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茨大笑頗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這一笑還讓我突然想起了在泉州接觸潘紅斌的時候發(fā)生的事,他雖然是張廣發(fā)的人,但在私下接觸的時候他對我還是很真誠的,當(dāng)時我就覺得這是個值得交的朋友,如果他不是張廣發(fā)的人,或許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可惜現(xiàn)在我們要處在對立面,讓我心里多少有點不太舒服,我想潘紅斌應(yīng)該也有這種感覺。
張廣發(fā)招呼著眾人前往宴會廳吃飯,我和潘紅斌彼此對面站著沒有動,大家知道我們在暗中較勁,也識趣的不干擾我們匆匆離開了。
偌大的會議廳里就剩下我們倆了。
潘紅斌:“羅老板,雖然我們站在對立面,但如果拋開這些不我覺得你這人不錯,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我笑道:“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啊。”
潘紅斌向我客氣的行了個禮,然后轉(zhuǎn)頭四下張望了下,突然壓低聲音:“老實我不愿意跟你斗法,可惜張老板發(fā)話了我沒得選擇,不過這不妨礙我欣賞你,所以想忠告你一句,尸油鬼王古路柴是張老板旗下佛牌店的御用阿贊,你在泰國做的事張老板已經(jīng)獲悉了,雖然我不清楚你和尸油鬼王古路柴之間的恩怨,不過我推測跟那塊金面巫師佛牌有關(guān),你和阿贊峰殺了尸油鬼王古路柴等于斷了張老板的供貨渠道,這讓他很憤怒,加上今你反對他的意思,你以后的日子可沒這么好過了,我跟張老板接觸的時間很長,他的為人我很了解,他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我心里有些感動,潘紅斌這是把我當(dāng)成朋友了才會這么忠告,我吁了口氣:“謝謝潘老板的忠告,其實我和阿贊峰之所以這么做是有原因的,上次你幫我請的那塊金面巫師佛牌里的陰料,是我朋友,一個柬埔寨的黑衣阿贊,叫阿贊魯?shù)希液桶①澐鍨榱私o他報仇所以才這么做的。”
潘紅斌微微頷首表示了理解,:“我理解,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xiàn)在張廣發(fā)會想辦法除掉你,你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待會在宴會廳里的斗法競選你最好也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我會用盡全力去對付你,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因為尊重你這個對手。”
我沉聲道:“謝謝你潘老板。”
潘紅斌笑笑:“我先去宴會廳了。”
完他就轉(zhuǎn)身離去,我從會議廳出來后發(fā)現(xiàn)『毛』貴利和方瑤還沒有過去,還在門口等我,方瑤『露』著內(nèi)疚的表情:“羅輝哥哥對不起了,都是我不好,我當(dāng)時只是想到不能讓張廣發(fā)坐上會長這個位子,因為一旦他坐上這個位子,我們方家和你的店以及其他牌商的店都會遭到張廣發(fā)無形的監(jiān)控,所以一急就把你給推出去了,我沒想到張廣發(fā)會突然來這么一手,搞什么斗法競選,簡直聞所未聞,讓你陷入了危險境地實在是對不起。”
我輕笑安慰道:“這跟你沒關(guān)系,張廣發(fā)想當(dāng)土皇帝,讓他得逞我們都要遭殃,我本來就想阻止,只是沒想到好辦法,幸好你把我推出去了,這才有了周旋的余地,我謝你還來不及呢道什么歉?”
『毛』貴利站在不遠(yuǎn)處哼笑道:“老弟,你的底我知道,你才幾斤幾兩怎么跟人家斗?要我還是夾著尾巴做人比較好,出什么風(fēng)頭,得,現(xiàn)在把命都搭進(jìn)去了吧?要我張廣發(fā)愛當(dāng)土皇帝就讓他當(dāng)去,我只在我的地盤當(dāng)?shù)仡^蛇,張廣發(fā)他山高水遠(yuǎn)的對我也鞭長莫及,就算他來了我也有辦法回避,想要控制我可沒那么容易。”
我走過去深吸口氣:“『毛』老板,不管怎么還是謝謝你剛才為我話,我還是很感激的。”
『毛』貴利嗤笑道:“好歹也合作過幾回,我句公道話罷了,你死了對我也沒好處,我干嘛要你死?”
我被『毛』貴利逗樂了,:“放心,潘紅斌想要輕易斗倒我也不會那么容易。”
『毛』貴利好奇道:“怎么,你掉下山崖?lián)斓轿涔γ丶耍烤毩司抨幷娼?jīng)還是九陽神功?”
我笑道:“那倒沒有,只不過我在泰國學(xué)習(xí)了兩個多月,有些長進(jìn)了,不再是以前你見到的那個空架子了。”
『毛』貴利『露』著怪笑道:“是嘛,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我肚子餓的不行了,先去宴會廳了。”
『毛』貴利走后我也打算過去了,不過方瑤卻拉住了我,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羅輝哥哥,你。”
我:“放心吧,我不會有什么事的。”
方瑤還是不放心:“要不你走吧,不要跟潘紅斌斗法了,我能感覺到潘紅斌的能力不錯,不好對付,他肯定不會手下留情,張廣發(fā)這是要弄死你,先把命留著然后再想辦法擺脫他的控制,難道不好嗎?”
方瑤著著竟然有些傷感了,這讓我心里一陣觸動,沒想到這個魔女會這么關(guān)心我的安危,想起當(dāng)時我們在武漢的時候還水火不容,情誼這東西真的很奇妙,人之后多接觸才會彼此了解對方的秉『性』。
我安慰道:“方瑤,我真的沒事啊,你不要這樣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jīng)]有回頭路了,如果今我選擇了退縮,那我羅輝在這行里就再也沒有立足地了,誰會看得起我?這事不僅僅關(guān)系到尊嚴(yán),還關(guān)系到了我們的生存,就算不是為了整個行業(yè),為了自己也該迎難而上,再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你怎么能。”
我的話沒完方瑤突然撲上來緊緊抱住了我,抱的我都快喘不上起來了,我尷尬不已的看了看周圍,好在旁邊沒有人,否則被人看到我跟方家大姐這么抱在這一起,還指不定會怎么傳呢,要是傳到朱美娟的耳朵里那可就麻煩了。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方瑤這才松開了我,背對著我偷偷抹了下淚,轉(zhuǎn)過身來『露』出笑臉:“既然勸不了你了,那我就只能支持你了,羅輝哥哥,你一定要打敗那個黑高個!”
“一定!”我認(rèn)真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