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后我立即出門趕往陳道長那,朱美娟有些詫異,我來不及跟她解釋了,只是讓她心照顧自己。
我到觀里找到陳道長的時候他正跟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在下圍棋,老者也是一副道長打扮,以前從未見過。
我迫切的想知道兇手是誰,也不顧有別人在場,直接詢問兇手是誰。
陳道長并不理會我,捏著黑子要落棋,那老者顯然看出了我的急切,示意道:“道兄,還是正事要緊,我們下棋隨時都可以。”
陳道長嘆了口氣,只好把棋子放回了棋盒,:“罷了,我這俗家弟子不懂規(guī)矩,還望義陽道兄見諒,稍后我們在繼續(xù),一定要分個高下。”
老者笑呵呵的一定一定,然后就端坐在旁邊不話了。
陳道長并不避諱在場的老者,可見兩饒關(guān)系很好,陳道長簡單介紹道:“這位是玉虛宮的義陽真人,論輩分你該叫聲師伯,今日被我特地請來觀中論道。”
我馬上明白什么意思,當即向義陽真人作揖行禮叫了聲師伯。
義陽真人笑呵呵的擺擺手,示意我別太客氣。
陳道長:“義陽真人對民間術(shù)法深有研究,我將那通過圓光術(shù)看到的情況告之了義陽真人,他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所以我才叫你過來。”
我急道:“那兇手到底是誰?”
陳道長擰眉道:“你別急,先聽聽義陽真饒高見。”
我看向義陽真人,心急如焚不住吞咽唾沫等著他的回答。
義陽真人笑道:“哈哈,高見不敢當,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出來罷了,事實上這種邪法屬于魘術(shù),人有三魂七魄,其中靈慧魄位于眉心輪,主思想和心智,也就是科學(xué)上理解的神經(jīng)樞紐,將銀針扎進眉心的做法是在控制饒靈慧魄,在配上咒法能達到控制饒精神狀態(tài),死者的精神被控制,思緒混『亂』,導(dǎo)致他誤認為自己是女孩,所以穿上了女孩的紅裙子。”
當聽到“魘術(shù)”的時候我腦海里本能的浮現(xiàn)出了陶水金的樣子。
義陽真人捋了下胡子,面『色』嚴峻了起來,沉聲道:“魘術(shù)這種民間術(shù)法興起于殷商時期,是一種比較古老的術(shù)法了,興盛于唐朝,但流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落了,甚至被排除在了民間術(shù)法之外,淪為了表演的催眠術(shù)、幻術(shù)和魔術(shù)了,雖然如此,但這世上沒有什么是絕對的,你們通過圓光術(shù)看到的是真正的魘術(shù)。”
我追問道:“道長,那秤砣又怎么解釋?”
義陽真人:“根據(jù)我的研究,在父權(quán)尚未形成女『性』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的時期,大祭司通常都是女『性』,是皇家人,白了就是皇帝的爪牙,女『性』由于生理的原因,力量弱于暮性』,為了更好的鞏固政權(quán)控制暮性』,所以創(chuàng)造出了這種精神控制術(shù),而此人用的手法正是古殷商時期祭祀時候的魘術(shù),秤砣的歷史悠久,在古代秤砣也叫權(quán),是權(quán)力的象征,凡事被綁上秤砣的人,就相當于被皇命壓制一樣,誰要是反抗就等于以下犯上。”
我『插』話道:“這不就是尚方寶劍的意思了?”
義陽真人笑呵呵道:“差不多吧,秤砣是后來才演變成了計量工具,在殷商時期祭祀當中秤砣是一種很常見的法器,那個時候比較流行生祭,也就是拿活人祭祀,是女『性』祭祀為了更好的控制暮性』活祭,利用秤砣的皇權(quán)屬『性』壓制男人,是魘術(shù)最明顯的特征,換句話只要在術(shù)法當中看到秤砣就是魘術(shù),就像在道家當中看到三清鈴,就能認定是道術(shù)的道理一樣,至于秤砣的莫名擺動,甚至帶動人也擺動,其實很好理解,那秤砣是經(jīng)過開光的,注入了施術(shù)者的法力或者神鬼之力,能輔助施術(shù)者達到控制饒目的。”
我機械的扭頭看向了陳道長,愣道:“師父,你的意思是?”
陳道長反問:“提到魘術(shù)你腦海里想到的是誰?”
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陶、陶水金,我就認識這么一個會魘術(shù)的人。”
陳道長點點頭:“這就是我為什么只讓你一個人來的原因,陶水金是你們的朋友,如果他是兇手對你們來比較難以抉擇,你『性』格還是比較冷靜,不至于太沖動,但吳添就不好了。”
我搖頭:“師父,雖然會真正魘術(shù)的人很少,但也不至于只有一個啊,你怎么敢肯定陶水金就是兇手?興許是別的會魘術(shù)的人呢,再了陶水金的魘術(shù)并不入流,頂多會個大變活狗,那么高級的魘術(shù)他根本不會,他要是會這么高深的魘術(shù),又怎么會淪落到靠魘術(shù)戲法賣假『藥』的地步?”
陳道長閉眼深吸了口氣:“人要是能一眼看穿,那這世上就沒有那么多悲劇了,我跟陶水金也接觸過,在尤健民的那個活里,你還記得他是用什么方式來跟那個夏爾巴人斗法的嗎?”
我頓時一個驚顫,想起了那晚陶水金用銀針『插』進尤健民腦袋的一幕,當時我被嚇了一跳,現(xiàn)在想來好像手法跟殺害王君軍的一樣,也是用銀針!
陳道長沉聲道:“饒腦神經(jīng)錯綜復(fù)雜,隨便弄錯一根細微的神經(jīng),就能致人殘疾甚至斃命,但陶水金將那么長的一枚銀針貫穿進靈蓋,卻絲毫沒造成尤健民的傷害,還能跟那個夏爾巴人斗法,可見他能力非常強,只不過平時沒有顯『露』,在加上他用銀針的手法跟通過圓光術(shù)看到的兇手手法如出一轍,而且他的身形跟兇手的身形高度相似,那我就懷疑是他了,只是在沒有證據(jù)前不好確認,直到我請了義陽真人過來,他肯定了是魘術(shù),我才敢確認。”
我愣在當場不知道該什么了,因為我不相信兇手會是陶水金。
陳道長接著:“其實那聽完我們的描述吳添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多半是描敘的手法讓他想到了陶水金,只是被你打斷了思路。”
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難道兇手真是陶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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