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猛沒離開多久就回來了,恩,還扛著那條大藍(lán)鰭金槍魚,過后面跟著一群人。
誰說歪果仁就不愛湊熱鬧了?
當(dāng)楊猛扛著大金槍魚走到碼頭的時候,無數(shù)人看到了這一幕后,差點暴動了,尤其是碼頭上的三家漁業(yè)公司,更是急了眼睛。圍住楊猛非要購買這條魚。
楊猛直接一句老板說了算,掉頭回到弗拉基米爾號。
當(dāng)楊猛指著蕭鵬說:“這就是老板”的時候,三個漁業(yè)公司的經(jīng)理直接把蕭鵬圍住,吵得蕭鵬腦瓜仁子疼。
“停停停!一個一個來!你們別這么激動。”蕭鵬道。
“嘿,我的華夏兄弟,這條魚一定要賣給我!”其中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帥哥說道“我是沃頓漁業(yè)的經(jīng)理,你可以叫我尼爾森,我們沃頓漁業(yè)在加拿大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公司,請放心,我一定給你個很好地價格的。”
“尼爾森,你們沃頓漁業(yè)能跟我們強森漁業(yè)比么?”旁邊一個看上去年輕一點的人聽到尼爾森的話不樂意了:“如果比較公司資產(chǎn)的話,我們強森漁業(yè)不知道比你們大多少呢,這位船長,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強森漁業(yè)駐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港業(yè)務(wù)經(jīng)理肖恩。不知道這位船長,你打算怎么出手這條魚呢?”
一旁一個叼著煙斗的老人這時倒也說話了:“這位華夏船長,在你確定和哪家合作前我最好跟你說明一下情況,不管沃頓漁業(yè),強森漁業(yè),還是我們金椒魚漁業(yè),都是很有規(guī)模的漁業(yè)公司,其中強森漁業(yè)主攻歐洲市場,沃頓漁業(yè)則主攻北美市場,我們金椒魚漁業(yè),則更喜歡遠(yuǎn)東市場。我想您既然是華夏人,和我們金椒魚漁業(yè)合作應(yīng)該更符合你的需求。我叫馬克西姆,土生土長的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人。很期待與你的合作。”
馬克西姆?聽名字就知道是俄羅斯人。
其實俄羅斯人起名字和華夏差不多,重名的一堆一堆的,因為他們主流姓名都有含義的,比如馬克西姆,意思就是‘最偉大的’。再比如什么安德烈,那意思是‘有魄力的男人’,還有什么伊萬,含義是‘上帝賜予的’。而亞歷山大和謝爾蓋,含義則差不多,前者是防御者,后者是‘守衛(wèi)’。。。。。。比如普京大帝,他的名字是弗拉基米爾,這個名字的含義是‘擁有世界’,就問你霸氣不霸氣?
也就因為這一點,俄羅斯這邊重名的其實也很多。特別是普京大帝又剛剛頒布了一條新法律,禁止俄羅斯家長給小孩登記姓名時起奇怪的名字。
這一代俄羅斯年輕人本來是標(biāo)新立異的一代人,各種給孩子起名時胡鬧,讓普京大帝直接給斷了這個苗頭。
蕭鵬這也尷尬了,怎么選擇好呢?
“也別船長船長的叫,我叫蕭鵬,其實我很想知道,在這里應(yīng)該經(jīng)常可以捕獲太平洋藍(lán)鰭金槍魚吧,怎么看你們這么激動呢?”
馬克西姆答到:“蕭船長,其實這個原因很簡單,現(xiàn)在大的太平洋藍(lán)鰭金槍魚太少了。今年倭國開春第一拍的那條魚你知道才多大?180公斤,也就是400磅!那就是今年的首拍魚王了。放在往年誰敢相信?你這條呢?起碼800磅,現(xiàn)在這么大的黑鮪魚可是十分難得了。”黑鮪魚,就是藍(lán)鰭金槍魚的別稱。馬克西姆拿出一把刀,在魚尾處切了一個新的口子,“a級品質(zhì),我們給你35米金一磅。”
“你們?”蕭鵬問道。
“恩,這個我們?nèi)覞O業(yè)公司在這里有協(xié)議,如果碰到三家都心儀的目標(biāo)漁獲,我們統(tǒng)一定價,漁夫選擇誰,那就給誰生意。”馬克西姆達(dá)到。
“謝特!”王琥聽了倒急了:“35米金一磅?你們這是坑爹呢?這么便宜?”
一旁站著的尼爾森倒說話了:“這個價格很公道了,我們收普通的a級品質(zhì)的金槍魚的價格是28米金。每磅給你加了7米金呢!”
“那也太便宜了!”王琥急道。
尼爾森也不著急,一臉微笑的答到:“這位先生,你要考慮到我們也有成本,把這個家伙送到筑地市場去,路費,保鮮費用,人工費用,這都要計算在成本里面,這個價格已經(jīng)非常公道了。”
王琥還想說什么,蕭鵬擺了擺手,制止了王琥。
“猛子,把魚拿上船。”蕭鵬對著船下的楊猛喊道。這時候楊猛正在和那些熊國混混們蹲一起喝啤酒呢,聽到蕭鵬的話,站了起來,走到放到一旁的金槍魚旁,兩手一用力,把金槍魚扛了起來,走向弗拉基米爾號。
看到這一幕,旁邊圍觀的人集體傻眼了:
“那是假魚吧?怎么可能就這么容易抗起來?”
“假魚你個頭,我剛才試著搬了搬,根本搬不動,那是真家伙,起碼三百多公斤。”
“三百多公斤就這么扛起來了?你們快告訴我,我不是看到幻覺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華夏功夫吧?我一直以為所謂的華夏功夫是騙人的花拳繡腿呢。”
接下來的一幕更是驚碎了眾人眼球:只見楊猛走到碼頭旁邊,兩手抓住魚鰓處,就跟扔鏈球似的兩手一輪,大金槍魚直接飛向船上的眾人。
看著大魚砸來,尼爾森等人大驚失色,蕭鵬卻不慌不忙,直接接住了大魚,
人群徹底炸鍋了。“華夏人果然都會功夫!”
“臥槽,今后這輩子我不想跟華夏人做對手,他們?nèi)绻褍?nèi)褲穿外面,說自己是超人我都信!”
蕭鵬把魚放到腳邊,對著楊猛吼了起來:“你特么的要懶出個花?多走兩步不行?亂扔什么!砸到花花草草算誰的?”
楊猛卻聳聳肩,繼續(xù)跑回去跟俄羅斯混混們蹲地上嗑瓜子喝啤酒了。這畫面。。。。。。毫無違和感。
蕭鵬把金槍魚放在地上,對王琥道:“找?guī)讉€人,把它拖回冷凍艙去。”
吩咐完王琥后,蕭鵬才轉(zhuǎn)過身,看著馬克西姆等人,微微一笑:“你們說的對,這里運輸人工之類的都需要費用,但是你們忽略了一個事情:我是華夏人,我只要回家就會路過倭國,我可以直接帶他去筑地。怎么說那句話呢?求誰不如求自己不是?二牛,去做好補給!我們明天離開!”
蕭鵬嘴里的筑地,是指倭國東京的筑底市場,這是倭國最大的海鮮市場,從1935年建立使用至今,不過由于為了迎接2020年東京奧運會,所以東京一直忙著搬走筑地市場,理由是筑地市場建設(shè)時使用了大量的石棉,對環(huán)境污染嚴(yán)重。
不過可笑的是,倭國政府給筑地市場安排的新址是東京燃?xì)夤竟S舊址,這里土壤污染嚴(yán)重,苯及其他有害物質(zhì)濃度超出標(biāo)準(zhǔn)值4.3萬倍,地下水污染更是嚴(yán)重,而且更是爆出了土地交易內(nèi)幕,圍著丑聞一個一個連續(xù)爆出,原定于2016年底完成的筑地市場搬遷工作,近期之內(nèi)是無法實現(xiàn)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筑地市場最著名的就是金槍魚拍賣了。全世界每五條藍(lán)鰭金槍魚中,就至少有一條會被運到筑地進(jìn)行拍賣。筑地市場每天都會拍賣出上千條的金槍魚。
馬克西姆等人聽了臉色微變,對啊,人家回家順道就可以把魚賣了,不用非要走自己這道手續(xù)啊,不過也不對啊,如果真是那樣,他們直接南下就行了,不需要到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港來啊,眾人都覺得哪里不對,卻也想不出原因在哪。
小丘這時候卻扛著半尾長鰭金槍魚跑了出來:“老板,你看看這魚肉熟成的如何了?”
蕭鵬翻看了一下魚肉:“行,就這樣吧。”
小丘屁顛屁顛的扛著魚又跑回去了。
馬克西姆有點傻眼:“蕭船長,那是?”
“哦,我們的晚飯。”蕭鵬回答的輕描淡寫。
馬克西姆卻無語了,那好歹也是長鰭金槍魚啊,一條上千米金沒問題的,你們就這么當(dāng)員工餐吃了?難怪對自己的報價看不上,這群華夏人還真是不差錢的主了-----這一趟肯定大豐收。
“好了,各位老板,我們現(xiàn)在船上要進(jìn)行補給了,場面有點混亂,如果弄臟各位的衣服就不好了,各位老板請回吧。”蕭鵬微笑著下了逐客令。
三位漁業(yè)公司經(jīng)理你看我我看你,搖了搖頭,離開了弗拉基米爾號。
蕭鵬對這船下的楊猛吼道:“猛子,你不吃飯了?”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傍晚了,昨天連續(xù)下網(wǎng),耽誤了不少時間,到達(dá)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楊猛站直了身子:“鵬爺,給我隨便拿條魚。”
蕭鵬也沒問他干什么,直接去冰庫拿了條大鱗大麻哈魚直接扔給楊猛,楊猛把魚直接遞給旁邊的幾個俄羅斯混混,跟他們揮了揮手,回到弗拉基米爾號上。
“怎么沒賣魚?”楊猛上了甲板問道。“牛二干啥去了?”
“我讓牛二做補給去了,那些漁業(yè)公司給的價格太低了。我把他們趕走了。”蕭鵬道。
楊猛聽了一愣:“你的意思不是咱去倭國賣吧?不去挪威了?你不是說要在這里好好玩幾天么?我剛才給那幾個混混魚,就是跟他們說好了,讓他們明天開車做導(dǎo)游,待咱們?nèi)ネ嫒ァN疫@不白給他們魚了?這下賠大了。”
蕭鵬微微一笑:“放心好了,明天不會耽誤咱們玩的。”
楊猛不解問道:“什么意思?”
蕭鵬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走,吃飯去,吃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大伙都多吃點,晚上有咱們忙活的。”
“晚上忙活?你要帶我們?nèi)ラ_洋葷么?”楊猛眼睛瞪得好大。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