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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鵬,別著急拒絕。”劉慶龍趕緊說道:“我和鎮(zhèn)上那邊已經(jīng)商議好了,如果你真的肯投資建設(shè)碼頭,四島鎮(zhèn)沙灘的運營權(quán)可以交給你,你想一下,不管是海水浴場方面,還是碼頭方面你都可以盈利不是么?琴島又是帆船之都,你還打破過帆船世界紀(jì)錄,正好用這事情引來更多的帆船愛好者。這都能很好地盈利。”
蕭鵬聽后笑了起來:“劉副市長,我承認(rèn)為了這事情,我確實有點生氣,多說了你兩句,語氣也有點重,可是你不該害我啊,你這是打算把我往死路上推啊。”
“把你往死路上推?蕭鵬,你何出此言?”劉慶龍不解。
“你說的沒錯,咱們琴島是帆船之都,市里辛苦那么多年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塑造起來的形象,我在這里建設(shè)個新帆船中心?那不是搞破壞么?再說了,一公里長的私人碼頭外加整個沙灘,我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蕭鵬搖頭道。
聽了蕭鵬的話,劉慶龍和尹崇德面面相覷,蕭鵬說的沒錯,如果四島鎮(zhèn)真的在帆船項目上搶了市里的風(fēng)頭,蕭鵬還真沒好果子吃。。。。。。
“其實你們本身一開始就考慮錯了,總想著海水浴場,可是沒有這海水浴場又如何?一個海水浴場能吸引多少人前來旅游?你們就不能換個思路?你們投資建設(shè)的這些海邊更衣室,就不會改造一下變成海邊度假村不就行了!大的更衣室改造成海景房,小更衣室承包給餐飲經(jīng)營者。海浪不適合游泳,但是做海上游樂場還是很不錯的,想要游泳直接在沙灘上修一個臨海游泳池不就得了?四島鎮(zhèn)真正引人矚目吸引游客前來的的并不是這里的沙灘,而是這里的觀鯨景象。可是你們這倒好,非要搞出新花樣,本身可以健康發(fā)展的四島鎮(zhèn),變成現(xiàn)在這樣,唉。。。。。。”蕭鵬嘆了口氣。
劉慶龍一拍額頭:“對啊,我們也是陷入牛角尖了!光想到如何讓海水浴場可以重新重新開始營業(yè),就沒想到換個思路發(fā)展。”
蕭鵬道:“這也需要錢,但是比較起建碼頭的錢來說,屬于小投資了,你們讓鎮(zhèn)上投資,光這些海邊房間的租賃費用,就很快把投資賺回來了,而且你們還可以幫尹叔分憂。”
尹崇德一聽:“這里怎么還有我的事情?”
蕭鵬點頭:“那么大的海洋度假村,沒有安保人員怎么能行?現(xiàn)在四島鎮(zhèn)旅游業(yè)發(fā)展越來越好,安全問題應(yīng)該是最重要的,鎮(zhèn)上加強這里的安保工作和衛(wèi)生工作,可以解決多少就業(yè)問題?如果有一只專門退伍軍人組成的物業(yè)公司對這里進(jìn)行保障即解決了這里的安保問題,有解決了退伍兵安置就業(yè)問題。我說句不夸張的話,這里到處是商機,就看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了。”
尹崇德聽后略一思考:“蕭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真特么的,在部隊久了,很多事情都有點脫節(jié),這么簡單的事情我怎么就沒想到呢?還是你腦子夠活!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鎮(zhèn)上那么有商機,你為什么不去操作一下?你這不是把錢讓別人賺么?”
蕭鵬笑道:“尹叔,這一個人掙錢很容易,如果我想的話我能在四島鎮(zhèn)找到無數(shù)商機。可是我都做了別人做什么?我賺了錢讓別人眼紅?像四島鎮(zhèn)的商機,任何人只要想到就能抓到,那就讓大家都去賺錢去。大家賺錢才是真正的賺錢。”蕭鵬點上根煙:“再說了,花費那么多精力才能賺那么少的錢,對我來說不劃算。”
尹崇德聽了嘆口氣:“你說這才多久,你這已經(jīng)錢多到了懶得賺的地步了。。。。。。”
“什么懶得賺?只不過不想為了賺錢搞得自己那么累而已。”蕭鵬說道。
尹崇德皺眉道:“不過蕭鵬,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怎么感覺好像你對修建碼頭這事情很不上心呢?”
蕭鵬點頭道:“沒錯,我承認(rèn)這一點,我十分反感在四島鎮(zhèn)修建碼頭!過多的商業(yè)化建筑會使四島鎮(zhèn)失去自己的魅力,而且說句難聽點的,如果四島鎮(zhèn)和別的地方一樣,滿滿都是商業(yè)建筑,還會有人來玩么?到時候再有閑的蛋疼的跑到千里巖漁場,那我不是給自己惹麻煩么?”
尹崇德笑道:“最后一條才是正因吧。”
蕭鵬聳聳肩,沒有回答尹崇德,其實相對于千里巖遼闊的海域來說,這里的整體漁業(yè)資源并不豐富------畢竟整個漁場都在黃海水域。在千里巖漁場外圍,魚群和附近海域差不多,只有在靠近千里巖周圍的海域才是魚群最密集的,原因很簡單:巨藻飼料并不投放到太遠(yuǎn)的邊緣海域,讓所有魚群靠近千里巖,即方便捕撈,又能讓盜魚者空手而返。所以有人進(jìn)入千里巖漁場,還沒等盜魚成功,就會被驅(qū)趕出去,根本不會有什么損失。
蕭鵬起身說道:“行了,既然有辦法解決了,咱們?nèi)コ渣c飯吧。劉副市長,希望這次事情能給你一個教訓(xùn),為官者還是腳踏實地的好,揠苗助長只能起反效果。不是每次捅婁子都有人給你擦屁股的。這次只能說你運氣好沒鬧出人命,頂多說你是個決策失誤,記個處分,如果真的出了人命,恐怕你的刑事責(zé)任都無法逃避。”
劉慶龍心緒起伏不已。他剛認(rèn)識蕭鵬時,他只是一個海島上的鮑魚養(yǎng)殖戶而已,這才多久時間,已經(jīng)開始赫然成了四島鎮(zhèn)發(fā)展的領(lǐng)頭羊,直接訓(xùn)斥起自己,更憋屈的是自己還無法反駁!
劉慶龍雖說升為副市長了,但是回頭想想,自己升上這個位置靠的是什么?還不是因為蕭鵬的突然崛起,四島鎮(zhèn)經(jīng)濟上去自己才跟著升上去的?現(xiàn)在想要靠自己做點事情,卻搞出這么大的麻煩來,劉慶龍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看著劉慶龍沉默的表情,蕭鵬對著劉慶龍笑了笑:“行了劉副市長別多想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幸虧發(fā)現(xiàn)的早沒出大事。現(xiàn)在亡羊補牢還來得及,去跟鎮(zhèn)上談?wù)劊羁焖俣雀脑煲环€能趕上旅游季節(jié)。”
劉慶龍道:“小蕭,這哪是什么運氣?明明是你拯救了我,如果不是那天你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問題,恐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陷牢籠了。你說得對,不可能每次運氣都那么好,都有人給我來擦屁股。我不會再操之過急了。我回去就在鎮(zhèn)上舉辦聽證會,征求大家意見。”
蕭鵬笑了:“你如果早這樣做,會有這樣的麻煩么?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經(jīng)歷過這次事情,我想劉副市長今后肯定前途似錦了,畢竟在咱們?nèi)A夏,決策失誤的例子多了去了,但是真能從哪里跌倒又從哪里爬起來的可不多見。行了,我想現(xiàn)在你們也有底了,我今天弄了點狗爪螺,正好二位也嘗嘗鮮,咱們喝兩杯。”
劉慶龍卻搖頭道:“我是不喝了,現(xiàn)在也是我的工作時間。”
蕭鵬伸出大拇指:“行,劉市長,那我就不勸你了,少喝點也好。小丘!小丘!狗爪螺好了沒?”
小丘抱著一個小盆跑了進(jìn)來:“老板,好了好了。”
蕭鵬到冰箱里拿出幾個冰鎮(zhèn)易拉罐啤酒:“新鮮扎啤喝光了,喝這個將就下吧。”
尹崇德接過啤酒,痛飲了一口:“過癮!我說小蕭啊,現(xiàn)在你和老劉的事說完了,該我了吧?那架零式機咱再商量商量?”
好么,感情他還惦記著那架零式機呢。
蕭鵬臉一拉:“尹叔,要命不給,要飛機沒有,你想也別想了,我還指望著潘佩宇把這飛機收拾的煥然一新擺島上呢,那時候我在上面掛個牌子,寫著‘戰(zhàn)利品’,嘖嘖,想想都美滴很!”
尹叔滿臉無奈,開始講起大道理來:“小蕭啊,你要這么想,這架飛機放在你這里,你也就是自己一個人欣賞,你不如拿出來,讓大家都感受一下那段歷史么。”
“停!停!停!”蕭鵬擺著手說道:“尹叔,我可真服了,每次我搞來點好玩的你們都來給我扣大帽子,尹叔,我拿出來的好東西已經(jīng)不少了,你可別再這樣給我扣大帽子了,惹毛了我,我現(xiàn)在就去京都,我把我的東西都拿回來!我把所有東西都自己留著總行了吧?”
“呃。。。。。。”尹崇德聽了蕭鵬的話,不敢說話了,要是蕭鵬真把放在京都博物館里面的那些寶貝拿回來,讓上面的人知道蕭鵬這么做是因為自己把蕭鵬逼急了他才這么做的,上面的人用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蕭鵬看著尹崇德糾結(jié)的表情,笑了起來:“好了,尹叔,嘗嘗這狗爪螺吧,這玩意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就這破玩意還有錢買不到?”尹崇德拿著一個鵝頸藤壺仔細(xì)觀察著:“真丑,看上去可不像是個好吃的樣子。”說完一不小心沒拿住,手里的鵝頸藤壺掉落在地上。
蕭鵬嘆了口氣:“得,六十塊錢沒了。”
“啊?”尹崇德聽后嚇了一跳:“什么六十塊錢?你說這一個就是六十塊錢?”
蕭鵬點點頭:“你以為呢,這么大的鵝頸藤壺一公斤要三百歐,一公斤最多五十個,你自己算算這樣一個多少錢?六歐不就是差不多六十塊錢么。”
尹崇德聽了蕭鵬的話,猶豫要不要把掉地上的鵝頸藤壺?fù)炱饋怼J掶i笑了起來:“尹叔,快吃吧,咱這里不缺這玩意呢。嘗嘗好不好吃,好吃的話帶回去點。”
尹崇德聞言又拿起來一個嘗了嘗:“果然夠鮮!這味道好怪,不過確實好吃!老劉,你快別在那杵著了,小蕭啥脾氣你還不知道?脾氣來的快走的快,快點嘗嘗,這玩意確實好吃。”
劉慶龍聽了之后也拿起來一個嘗了嘗,吃后贊不絕口。尹崇德問道:“小蕭,你這是哪來的好吃的?和以前怎么不見你拿出來?新養(yǎng)殖的么?”
蕭鵬笑道:“哪啊,今天不是撈上來那架飛機么?這都是長在那上面的。”
尹崇德楞了一下:“你不是為了吃這玩意才撈的那架飛機吧?”
恩,不得不說,尹崇德確實還挺了解蕭鵬,問題一針見血。
蕭鵬剛想解釋一下,院子大門卻突然被人猛地推開,蕭鵬一看,是陳澤濤。
此刻的陳澤濤扶著院門氣喘吁吁:“蕭。。。。。。蕭老板。。。。。。你。。。。。。你。。。。。。你懷了。。。。。。”
蕭鵬兩眼一翻:“你特么的才懷了呢!歸納好自己的語言再說話,胡說八道什么呢!”
陳澤濤滿臉激動的解釋道:“蕭老板,白鰭豚,是白鰭豚,白鰭豚懷了!剛才我們給它們常規(guī)檢測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圓圓’有了身孕了。”
沒錯,這對‘最后的白鰭豚’有最具有華夏特色的名字‘團團’‘圓圓’!
在華夏不管是什么動物,只要是官方起名,只要是一對一對的,肯定有叫這名字的。
蕭鵬卻一臉淡然:“這不是很正常么?白鰭豚每年兩次發(fā)-情-期,分別是三到五月和八到十月,明年這時候就該生寶寶了啊。”
“可是!”陳澤濤滿臉興奮之色道:“都知道這對白鰭豚沒有生育能力!現(xiàn)在可是它們真的有身孕了!”
蕭鵬卻看也不看他,剝著鵝頸藤壺,邊吃邊說:“喂,我當(dāng)然知道它們沒有生育能力,不然怎么會送我這里呢?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陳澤濤聽了一愣,對著蕭鵬伸出了大拇指:“原來白鰭豚懷孕是你干的,厲害厲害。”
說完掉頭離開蕭鵬的小院。
“小事一樁。。。。。。你特么的回來,我保證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