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不展,沒想到這案子會這么復雜。
從秀場里出來后黃偉民問:“既然你有兩個兇手,那我們該抓哪個?”
我:“相比之下第二個兇手更惡劣,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但第一個兇手也有謀殺企圖,還付諸了行動,給頌帕造成了傷害,這兩個都是兇手都要抓!”
黃偉民泄氣道:“兩個都要抓?唉,看來沒有一定的智商真干不了這個,我的店還是不要開辟這個業務了,省得給自己找麻煩?!?br/>
我嗤笑道:“你以為這五百萬那么好賺?搞不好我們還會有危險,畢竟兇手在暗我們在明,我們的調查會引起真兇的關注?!?br/>
黃偉民被我嚇的臉『色』都白了。
送龍婆披回破廟后我們回了羅勇,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這事讓我有點想不通,為什么兩個兇手同時出現在秀場里,這也太巧了吧?
俞蘭提過頌帕有黑社會背景,也不知道這人都干了什么,仇家這么多。
第二一早我和黃偉民決定去曼谷唐人街找俞蘭,有些事在電話里問不清楚。
我們來到唐人街的茶餐廳,茶餐廳一共有兩層,眼下這個點正是喝早茶的時間,里面滿滿當當都是人,生意相當火爆,絕大部分都是華人,但也有不少金發碧眼的老外以及泰國人。
黃偉民曼谷唐人街很多廣東人,又以『潮』汕地區的生意人居多,他們都有喝早茶、下午茶的習慣,俞蘭的粵式茶餐廳生意好也不奇怪。
我們見到了俞蘭,因為沒吃早飯俞蘭還特地讓服務生給我們送來了豐盛的粵式早茶,蝦餃、叉燒包之類的點心應有盡有,在配上一杯粵式『奶』茶,吃的我和黃偉民非常享受,難怪生意這么好了,除了精準的客戶定位外,好吃也是吸引這么多顧客的原因。
俞蘭詢問了我們的來意,我沒有把昨晚調查的情況告訴她,只是要多了解頌帕的背景和資料。
俞蘭雖然對我們調查這些很疑『惑』,但她并不干涉我們,還是將她了解的關于頌帕的資料都告訴了我們。
頌帕的全名叫迪·頌帕·杰西達邦,今年四十一歲,來自泰國東北部的孔敬府農村,家庭貧困,父母早早就過世了,他年紀就在外頭混,十四歲那年去了芭提雅混,加入了芭提雅當地的黑社團,當了一名底層扒手,專偷外國游客的錢,后來在社團里的地位漸高就不當扒手了,負責社團控制下的秀場人妖管理,白了就是拉皮條的。
在后來芭提雅的俄羅斯黑社團跟當地黑社團為了搶地盤火拼,頌帕所在的社團老大被殺,群龍無首遭到致命打擊,就此解散,頌帕意識到這么混下去不是辦法,順勢脫離了社團。
離開社團后頌帕來到了曼谷,靠在社團學到的人妖管理經驗開起了經紀公司,搖身一變成了正經商人,給芭提雅的人妖秀場提供人妖,生意逐漸做大,跟著他就動起了自己開人妖秀場的打算,然后搭上萬守義,這才有了合作。
我有些納悶,這樣一個人怎么跟萬守義搭上了關系,按理這兩人根本沒有交集才對。
黃偉民顯然也想到了這點,還問了出來。
俞蘭似乎很為難,但在遲疑片刻后還是告訴了我們原因。
俞蘭:“本來我不想告訴你們這些事,畢竟很**,我不知道你們想用什么辦法救我老公,但為了盡快把我老公撈出來我也不怕了,記得我去探監的時候問起了我老公是怎么認識頌帕的,他起初還不愿,我很生氣的罵他他才支支吾吾把實情告訴了我,他自己平時被我管的很壓抑,于是就找了幾個人妖玩變態游戲,還覺得人妖不是真女人,不算對不起我,以此來發泄心中的壓抑,可能玩的太過火了,人妖產生了不滿打電話給老板頌帕,頌帕來了后要求我老公賠償,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熟了,最后還成了朋友和生意伙伴。”
俞蘭到這里的時候抽出紙巾擦拭了下眼角,:“我不過是強勢零,哪有很管著他,咱們中國家庭不都是這樣嗎,男人『性』不安分,女人要是不管著,這家還是家嗎?我們從當初來泰國人生地不熟的開店,到現在生意做的這么大,你們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嗎?我容易嗎我?我在茶餐廳里為了這個家拼死拼活的,他倒好,趁我忙的時候出去在外頭『亂』搞......?!?br/>
女人始終是女人,女強人也有柔弱面,在萬守義發生這種事后,俞蘭終于克制不住自己,當著我們的面就哽咽了起來。
我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俞蘭話是的沒錯,可有些東西得看情況,萬守義再怎么懦弱,可始終是個男人,男人都要點面子,在家里可以不要尊嚴面子聽老婆的話,但在外面如果還這樣,他會感覺尊嚴受到踐踏很沒面子,抬不起頭來,女人不能不分場合這么對男人,俞蘭肯定不分場合的給萬守義難堪了,所以萬守義才感覺壓抑去找人妖玩,還心急投資想證明自己就不奇怪了。
老實萬守義變成這樣俞蘭有一定的責任,只是有些話我不方便,畢竟我是個外人,免得被她我多事。
我轉移話題繼續打聽頌帕的資料,俞蘭頌帕沒有結過婚,但在外頭的女人卻不少,他死后這些女人基本都散了,生怕被牽連進命案,頌帕在外頭很風流,花錢如流水,在加上花了很多錢投資在人妖秀場里,所以沒留下多少資產,他死后公司旗下的人妖都被別的公司挖走了,只剩下一個空殼,樹倒猢猻散了。
俞蘭還頌帕還有個老情人跟了他很多年,叫珍妮,珍妮對頌帕有點感情,至今還幫頌帕打理著空殼公司,不過俞蘭珍妮可能是為了芭提雅的那家秀場,因為秀場是頌帕合法購買的,屬于頌帕唯一留下來的財產,如果轉租或者轉賣還是有很大一筆收入。
我想起了昨晚在秀場大門上看到的轉租廣告,上面的聯系人好像就是一個叫珍妮的!
跟俞蘭打聽到頌帕的公司在曼谷哪里后,我和黃偉民就找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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