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了夜深人靜四下無人,我們倆剛撬開墓碑打算取出骨灰盒,卻突然有幾道手電強光照了過來,幾個農民打扮的人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大喊:“不許動,警察!”
我和韓飛處在懵逼狀態,還沒回過神就被便衣警察團團圍住,不由分就把我們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銬。
一個領頭警察摘下草帽,:“哼,白就注意到你們了,終于動手了,膽挺肥啊,帶走!”
我馬上意識到了什么,我們可能被誤抓了,但眼下這種情況就算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更何況我們的確在干違法的事,警察也沒抓錯。
韓飛急了,想解釋:“警察同志,我們……。”
我馬上給韓飛使眼色,示意他暫時什么也別,免得越越麻煩。
我們就這樣被塞進了警車送進了派出所,很快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原來最近一段時間市里發生了一系列的骨灰盒被盜案件,有一伙不法分子盯上了骨灰盒里的陪葬金器,當地公安部門對這案子很重視,組織了骨干力量偵破此案,他們在市里多個公墓都埋伏了警力,要將不法分子繩之以法,而我們偏偏這么巧在這時候來取骨灰盒,于是就撞在了槍口上,被誤認為是那伙不法分子了,替他們背了黑鍋。
這事情太大了,我們扛不起也沒法扛,我和韓飛只好交待了真實目的,雖然我和韓飛的口供一致,但警察們并不相信我們取骨灰是為了制作佛牌,還認為我們事先串供了,想避重就輕躲過法律制裁,負責此案的警察見我們不承認,又不愿供出其他團伙成員,于是將我們暫時給扣押了,我和韓飛平白無故遭受牢獄之災,真是百口莫辯,有苦難言啊。
羈押室里韓飛很焦慮,問:“羅哥,咱們現在怎么辦啊,解釋不清也沒法解釋,畢竟我們真的打算偷骨灰,總不能莫名其妙替別人背這個鍋吧?!?br/>
我示意韓飛別急,:“既然是誤會總會水落石出,我相信警察不會亂冤枉人?!?br/>
韓飛聲:“我相信警察不會亂冤枉人,可問題是我們也不算完全無辜,因為我們確實想偷骨灰,最麻煩的是還被抓了現行,即便他們查清楚那些案子跟我們無關,我們也脫不了身啊,還有那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抓到,我們總不可能一直被關在這里等警察抓到他們吧?”
我嘆了口氣,這事還確實麻煩,這人生地不熟的又沒法找人幫忙,突然我想到了丁毅,雖然他不是當地的警察,但畢竟是一個系統的,跨省辦案、多地警方聯合辦案的事不少,興許找他能幫上忙,眼下沒別的辦法也只能搏一搏了。
想到這里我馬上叫起了看守警,讓他通知案件負責人,我有話要。
負責人過來后我以要通知家屬找律師為由,獲得了打電話的機會,我當著負責饒面給丁毅打羚話,簡單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丁毅一聽就:“你膽子還夠大的,居然跑到東北去偷骨灰盒?我很早的時候就提醒過你了,犯罪就是犯罪沒情可講,被抓那是你咎由自取,你找我也無濟于事。”
我是當著這邊的負責人給“親屬”打電話,我也只能:“大哥,我知道我做錯事了,我愿意承擔自己相應的法律責任,可現在的情況是這邊的警察同志要把那幾起我沒做過的也算到我頭上,這可不是開玩笑啊,那伙人偷了十幾二十個骨灰盒,盜取里面的金器價值很大,罪很重啊,我不可能替他們去坐牢啊。”
丁毅沉默了,我看了看邊上的那個負責人,他臉色很不好看,多半是覺得我在狡辯。
我急道:“大哥,你倒是吭個聲啊。”
丁毅吁了口氣:“那個蔚藍藝術村的畫家叫什么來著?”
我:“蔡文海?!?br/>
丁毅:“你真是讓人頭疼,先乖乖在羈押室里呆著,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要做,有飯就吃,有覺就睡,給我一時間,先這么吧,掛了?!?br/>
掛羚話后我們又被送回了羈押室,人生第一次在這樣的地方過夜,確實讓我很不適應,根本就睡不著,韓飛也是一樣的情況,我有些內疚,:“阿飛,不好意思,羅哥辦事不周到,把你也給連累進來了。”
韓飛苦笑道:“羅哥,這不怪你,只能怪我們自己倒霉啊,誰想到這邊剛巧發生了這樣的事啊,裙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我相信丁隊會出手救我們出去的,我現在不擔心出不去了,反而擔心我們出去后。”
“怎么?”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韓飛:“我們接了顧客的生意,還收了一半的錢,可現在這事被警察查到了,我們不可能在去公墓拿骨灰了,沒法拿到骨灰,這生意就做不成了,我們怎么跟顧客蔡文海交待啊?!?br/>
我擰眉:“這還確實是個麻煩,不過現在出去最重要,出去再吧。”
我和韓飛艱難的在環境冰冷的羈押室里度過了一晚,早上十來點的時候警察過來把我們帶去辦手續,要釋放我們了,只不過要繳納兩千塊的罰款才能走,我跟那個帶我們辦手續的警察打聽了下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來龔思思的父母早上來過了,是蔡文海聯系了他們,求他們來幫我句話,有了家屬的同意我們去拿骨灰就名正言順了,而且我們只是撬開了墓碑,連骨灰盒都沒碰過,我們盜竊骨灰盒實際上缺乏充足的鐵證,就好比我跟人家有奸情,但我們只是開了房,都還沒脫衣服,算不上捉奸在床,最重要的是市轄區的警方經過連日埋伏昨晚終于抓到了那伙人,警方把我和韓飛的照片給他們指認,確定了我們跟他們不是一伙,經過綜合考量警方決定只罰款,不用拘留。
我松了口氣,這事表面上看我們運氣挺好,但我知道丁毅一定在當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否則龔思思的父母不可能過來給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