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望著帕農寺沉聲道:“當然是進去找尼亞墮下的胎尸了。”
我們進了寺廟,寺廟里雖然有不少游客,但都保持著安靜,一片寧靜祥和,泰國的寺廟跟國內的不同,不僅僅是弘揚佛法的地方,還具備舉辦葬禮、火化尸體、以及安置骨灰的功能,因此很多寺廟都設有骨灰墻和焚燒爐,胎尸屬于陰物,肯定會放在這些地方。
我們在寺廟里找了一會,很快就在后院找到了一道骨灰墻,骨灰墻上雕刻著大量四方的格子,每個格子都刻著泰文貼著死者照片,這里幾乎沒有游客過來,感覺陰氣森森的。
在骨灰墻的中間開著一個缺口,有一條曲徑通幽的鵝卵石路延伸,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路兩側全是郁郁蔥蔥的樹木,遮蔽日的,連陽光都照不進來。
我想了想就徒了寺廟建筑物的高處,朝樹頂看去。
韓飛好奇道:“羅哥你看什么呢?”
我:“煙囪,燒尸房都帶有煙囪,很容易看到。”
話音剛落我就看到了燒尸房高聳的煙囪,我敢肯定就是燒尸房的煙囪,于是我帶著韓飛就從路走過去了,走出樹林后我們看到了一座孤立的建筑物,四周是一片草坪,沒有其他建筑物了。
這座建筑物的前面是一座泰式的亭閣,四周垂掛著黑白帷幔,在亭閣的頂上修著一座微縮的金漆佛塔,佛塔上還雕刻著泰國佛教的神祗圖案,亭閣的后面是一棟倒v屋頂的精致屋,外墻和屋頂都被涂成了金『色』,屋頂上還聽著幾只鳥在那嘰嘰喳喳,看著很愜意。
不過屋的屋頂上還有根高約十來米的煙囪,顯得很突兀,跟整體建筑物格格不入,是燒尸房沒錯了。
韓飛嘀咕道:“這就是燒尸房了嗎?這里環境這么清幽,建筑也相得益彰,要是不知道還以為是什么寺廟呢。”
我:“確實是這樣,泰國的寺廟和焚尸場所區別不是很大,不知情的游客很容易搞錯,還以為是什么寺廟,看到了都進行參拜,因此鬧了很多笑話,如果沒有這根煙囪很難分辨是寺廟還是燒尸場所。”
韓飛:“長見識了。”
我:“泰國寺廟的燒尸房有兩種形式,一種是煙囪塔閣分離式的,一種是煙囪塔閣一體式的,這間燒尸房屬于分離式的,前面的塔閣是用來舉辦法會的,泰國民眾過世后通常會送到寺廟里讓僧人誦經,然后在抬進后面屋里的焚尸爐焚化,骨灰可以帶回家自行安葬,再不然就把骨灰給僧人,讓他們安置在剛才看到的骨灰墻上。”
韓飛問:“羅哥,你胎尸會不會在燒尸的屋里?”
我白眼道:“胎尸屬于陰物,自然會放在這些地方,否則我帶你來這里干什么?寺廟里有神佛的煞氣,胎尸的陰『性』會被克住,從而失去功效,那就沒法制作古曼童和鬼了,所以保存在燒尸房的可能『性』很大。”
這時候吹過了一陣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韓飛『露』出了怯意,撫了撫雙臂:“本來不覺得,被羅哥你這么一感覺這地方挺陰森的,羅哥,既然他們把胎尸存放在燒尸房里,怎么都沒人看守?”
我解釋:“人都是一樣的,泰國人也覺得這種地方晦氣,不是家里死人了一般不會進這種地方,泰國人都是虔誠的信徒,絕不會造次闖進這種地方,燒尸房平時不用的時候會鎖著門,所以根本沒人來這地方,要什么看守?”
韓飛點頭:“這倒也是,那我們要不要進去找尼亞墮下的胎尸?”
我沒有搭腔,韓飛這是問廢話了,當然要進去找胎尸了。
我踏上了亭閣步到屋前,屋的門上掛著一把鎖,這可讓我犯了難,我不會吳添和黃偉民那種開鎖的伎倆,除了砸開鎖進去外沒別的辦法了,我讓韓飛找了塊石頭,剛準備砸鎖突然路上傳來了動靜。
我們只好作罷,跑到屋后面躲起來,探頭朝外觀望。
只見幾個僧侶抬著一具蓋著白布的遺體朝這邊過來了,邊上還跟著兩個雙手合十,虔誠禱告的泰國百姓,我皺了下眉,這時候有人舉辦葬禮真是麻煩,一場法會少也要好幾個時,在加上焚尸的時間,沒半根本下不來,而我又時間緊迫,耽擱不起了,我有些無奈。
韓飛聲問:“這都什么事,怎么碰上舉辦葬禮的了,羅哥,咱們怎么辦啊?”
我仰嘆了口氣:“還能怎么辦,只能等了......。”
只是話沒完我就一個激靈,因為我看到了那根煙囪!
法會要持續幾個時,如果能打個時間差,時間很充足,法會要在停閣里舉行,有亭閣擋著又掛著帷幔,我們從煙囪背面爬上去,只要不發出動靜,根本不會被發現!
韓飛見我盯著煙囪發呆,一下反應過來了,顫聲道:“不會吧,你想從煙囪里爬進去?這太危險了吧,就在這些僧侶的眼皮底下有可能辦到嗎?再了,這么高要是徒手會很困難啊。”
我:“不做怎么知道沒可能,別廢話,你在這里盯著,我一個人進去就校”
韓飛:“既然要冒險,我怎么能袖手旁觀,我跟你一起進去,這煙囪跟我時候爬過的樹差不多高......。”
我打斷道:“還是不要了,兩個人目標太大了,你留在外面還能有個照應,萬一發生什么情況,你還能及時通知我。”
韓飛想了想:“那好吧。”
我們躲在屋后等了會,僧侶們將尸體停放在亭閣里,家屬虔誠的跪在那里,低頭閉著眼睛,僧侶們盤坐下來開始誦經了,我這才心翼翼的爬上屋頂,到了屋頂一看,這里的視線被亭閣擋了個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屋頂的情況,只要不發出太大的動靜,他們根本發現不了,真是絕好的機會!
我來到煙囪邊,現在唯一有難度的就是爬這根十來米高的煙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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