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伙都挨個順著樹爬下去了后我才準(zhǔn)備要鉆出窗戶,就在這時趕尸匠的徒弟抱著帆布包從房間里出來了,他發(fā)現(xiàn)了我想鉆出窗戶,憤怒的瞪了我一眼,才匆匆跑下樓去。
“老羅,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下來啊!”吳添在樹下沖我大劍
喜神的咆哮響徹客棧,時不時傳來棺材板落地的聲音,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畢竟趕尸匠師徒倆陷入困境是因?yàn)槲医伊四菑埑街莘麑?dǎo)致的,雖然我跟他們不是太熟,但他們要是遭遇了不測我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安心,想到這里我朝下喊道:“老金子,你先帶我朋友進(jìn)山,我隨后過去跟你們匯合!”
吳添反應(yīng)過來了,罵道:“媽的,你腦子讓門給擠了啊,好不容易才有機(jī)會你卻要留下來?”
不等吳添完我就調(diào)頭朝樓下跑,老金子的喊叫聲傳來:“羅先生,別把我那些老伙計給山了啊。”
我跑到樓下,看到客棧樓下的情景時吃了一驚,只見喜神全身都被鮮血染紅,這會正狂躁的胡亂打砸,好幾塊棺材板都已經(jīng)被砸出了大洞,趕尸匠師徒倆狼狽不堪,拿著棺材板擋在身前,一邊喘氣一邊后退,兩人并沒有意識到我已經(jīng)站在了樓梯上。
徒弟緊張道:“師父,再不出手恐怕喜神要徹底變成血尸了,一旦變成血尸就能力倍增,我們很難對付啊。”
趕尸匠怒道:“王八羔子,難道我不知道嗎還要你教,要是出手就會破壞尸體,到時候怎么跟客戶交待,那我們辛苦趕了這么多豈不是白費(fèi)了?”
徒弟為難道:“師父,這個我知道,可是……可是現(xiàn)在這情況我們要是不出手死的會是我們啊,還是先自己保命吧,都怪那個白臉,把我們害死了。”
趕尸匠咬牙道:“總之我不行就不行!干我們這一行的講究一個信字,這年頭生意難做,好不容易有客戶給了不菲的價格愿意讓我們趕尸,我們一定要將喜神原原本本的送到客戶家鄉(xiāng)才行,不要了,見機(jī)行事!”
我頓時對這趕尸匠肅然起敬,他的原則跟我做生意的原則不謀而合,想到這里我翻越樓梯跳了下去,站到了趕尸匠師徒倆身前。
徒弟愣了下,氣憤道:“你不是跑了嗎,還回來做什么……。”
趕尸匠示意徒弟不要了,我回頭看了趕尸匠一眼,鞠躬道:“老師傅,我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給你們造成困擾實(shí)在對不起,但希望你理解我的急切心情。”
趕尸匠哼道:“現(xiàn)在這些管個屁用?”
徒弟更是怒不可遏:“都是你害死我們了,我們趕了幾的喜神現(xiàn)在全白費(fèi)功夫了,不用你假好心,怎么,這是回來看我們笑話?”
我知道徒弟是心急才這么的,也不怪他,只是:“我造成的錯自然由我來彌補(bǔ)!”
徒弟冷笑道:“的輕巧,彌補(bǔ)?怎么彌補(bǔ)?尸變是不可逆的,除非用把火把喜神給燒了才能阻止喜神變血尸!”
我沉聲道:“剛才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不能毀壞喜神,要讓他保持原有的死狀對吧?”
徒弟憤恨道:“對,你一個普通人能做到嗎?做不到就滾,別在這礙手礙腳的!”
我沒有多什么了,趕尸匠這時候反倒鎮(zhèn)定了下來,:“阿才,不要再了,他并不是個普通人,剛才跟他碰面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他體內(nèi)有一股不屬于自己的陰氣,只不過他不愿顯露自報家門罷了,退后,這里沒你話的分。”
徒弟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退后了幾步。
趕尸匠:“別的我也不多了,如果你能讓喜神恢復(fù)原本的狀態(tài),過去的事一筆勾銷,我絕不追究,你們要帶那老人家走我也不管了!”
徒弟急了:“師父,你怎么能,……。”
趕尸匠喝道:“閉嘴阿才,還輪不到你話!”
徒弟悻悻的閉嘴了。
發(fā)狂的喜神在那咆哮,已經(jīng)朝這邊撲過來了,我不住的喘氣,從兜里將剛才從他頭上拔下來的頭發(fā)捏在了手中,雖然我不知道阿贊的黑法是不是能控制住喜神,但也只能試一試了。
我一邊搓著喜神的毛發(fā)一邊念起了經(jīng)咒,喜神出現(xiàn)了一絲感應(yīng),痛苦的抱著頭,但這反而讓他更狂躁了,單手就能將一具棺材給托起,然后直接朝我們?nèi)恿诉^來!
我們?nèi)粟s緊躲開,棺材應(yīng)聲落地被摔爛了,里面的尸骨散落了出來,想起剛才老金子的囑托我叫苦連,可現(xiàn)在我顧不上太多了,還是先控制住了喜神再,我的經(jīng)咒剛才念的不穩(wěn)法力也施的不夠,但還是讓喜神痛苦抱頭,明對他有一定的作用,只要我多施加點(diǎn)法力來念經(jīng)咒,興許會有作用。
我不敢托大,趕緊提高經(jīng)咒的聲調(diào)和頻率,同時將喜神的毛發(fā)搓動的更加頻繁,隨著經(jīng)咒的加強(qiáng)我手里搓動的毛發(fā)都冒起了煙來,趕尸匠看到這一幕擰起了眉頭,但沒有多什么。
只見喜神在我強(qiáng)有力的經(jīng)咒作用下慢慢平靜了下來,就像喝醉了酒似的踉蹌了起來,咆哮的聲音也低了,好像平靜了許多。
我的額頭滲出了汗珠,后背全部被汗水打濕,剛才施法太猛導(dǎo)致消耗過度,身體出現(xiàn)了綿軟的癥狀,但想要讓喜神完全平靜下來站那不動,好像并做不到,看樣子這黑法經(jīng)咒只能暫時鎮(zhèn)壓住喜神,想讓喜神徹底平靜還是不校
就在我有些著急的時候,趕尸匠突然從帆布包里取出了黃符紙,快速咬破手指在黃符紙上畫了一道血符,然后踩踏棺材板一躍而起,朝喜神飛撲過去,順勢將黃符不偏不倚的貼在了喜神的腦門上,喜神頓時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樣,身體僵住,嘴里噴出一口墨綠色的氣體,跟著轟然倒地一動不動了,五官里冒出的血也止住了,見此情景我才停止了念咒,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