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久把我關在了暗無日的洞『穴』里,還用蠱蟲咬我,迫使我渾身發麻無法動彈,然后割破我的左手腕放血,我感覺體溫在慢慢下降,冷得人直哆嗦。
達久用蠱爐接了滿滿一爐的血才心滿意足的給我包扎了傷口,拍拍我的肩膀詭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你這么快死的,待會我弄點吃的給你補補血,羅先生你有口福了,我給你弄點高營養的蟲蛹吃,哈哈哈。”
達久大笑著爬出了洞口,并封鎖了洞口。
我感覺自己無助的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也不知道朱美娟他們此刻怎么樣了,希望他們能盡快脫離危險,這樣即便我死了也值得了,由于失血過多我感到了疲憊,想著想著就沉沉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達久又回來了,果然給我帶來了烤過的蟲蛹,我不愿吃他就強迫我吃下去,同時還割破我另一只手腕放血……。
在這暗無日的地下洞『穴』里不知道被關了多久,我已經分不清時間了,意識也開始模糊,腦子很混沌,甚至連達久什么時候離開、期間來過幾次放我的血都不知道,只是渾渾噩噩的睡睡醒醒,不過我發現我的手腕和腳腕都被包扎了,最少放過四次血了。
這我睡的朦朦朧朧,忽然符螺發出了尖銳的示警聲,讓我一陣耳鳴,耳膜被震的生疼,緊跟著我就陷入了一個黑暗的空間。
等黑暗褪去的時候我恍惚間來到了一條河邊,河水靜靜的流淌著,只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大著肚子背對著我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好像是個院婦』。
院婦』輕撫著肚皮看向遠方,夜晚的微風撩起她的長發,在月光的映襯下,我在河水里看到了院婦』的臉,這一看頓時就被嚇的坐到霖上,院婦』的臉很恐怖,呈青灰『色』,甚至有部分是腐爛的,整張臉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就像一顆骷髏頭,這分明是一個死饒臉!
“你、你是誰?”我哆嗦道。
院婦』發出低沉聲音:“你不認識我嗎,我一直在你體內。”
我嚇的在地上往后縮,還狠狠掐自己的臉,發現一點都不疼,這么我是在夢里了?
院婦』發出瘆饒笑:“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你在夢里,我在托夢給你。”
我不住的喘著氣:“這是怎么回事?”
院婦:“雖然我們已經融為一體了,但一直以來你都在練習陳道長的心法,再加上阿贊峰的陰神紋身和咒法加持,這就像幾道屏障我很難突破,所以一直無法托夢,只是偶爾泄出怨氣沖破屏障,你才失控和做夢,這次你失血過多身體虛弱瀕臨死亡,陳道長的心法和阿贊峰的陰神紋身、咒法加持效果大大降低,我才有機會托夢。”
我愣住了,這么我一直感應不到院婦』靈是因為陳道長的心法和阿贊峰的陰神紋身?
院婦:“我的怨氣雖然被化解了不少,但這么做卻讓我無法給你托夢,只能受困在你體內被迫跟你融為一體,反而會讓你的體質越來越陰,人跟陰靈共融始終不是好事,對你的傷害是無形的,會縮短壽命,未來還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我寄生在你體內雖然是個意外,但只要完成了我的訴求,我就會離開了,所以我借著這次機會向你托夢,希望你幫我完成訴求。”
我:“你到底是誰,到底有什么訴求?”
院婦』遲疑了會:“你知道泰國曼谷的鬼妻娜娜廟嗎?”
我點頭:“知道,鬼妻娜娜廟在泰國的知名度很高,這座廟在曼谷一條很不起眼的巷里,里面供奉著鬼妻娜娜和他的孩子,泰國人深信娜娜靈驗,每前往祈福的人絡繹不絕,我記得在泰國的時候跟黃老邪去辦事經過了鬼妻娜娜廟,還進去看了眼,里面很陰森,端坐廟里的鬼妻娜娜透著一股詭異,貼滿金箔的不朽尸身,戴假發、涂口紅、畫眼影,看得人起雞皮疙瘩,凡是來參拜的游客都會為她添購新衣、化妝品,再獻上花朵,甚至有人請來舞娘在鬼妻娜娜面前跳舞供她欣賞呢,據鬼妻娜娜廟已成為泰國當地有名的求牌陰廟……。”
話沒完我忽然一個驚顫,驚呼道:“難道你就是……。”
院婦』點點頭:“沒錯,我就是娜娜!”
我已經懵了,沒想到我體內的院婦』靈竟然是泰國傳聞中的陰神鬼妻娜娜,這到底怎么回事?!
鬼妻娜娜嘆了口氣,哽咽道:“我出生在『亂』世,丈夫叫馬戈,他去前線打仗的時候我已經懷有身孕,我每都會坐在河邊盼著他回來,因為我長的漂亮,所以當年有很多仰慕者,我丈夫馬戈去前線打仗后村里人謠傳我與其他人偷偷交往、背叛丈夫,種種流言蜚語讓我怨忿交錯,在生產當難產,我與肚子里的孩子雙雙過世,嗚嗚嗚……。”
鬼妻娜娜哭的讓人心碎,我安慰道:“難怪第一次我夢到你坐在河邊了,原來你是在等前線的丈夫回來,娜娜,你別難過了,我理解那種被人誤解的痛苦。”
鬼妻娜娜突然發怒,吼道:“不,你不是我!你不會理解我的痛苦和屈辱!”
她的怨氣產生了一股強烈的陰風,吹的我渾身直打冷顫,我趕忙擺手:“不是當事人確實很難理解。”
鬼妻娜娜慢慢平靜了下來,我這才聲問:“那后來呢?”
鬼妻娜娜:“我和孩子死后產婆將我草草埋葬荒野,她還貪心的拿走了我手上的戒指,那可是我和丈夫的定情物,我化作厲鬼將她給殺死了,之后成了孤魂野鬼徘徊在村落里,在此期間尸油鬼王古路柴的師父鬼王摩達來到了村子,挖出我的尸體燒我下巴上的尸油,我滿心以為他會超度我,可他并沒有這么做,后來這瓶尸油傳到了尸油鬼王古路柴的手中,后來有個龍婆僧聽了我的事才將我的尸體挖出,塑了金身,又念經加持我的怨念才得到了平息,龍婆僧還將我的事跡傳播了開來,我這才被人歌頌,村民還給我修了廟供奉我的金身,雖然我的冤屈解開了,怨念也平息了,可我并不想要這些,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