處在哪里呢？
    吉梅失蹤這么長時間，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過？難道一直被“野狼”關(guān)在一處秘密的房子里？
    郝楓頭腦的疑問越來越多，為了發(fā)現(xiàn)更多的線索，他對朱健道：
    “最好去解剖一下尸體，看她體內(nèi)吃了什么東西？被兇手強(qiáng)迫時的情況，有沒有被毒死等其他死亡原因。”
    “好的，郝科，我們這就去解剖。”
    朱健走后，郝楓馬上對專案組成員布置任務(wù)：
    “查光輝，你帶著王衛(wèi)星去110指揮中心，查看前晚上十點(diǎn)以后。”
    他轉(zhuǎn)身看著墻上的江濱縣地圖，在上面劃了一個范圍道：
    “在這個區(qū)域內(nèi)，經(jīng)過這幾個路口的車輛中尋找運(yùn)尸車。兇手肯定用車子運(yùn)尸體，不可能抱著去拋尸。”
    到這里他一拍自己的頭，遺憾地嘆息一聲：
    “唉，我們又晚了一腳。”
    “河邊那條路，已經(jīng)在裝探頭了，但還沒有裝好。眼還沒睜開，又被這頭野狼鉆了空子。”
    上次調(diào)查胡曉斌案時，郁興東他們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馬上建議有關(guān)部門投入資金，在那條河邊路上安裝監(jiān)控探頭。
    沒想到還沒投入使用，就出事了。
    “孫健華，走，我們?nèi)ふ液涂辈焓w入水點(diǎn)現(xiàn)場。”
    孫健華驚訝道：“就我們兩人？”
    郝楓看著他：“根據(jù)河水的流速，我斷定了一個尸體入水的范圍。到了那里，我們再找一下進(jìn)入河岸的道路，應(yīng)該不難找到。”
    孫健華建議：“到了那里，如果查找有難度，讓附近派出所的同志配合一下。”
    “也行，這幾正好沒有下雨，也許能找到兇手走到河岸去拋尸的腳印。”
    “快黑了，帶上手電筒。”
    郝楓急死了，準(zhǔn)備連夜尋找這個腳印。要是今晚上下雨，腳印就會被沖掉。
    “郝科，吃完晚飯去吧。”
    查光輝拉住急匆匆走出去的郝楓：
    “再急，也不能不吃飯啊。累壞了身體，還怎么查案？”
    郝楓這才想起來，晚飯都沒有吃：“好好，先去食堂吃飯。”
    著他退回辦公室，拿了飯票去食堂里吃飯。
    在市政府食堂里，郝楓碰到陸玲玲。陸玲玲已經(jīng)知道發(fā)現(xiàn)了吉梅尸體的事，馬上打了飯菜走到郝楓一桌來吃飯，邊吃邊一臉悲憫道：
    “郝科，這頭‘野狼’，真的太瘋狂了。”
    “是啊，我恨不得宰了他。”
    郝楓也是邊吃邊：“你還是與林教授抓緊偵查那個黑客野狼，我?guī)藝C這頭吃人野狼。”
    陸玲玲壓低聲建議：“郝科，我覺得楊衛(wèi)飛非常可疑，應(yīng)該派人跟蹤他。”
    郝楓一愣，隨后也輕聲道：
    “嗯，這個建議好。要是我們早點(diǎn)跟蹤他，也許能有所發(fā)現(xiàn)。”
    “陸玲玲，你跟郝科什么悄悄話啊？”
    查光輝也端著飯菜，坐到他們一桌上來吃飯。
    陸玲玲鬧了一個大紅臉：
    “查科，我跟郝科在工作，你不要想歪了好不好？”
    查光輝章嘿嘿一笑：“我知道你們工作，你自已不要想偏了。”
    郝楓臉色鎮(zhèn)靜出聲：
    “老朱，都什么時候了？在與野狼決戰(zhàn)的關(guān)鍵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查光輝不出聲了，只顧吃飯。
    他理解郝楓的心情，其實(shí)他心里也急，這次再讓野狼逃脫，他們真的就沒臉見人了，更沒法對上對下交代。
    吃完飯，郝楓連茶也沒喝一口，就與孫健華朝出尸體點(diǎn)趕去。
    下午來的時候，郝楓用心記了一下出尸地的標(biāo)記，那里有一座五G基塔。
    到了五G基塔處，郝楓再掉頭往上游開，看著警車上的計程囂，按照他知道的尸體在河水中飄浮的速度，開了三公里，他就停下來，觀察附近的路況：
    “這附近兩里范圍內(nèi)，應(yīng)該是兇手拋尸的地方。”
    這時，已經(jīng)完全黑透。
    但路上有路燈，河邊沒有燈，河面白亮亮的，也能泛出一些亮光，能見度還校
    郝楓先觀察河道情況，附近沒有橋。他帶著孫健華開車從河的北岸，由東往西尋找可以朝河邊走的路。
    終于發(fā)現(xiàn)一條路，穿過樹林帶直通河邊。
    郝楓把車子停在路邊，下車拿著手電筒走向河邊，然后沿河邊路往西走。
    他們都用長長的手電筒在河岸和河坡上劃來劃去，尋照腳印和車印。
    車印根本沒有，因?yàn)楹舆叺乃嗦诽瑒倝蛞惠v車子開過去。要是對面有車子開過來，就無法開，也沒處躲，所以很少有車子在這條路上開。
    腳印也看不到，因?yàn)楹苌儆心嗦罚褪窃诤悠律希彩撬囫g岸。
    就是有人來，只要腳上沒泥，根本留不下腳印。
    他們走了一公里多路，沒有找到一個明顯的腳印，孫健華沒了信心：
    “郝科，這樣找有用嗎？”
    他提出疑問：“就是找到腳印，也不一定是兇手留下的。來河邊釣魚的，還有來河邊伺弄綠化帶的，查看河坡和河水情況的，溜達(dá)的，觀景的，你怎么確定是兇手的腳印？”
    郝楓盡管也走得很累，找得有些失望，但還是鼓勁道：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們就要盡百分之一百的努力。”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沒有辦法，逼上梁山，只能跟他拼努力了。”
    走了一個多時，實(shí)在太累，郝楓跟孫健華在河坡上坐下。
    郝楓一邊休息，一邊看著下面白亮亮的水面，問孫健華：
    “今看到吉梅的尸體，你有何感想？”
    身材魁梧的孫健華警校畢業(yè)后，直接分到縣局刑偵處當(dāng)刑警，是很幸閱。
    主要是他在警校里成績優(yōu)秀，還有點(diǎn)的背景，才得以直接進(jìn)入縣局刑偵處。所以他很在乎這份工作，也很努力。
    走上工作崗位后，他也想巴結(jié)一下頂頭上司郁興東，但不知道如何巴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