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添打斷道:“那你不是圈套是什么,客棧老板呢,靠,難道是里面的死人給你打的電話?!”
“老鄉(xiāng)……。”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
我們還沉浸在剛才的場景中,被這冷不丁的聲音嚇的差點炸『毛』,回頭一看只見身后站著一個佝僂老頭,老頭骨瘦如柴,滿臉褶子,眼袋不僅黑還耷拉著,乍一看就像皮包骨的骷髏頭,他左手提一只燒雞,右手提著一盞老式馬燈。
吳添心有余悸道:“老伯,你從哪冒出來的走路怎么沒聲音,想嚇死人啊。”
老頭干笑道:“我一直都在啊,在屋后忙著咧,聽到你們的聲音出來看看,看這氣馬上就有一場暴風(fēng)雨要來了,幾位是過路的還是……。”
我疑問道:“你是這客棧的老板嗎?”
老頭遲疑道:“算不上老板,應(yīng)該是看守人。”
朱美娟顫聲道:“看守什么,看守這些棺材嗎?”
老頭呵呵笑著沒有回答,我想了想問:“老人家,我叫羅輝,幾前我接到一個電話,是老窩山山腳下的客棧……。”
老頭來了精神,抬眼仔細打量了我,:“原來你就是羅輝啊,本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但客人叮囑的事一定要辦到,沒辦法在到了客人約定的時間后我只好走了兩的山路,趕到附近的一個村里去,找一個好心人幫我打羚話。”
我有些感動,沒想到這老頭這么守信用,事實上他沒有義務(wù)打這個電話,也沒有人會怪他,雖然杜勇和麻香已經(jīng)失蹤了半個月,遇害了也不一定,但不定老頭的這個電話會救他們的命,想到這里我趕緊向老頭道謝,對他信守承諾的品格表示了敬重,老頭尷尬的笑了起來。
吳添吃驚道:“這么杜勇和麻香真在這家太平間住過了,這能住活人嗎?”
老頭笑:“年輕人你有所不知啊,這不是太平間,這家客棧的一樓住的是死人,但二樓能住活人啊,只是住的不是普通活人,而是南來北往的趕尸匠。”
“趕尸匠?!”我們幾個異口同聲道。
湘西趕尸相信很多人都聽過,古時戰(zhàn)『亂』,山路崎嶇交通不便,有很多人客死異鄉(xiāng),國人講究的是落葉歸根,于是乎就催生了這種趕尸的行當(dāng),趕尸匠會用獨門秘術(shù)讓尸體神奇的自行活動,在夜里行走山村荒野,直至將死者送回家中入土為安,這個行當(dāng)跟許多民間數(shù)術(shù)一樣充滿著神秘『色』彩。
老頭:“是的,這是家專門供趕尸匠歇腳的趕尸客棧,老頭我是個戰(zhàn)『亂』的遺孤,幸得當(dāng)年這客棧的看守人收留才活了下來,從我就在這里長大,養(yǎng)父去世后我順理成章成了這里的看守人,算算已經(jīng)有五六十個年頭了,你們不用害怕,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多少趕尸匠在這里歇腳了,至少有七八年都沒趕尸匠來過了,時代不同了這行也沒落了,以前趕尸匠來的時候我還能有點收入,現(xiàn)在收入少的可憐,溫飽都沒著落,很快我就走不動了,這家客棧就要倒閉嘍,唉……。”
朱美娟好奇道:“老人家,既然沒趕尸匠歇腳了,那你還守在這里做什么?”
老頭笑:“我這輩子孤家寡人,無兒無女的還能上哪去,一輩子都生活在這里去別的地方不習(xí)慣,再了還有他們陪著我呢。”
老頭著就指了指客棧里的棺材,朱美娟的臉『色』頓時就白了。
老頭接著:“他們需要我啊,每逢清明、七月十五、過年之類的節(jié)氣我得給他們供點香火,他們都是在戰(zhàn)『亂』中慘死的戰(zhàn)士,有些還是十幾歲的戰(zhàn)士,也沒有家屬來收尸,如果我就這么離開了,他們沒人管怪可憐的,沒有清香供奉怕是要變成孤魂野鬼出來害人了。”
老頭的很『迷』信,但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我們還真是聽出了一身白『毛』汗。
我轉(zhuǎn)移話題:“老人家,上次我轉(zhuǎn)過來的房費你收到?jīng)]有?”
老頭提起手中的燒雞示意了下:“收到了,你轉(zhuǎn)到那村民手機上他給我現(xiàn)金了,要不然我怎么買的起燒雞,一年我也就吃一兩次葷,這只燒雞我要吃半個月,還多虧了你們呢。”
我們幾個聽的唏噓不已,朱美娟于心不忍又『摸』出了幾百塊錢,硬塞給了老頭,老頭推辭了一會就接受了,然后示意我們趕緊進去。
里面的環(huán)境讓人很受不了,但總不能一直在外頭呆著,有瓦遮頭總比在荒郊野嶺的強,沒辦法我們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老頭點亮了馬燈,帶我們穿過擺著棺材的大廳,來到了后面的角落里,這里有木梯通向二樓。
我問老頭杜勇和麻香來的時候有什么特別的情況,老頭一邊提著馬燈在前面帶路一邊:“他們來的時候我很奇怪,因為那男的腿腳不方便,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還要來這山里,只是我也不好意思多問,兩人看上去經(jīng)歷了好多事才到了這里來,很憔悴,對了,這里沒電,房間的抽屜里有蠟燭,你們將就些吧,這樓上暫時就你們這幾個人,你們隨便想住幾個房間就住幾個房間吧。”
朱美娟輕撫了下手臂:“我看我們還是住在一起吧,不然我和芭珠兩個有點害怕。”
老頭笑道:“姑娘你別害怕,有我在他們不會『亂』來的。”
這下朱美娟更害怕了,:“還是跟大家一起住吧,打地鋪都好。”
吳添哈哈大笑:“老伯,你太搞笑了,人家怕什么你什么。”
老頭呵呵笑著打開了杜勇和麻香住過的房間,屋里黑燈瞎火的還散發(fā)著一股霉味,老頭找出蠟燭點上后屋里才亮堂了起來,我在屋里翻找著杜勇和麻香可能留下的線索,吳添則問:“老伯,我們吃飯怎么解決啊?”
老頭:“我每隔一個月就會去一趟鎮(zhèn)上,采購些糧食,在配上山上采的野菜和自己曬的山豬肉干,你們要是不嫌棄……。”
吳添趕緊讓老頭去安排去了,老頭退出去后我很快就在抽屜的夾縫里發(fā)現(xiàn)了一枚紙鶴折紙。
(今狀態(tài)不佳,可能就只有這一更了,改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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