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王繼來這么胡來,我還計劃個什么勁,直接讓他闖進費爾南德斯的住所,什么問題都解決了,看來以后還是慎重找這家伙幫忙,因為這家伙是個不會按計劃行事的人,做事完全憑著性子來。
碧拉問我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我這才把發生車禍被拖住的事告訴了她,還將保安可能被收買的事也了。
碧拉很生氣,這保安太不厚道了,他在這里工作了這么多年,算是俱樂部的元老了,自己很尊敬他,每碰到都喊他叔叔打招呼,沒想到居然出賣俱樂部,碧拉要馬上開除保安。
我示意碧拉別太沖動,畢竟這只是我的猜測,興許保安有什么把柄被對方控制了,迫于無奈也不定,等查清楚了在處理也不遲,碧拉覺得我的有道理就答應了。
我這都是事,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費爾南德斯,如果讓對方察覺到他會痊愈上場比賽,搞不好還會想辦法下手,碧拉馬上派人二十四時看著費爾南德斯。
我招呼韓飛打算離開,碧拉問我這是要去哪,我去找王繼來,因為他吞下黑色蠕蟲的舉動是在感應那個下手的降頭師在什么地方,他要去跟人家斗法。
碧拉問我需要什么幫助盡管找她,對付這個降頭師她也有責任,我婉言拒絕就匆匆離開了醫院。
我給王繼來打去羚話,他感應到這個降頭師身處在湄南河沿岸,大概在黑市里,他正在趕去,我想提醒他別亂來,但他已經把電話掛了。
我都快被他氣死了,明明問題解決了非要節外生枝,又不能不管,沒辦法我只好帶著韓飛朝黑市趕去。
路上韓飛:“其實王師傅這么做也沒錯,要是對方發現費爾南德斯的蟲降解開了,搞不好又會讓他下手,給點教訓讓他不敢亂來,又可以震懾圈內的阿贊,讓他們不敢接北曼谷聯合隊老板的生意,也沒什么壞處。”
我點零頭覺得的沒錯,確實是這個理,這才放下了心來。
韓飛又:“對了羅哥,還有個問題我沒搞明白......。”
我問:“什么問題?”
韓飛嘀咕道:“據我所知球員的生活是很規律的,要么在家里要么在俱樂部,想要中蟲降好像不那么容易吧,中蟲降有什么途徑嗎?”
我:“有兩個途徑,第一個途徑就是通過降頭師的操縱,讓降頭母蟲直接鉆進人體,第二個途徑就是母蟲磨成的原蟲粉了,可以把原蟲粉下在食物和茶水里。”
韓飛:“剛才聽你王師傅從費爾南德斯的毒瘡里挑出來的是條黑色蠕蟲,蠕蟲身體軟滑無比,行動緩慢,想要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鉆進人體,好像不容易啊。”
我愣了下,明白韓飛這話是什么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費爾南德斯是通過第二個途徑中的蟲降,有人在他的食物和茶水里下了原蟲粉?”
韓飛撓撓頭:“我不肯定,只是覺得有這種可能。”
我想了想就掏出手機給王繼來打去了,王繼來相當惱火:“你真煩啊,我用經咒在追蹤下手的阿贊,你別一會一個電話打來干擾我了,有屁快點放,我忙著呢。”
我長話短:“繼來兄,那老外腿上挑出的母蟲到底是怎么進入人體的,你能確定嗎?”
王繼來耐著性子:“你跟阿贊峰沒學過?像這種身體軟滑的降頭母蟲當然是以原蟲粉的方式進入體內,然后降頭師以經咒控制,讓其進入需要寄生的部位,跟甲殼尖刺類降頭母蟲不一樣,就這樣,掛了!”
我拿著手機半回不過神來,直到韓飛推了推我我才回過神來,馬上給碧拉打去羚話:“碧拉,馬上想辦法隔離費爾南德斯和家人,不要讓人靠近費爾南德斯!”
碧拉納悶道:“阿贊,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隔絕費爾南德斯和家人在一起?”
我沉聲道:“費爾南德斯之所以中蟲降,很可能是因為吃過、喝過下過原蟲粉的東西,俱樂部的伙食都是所有隊員一起吃的,應該不會有問題,所以他的家人有非常大的嫌疑!”
碧拉吃驚不已:“啊?這、這有可能嗎?”
我:“不管有沒有可能,這么做準沒錯,你也不想費爾南德斯又重新復發蟲降吧?”
碧拉為難道:“只是這個很不容易做到,我沒有任何理由去隔離他跟家饒聯系,如果沒有正當理由這可是非法的。”
這還確實不好辦。
實際上我心中已經有懷疑的人選了,費爾南德斯過來踢球是帶著老婆孩子以及弟弟卡洛斯,相比之下弟弟卡洛斯比老婆孩子的嫌疑要大的多,根據碧拉的法每次在治療前卡洛斯都要問長問短,直到搞清楚是用科學的方法才答應,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卡洛斯很可能是擔心事情敗露,所以才問那么多,他覺得科學手法不會查出有問題,抗拒巫術手法可能并不是覺得迷信,而是怕迷信手法能查出其中的問題,因為下原蟲粉的手法屬于泰國巫術的一種!
我決定賭一把,:“碧拉,既然無法隔離他的全部家人,那就想辦法隔離卡洛斯,他的嫌疑非常大,他不是費爾南德斯的經紀人嘛,你就用找他談合同的名義,將他約到偏僻的地方囚禁,讓他無法離開,我的不是真的囚禁,而是那種......你懂我的意思嗎?”
碧拉:“我懂,給他人身自由,但又有無形的障礙讓他無法離開。”
我:“對,就是這個意思。”
碧拉想了想:“那好吧,我盡量試一試,不過我不敢保證一定成功,卡洛斯是個很難纏的人。”
掛羚話后我看向了韓飛,拍拍他的肩膀:“阿飛,如果不是你及時發現疑點,我們所做的事可能功虧一簣了。”
韓飛笑呵呵道:“我也只是覺得奇怪隨口一提,沒想到扯出真正的嫌疑人了,羅哥,這下知道帶上我沒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