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偉民想了想:“為了救李嬌老子兩百萬都不要了,還賠了六萬四泰銖進去,總不能明知有危險裝不知道吧,她要是死了六萬四泰銖不是白花了,不管了,快送我去找阿贊峰!”
我馬上撐船前往駐地。
到了木屋后黃偉民不管三七二十一咣咣捶門,里頭傳出了阿贊峰的罵人聲,黃偉民一邊告歉一邊把事情了。
阿贊峰很快就出來了,沒有半句廢話,直接變成絲羅瓶的人不一定馬上會死,只要能找到一個符合要求的人叫魂,那這個人就會成為替死鬼。
黃偉民問是什么要求,阿贊峰正常人眼睛看到的影像本來是顛倒的,但經過大腦處理才翻轉成像,而適合當替死鬼的人在絲羅瓶眼中是不會翻轉影像的,李嬌可能就是替死鬼。
我心阿贊峰的知識還挺淵博啊,連人眼視覺成像這么冷門的原理都懂,不過李嬌在絲羅瓶眼中為什么是顛倒影像讓我很納悶,為什么不是別人偏偏是她呢,總要有個法,比如中國人的八字全陰、命中缺水之類的原理。
阿贊峰似乎明白我的疑惑了,搖頭沒什么原理,一般情況下絲羅瓶很難找到替死鬼,所以絲羅瓶必死無疑,能找到替死鬼是概率事件,就像人有內臟左右長錯位的情況一樣,一百萬人里才有一個,很不好碰上,但遇上了就是遇上了。
黃偉民愣道:“媽的,這么不就是緣分的意思了?”
阿贊峰雖然聽不懂但應該明白黃偉民在什么,點點頭是,然后告訴我們絲羅瓶看到李嬌影像顛倒,會產生頭暈感覺,這才站不穩撞上了李嬌,他把人眼琥珀塞進李嬌包里,是因為當時頭暈的厲害,又是大白,他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先把東西塞進李嬌包里,然后找機會感應李嬌的方位,好等入夜后上門叫魂。
我問那當晚上絲羅瓶怎么沒有找上門,阿贊峰可能是因為李嬌不在曼谷的,距離偏遠,又或者絲羅瓶身體太虛,沒法短時內找李嬌,但他把人眼琥珀這陰物給了李嬌,就像個追蹤器一樣,能感應到李嬌在哪。
黃偉民問人眼琥珀現在都壞掉了,絲羅瓶還能感應到嗎?阿贊峰人眼琥珀的陰氣這么重,又是絲羅瓶練飛頭降的輔助物品,就算壞掉了絲羅瓶也能感應到。
照阿贊峰這么絲羅瓶肯定會找上門,我直撓頭,不知道是那絲羅瓶運氣好,還是李嬌運氣太差,這么的概率都能碰上。
黃偉民問阿贊峰現在該怎么辦,阿贊峰想了想就起身帶我們出去了,蜥蜴德猜突然跳上我的肩頭,沒辦法我只好帶著它一起去了。
我們撐船到了水上集市,上岸后阿贊峰帶我們到了一所破舊的公立學前,他讓我們到學校廁所里弄孩糞便,我和黃偉民有些汗顏,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阿贊峰解釋絲羅瓶很怕孩糞便,只要我們弄到孩糞便,他在通過陰法加持,然后將糞便涂抹在店周圍,等于畫上了一道警戒線,絲羅瓶就不敢輕易靠近了,但這法子只是緩兵之計,想要真正對付絲羅瓶只能跟他斗法,阿贊峰晚上他會去找阿贊魯迪,一起想辦法保護李嬌。
我琢磨了下是什么原理,多半跟孩糞便還是童子糞,對陰邪物有一定震懾作用,既然這法子能抵擋絲羅瓶,我和黃偉民只好硬著頭皮去做了。
我們先弄了兩根樹枝,又去一戶人家里搞了個桶,跟做賊似的溜進了學校。
黃偉民這輩子都沒偷過東西,這次居然還是偷孩大便,出去真是讓人笑話死了,他還提醒我千萬不能把這事傳出去,尤其是不能告訴吳添。
我們到了廁所門口,這所公立學都是窮人家孩在上學,條件很簡陋,廁所臭的沒邊,蒼蠅成片飛舞發出嗡嗡聲,弄的人都不敢踏足,但到門口了總不能放棄,無奈我們只好用紙巾捂著口鼻進去了。
幸好這個時間學校正在上課廁所沒人,我們趕緊弄了半桶溜了。
跑出學校把桶交給阿贊峰后我們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我還從來沒發現呼吸新鮮空氣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阿贊峰取出一塊黃布把桶蓋上,扎緊桶口,用刀把手掌割破將血滴在上面,快速畫下符號,單手按在上面念了經咒,這才把桶放在了黃偉民車的后備箱里。
我們往羅勇過去,阿贊峰在路過芭提雅的時候下車去找阿贊魯迪了,我和黃偉民則回陵里,因為是白我們不敢弄,只能把桶提進了宿舍。
李嬌就在宿舍躺著休息,還沒正式恢復上班,看她的氣色確實好多了,當她聞到臭味后坐起問是什么東西,黃偉民白眼還不是因為你,他把事情的原委給了,李嬌聽完后都懵住了,似懂非懂,有些后怕的縮在床上。
入夜后我和黃偉民用刷子,順著墻身把佛牌店涂了一圈,黃偉民一邊涂一邊絮叨個沒完,他的店現在弄的臭氣熏,誰愿意進來買東西,這兩都沒法做生意了,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錢,又阿贊峰、阿贊魯迪聯手對付絲羅瓶肯定也要收費,這一進一出全是在賠錢,把李嬌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
我早注意到李嬌躲在墻角看我們了,不住的咳嗽提醒黃偉民,可他壓根就沒察覺,李嬌內疚的低頭回陵里。
晚上的時候阿贊峰和阿贊魯迪來了,兩人一前一后把守著前后門,李嬌不敢睡覺,在門店里坐著,我和黃偉民只能陪在她身邊。
我心里有些沒底,絲羅瓶這幾晚上都沒出現,不知道今晚會不會來,如果來那我們就準備的太及時了,我替李嬌感到慶幸,如果不是黃偉民及時發現,興許李嬌還是會遭到毒手。
時間慢慢的過去,眼看就要過午夜十二點了,黃偉民坐在那直打瞌睡,我也有點撐不住了,眼皮重的要命,就在我以為絲羅瓶今晚不會來的時候,趴在我肩上睡覺的德猜突然動彈了一下,吐起了舌頭,眼珠三百六十度的轉動了起來,躁動不安的在我肩頭動來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