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贊峰額頭滲著細密汗珠,尸油鬼王古路柴心口起伏不定,顯然兩人已經斗過一輪了,但從兩饒神情來看,應該都沒有山對方。
我們進來的動靜他們肯定是知道的,但誰也沒有理會我們,此刻在他們眼中我們根本就不存在了,高手對決眼中自然只有對手,倒是我們幾個站在神像頭頂不知道該怎么辦。
王繼來向阿贊蘇納請示,是不是該趁機出手把法身帶走?
要是這個時候阿贊蘇納把阿贊濃的法身帶走,無疑會讓阿贊峰陷于危險的境地,我的心一下懸了起來,不知道阿贊蘇納會怎么做決定。
阿贊蘇納擰眉盯著阿贊峰,又將目光落在了魔胎的玻璃瓶上看了一會,忽然盤坐了下來,大有看熱鬧的架勢了,王繼來只好跟著盤坐下來,見此情景我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阿贊蘇納是怎么想的,但他沒有趁機奪走阿贊濃法身的做法倒也有風度。
反正阿贊峰和尸油鬼王古路柴的對決我是『插』不上手的,『插』手反而是幫倒忙,索『性』抱著德猜也盤坐了下來。
尸油鬼王古路柴抬眼朝這邊看來,目光落在我身上打了個轉,認出我來了,但他臉上沒雍露』出絲毫表情波瀾不驚。
我咬牙死死盯著尸油鬼王古路柴,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變成這樣了,要不是他阿贊魯迪也不會慘死了,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我的火氣上來了,不住的喘氣,雙手握成了拳頭。
這時候阿贊峰從懷里取出了金面巫師佛牌,慢慢掛在了脖子上,尸油鬼王古路柴看到了這塊佛牌,臉上浮現陰邪笑意,應該明白怎么回事了。
只見阿贊峰戴好佛牌,雙手合十一拍,念動了經咒,躺在那一動不動的阿贊濃猶如提線木偶一樣,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尸油鬼王古路柴意識到了什么,右手按在玻璃罐上,里面本來一動不動的魔胎,忽然就狂躁了起來,貼在瓶壁上『露』著猙獰的樣貌,與此同時大殿內傳出了呼呼的陰風,符螺開始示警,讓我很不舒服。
時遲那時快,只見阿贊峰一瞪眼,阿贊濃的頭顱猛地三百六十度打了個轉,“嘭”的一聲,一道氣流將頭顱一下噴到了半空中,懸浮在那了,阿贊濃的花白頭發四散開來,猶如孔雀開屏,皮包骨骷髏頭『露』了出來,濃濃的黑氣凝聚在飛頭周圍,看著非常瘆人。
我震驚不已,居然讓阿贊濃的法身用了首席降頭——飛頭降!
王繼來目瞪口呆,自言自語道:“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高深的術法。”
我聲問:“難道你沒看過飛頭降?”
王繼來:“我從就長在東南亞,一直在接觸這些東西,怎么可能沒看過?我是我沒看過這種降中降,阿贊濃的法身中尸降已經不容易了,在讓中了尸降的法身用飛頭降更是困難,沒有高深的咒法根本做不到。”
我懂王繼來的意思了,以尸降控制尸體本身就需要耗費大量法力了,如果在讓尸體用飛頭降那需要消耗的法力可想而知了,就像中間隔著一堵墻,只能對墻發力,如果要隔山打牛讓墻另一邊受到控制,很難起作用,但阿贊峰做到了。
阿贊蘇納似乎也被這一幕震驚到了,『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阿贊峰,我注意到他的手都握拳了,有點不甘心的樣子,可能在他的心里也知道阿贊峰的能力高過了自己,但不愿意承認。
尸油鬼王古路柴見飛頭懸在空中,只是看了眼,并沒有太吃驚,這也難怪,像他這種練魔胎的阿贊師父什么陰詭的術法沒見過,只見他念動咒法,玻璃瓶上的塞子一下被頂開,大量血糊糊的蜈蚣、蝎子從里面爬了出來,魔胎那長著尖銳指甲的手扒到了瓶沿上,跟著快速躥出,帶出大量黑血滴落,就像一道黑影一閃,等我們順著它滴落的血跡找到它的時候,它已經扒在神像的胸前,扭著頭,『露』出白森森的尖牙,盯著懸浮在半空中的飛頭,發出了一聲響徹大殿的刺耳嘶叫,震的人耳膜生疼,聲音甚至蓋過了符螺的預警聲,一股強烈的陰氣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王繼來擰眉道:“沒想到魔胎更恐怖。”
我是見識過這魔胎的厲害,杜勇半身不遂就是這魔胎贍,這魔胎相比上次我見到的似乎長大了不少,那個時候看到的時候還是個嬰兒大,現在卻像個兩三歲的孩童那么大了,戾氣更重了,這讓我有點吃驚,沒想到魔胎還會長大。
我看向了阿贊蘇納,聲詢問:“阿贊蘇納,魔胎這東西會長大嗎?”
阿贊蘇納回頭看了我一眼,點點頭:“當然,魔胎不是死物,跟人一樣也會長大,人是怎么來的要我明嗎?它的血肉之軀來源于男人之精,但跟人又有所不同,因為它的另外一半不是女饒卵,是嬰兒的怨靈提煉出來的怨卵,兩者結合才有了這個鬼東西,很少有人練魔胎,因為這東西戾氣非常重,不陰不陽,非人非靈,很厲害,一般的阿贊很難駕馭,稍有不慎就會把自己也搭進去,我也是頭一次見到有人練這種禁忌之物。”
我若有所思點著頭,難怪叫魔胎了,不陰不陽、非人非靈,可不就是魔了嘛!
阿贊峰補充了一句:“看樣子已經不能叫它魔胎了,應該叫魔嬰!要盡快鏟除,否則等它長成魔人,誰也對付不了!”
王繼來『插』話道:“師父,咱們不打算奪回阿贊濃的法身了嗎,難道要幫阿贊峰對付這鬼東西?”
阿贊蘇納哼道:“我沒這個閑功夫幫他對付魔胎,我們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做法了,只是你沒看出來,這時候要是阻止會直接讓法身廢掉,也只能靜觀其變了,你給我記住了,阿贊峰無論出什么事我們都不管,但只要法身有可能遭到損傷我們就出手,真是討厭,還是被這混蛋利用了。”
阿贊蘇納氣惱的樣子讓我想笑,雖然他不是出自真心的,但好歹算是幫手,我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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